“不能进去!”
瞧见他如此莽撞,武知意赶忙伸起手,抓着他的衣领直起身子厉声提醒。
眼看他这般无脑子,便要闯进放着鼠疫的偏殿,这要是被传出去可如何压制民愤?
算了……
装不下去了……
那她便能将其阻拦,阻一时半会儿也好。
毕竟,今日乃是鼠疫的传染之日,经过一夜解药还未研究出去。
那所谓的抗生素,是否有些作用还尚无尚无定论。
怎定然不必能被他发现……
思及此处,她深伸起滴血般的细指,轻轻抚摸上他轮廓好看的下巴,轻抿血染的红唇说。
“云督军,你快将那些贱民杀了,哀家的头痛才能好些,你愿不愿意吗?”
“云督军~~~~”
“好,不就杀几个贱民,为了你杀尽天下又如何,先去凤椅上瞧着好戏如何?”
仔细听要意儿撒娇,云州笑意温柔脸庞连连点头答应,怎拒绝如此柔弱乖巧的意儿?
那他岂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他安慰意儿几句,便抱着她香软的凤体踏上九凤台阶,让她小心翼翼的坐在凤仪上。
紧接着,他半刻不敢耽误,伸手轻轻抚摸着她血红的容颜,又为她将青丝盘发之上的凤冠戴好。
他这才抿唇笑温柔的蹲下身子,握着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放在脸庞之上,含情脉脉的抬眸瞧着她柔声说。
“等我为你杀尽天下人,让好不好?”
“嗯,我答应你,一定不会乱跑。”闻言她娇媚一笑点点头说。
“走了,乖乖等我。”
瞧见一意儿乖巧懂事,他笑意柔和的起身走下九凤台阶。
紧接着,他冷如寒锋待发的视线,打量着丢在陈武碎裂皮肉与血中的弓箭,稍微弯腰将其捡起来。
“云儿,且三思啊!”
陈恭瞧见他起了杀心,几步走上前赶忙抓着他的手臂大声提醒。
他抬起愁眉不展的视线,紧盯着他赶忙说。
他一生狂妄嚣张,为了给二弟留个子嗣,只能跪下在云州面前苦苦哀求。
毕竟,他已然认云州为嫡子,起码在亲情面前比武知意重要些。
若他是个聪明人,也许会想清楚皇家的宠爱犹如落水?
难道他要为了武知意要走上得罪权臣之路?
“云儿,陈氏亲眷是你叔父的后人呐!”
瞧见他怒行虎步,陈恭着急的阻拦下他,以情动人。
“我告诉你,让开!”
闻言,云州已然动了杀心,垂眸怒瞪他一眼呵斥。
对于这个老东西,不杀他已经是顾念父子之情,若是他想为旁人求情绝无可能。
“云儿,你为何不能看清这武后是在利用你?”
瞧见他这般一意孤行,陈恭嘶哑的嗓子想劝他回头是岸。
他的视线,时不时打量着武知意勾唇得意的容色,双手紧紧抱着云州的身子,苦苦阻止。
他更知,凤椅上的那个女人权倾朝野,喜怒无常,更是不将人命当回事。
那么,他又在怎会将云州当回事?
为何他就想不明白啊?!
非要被她利用致死才后悔吗?
“哎呦!哀家头又被气痛了!”见状武知意冷冷一笑扶额无病呻吟。
“滚开!”云州闻声得抬脚怒斥陈恭一句抬脚踹开。
什么父子之情,怎能有意儿重要?
意儿都被这个老东西气得头痛欲裂,不杀他是恩赐。
为何他还要气得意儿头痛?
这个老东西还有没有半分人性?
他气愤不已的不想再多说,怒目直视着逃亡的陈氏亲眷。
他几大步踏出门口,抬脚拉弓,五指怒射寒箭。
只听“咻”的一声巨响,寒箭划破烈阳,吓得陈恭心头一慌。
“帝太后娘娘,求您开恩啊!放了微臣弟弟的家眷!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