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闻灏王惊呼之声,两个拿着棍子着急又冲动的家丁见状,止住在被雨水打湿的台阶之上。
猜想灏我王如此在乎之人,若不是平民百姓也是皇亲贵族?
仔细打量着趴在雨水之人的身子,也不像个女子的身形。
那想必不是灏王外面养得姬妾?
可是……
那又是怎样的公子被灏王如此在乎?
二人思来想去,着实想不通趴在雨中之人,与灏王是怎样的关系!
思来想去,又不想得罪这些藩王,如何能选个两全其美的对策?
想到这里,两个人谨慎的视线,打量着大约有一两寸深的水坑中,那熟悉又湿漉漉的身影不断扑腾。
像是今夜刚见过此人?
但是……
他们死活想不起来,今日在何处见过这个身穿蟒纹衣着之人?
在他们疑惑,又心生纳闷之际,只听。
“武知意,你这个残害皇子的毒妇,还不亲自扶本王起来。”
而殷晟听闻两个没眼色的狗奴才,竟然连他都认不出来?
这一切都怪武知意那个毒妇,若不是被她踹在水里,又岂会有人不认识他?
他忍着身上像是被痛到麻木的身形,想要拼命爬起来却怎么都无法爬起来!
记得她会医术,难不成她方才那一脚心藏歹毒,封了他的麻穴?
思及此处,他不管用尽多少力气扑腾,却感觉双手上就如没有知觉一样毫无力气。
定是武后那个毒妇简直太歹毒了!
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封了藩王的麻穴!
他本该俊逸又风流倜傥的脸色,此时被雨水打湿。
连他束发的金镶玉蟒冠,也被气得甩在雨水中七零八碎。
如此奇耻大辱,他更恨不得亲自站起来。
他要扑向武知意,撕碎她那张装模作样,故作柔弱可怜的脸皮。
“武知意,别以为你不出声,本王便不知道你在哪里?”
他挣扎着不断怒吼,依旧不停的大声骂道。
“王兄,我来扶你!”闻声殷灏心急的跑在雨中呼唤。
“你不许过来,让武知意那个毒妇亲自过来搀扶本王!”
听闻王弟好意,他着实丢不起这个人!
他气愤的伸手怒指,扯高嗓子恼火的怒吼一句。
他可是男子汉,定然不能让王弟发现,他被那个毒妇点了麻穴,才趴在水中许久不能起身。
仔细想来,定然还是得让武知意那个毒妇亲自过来,将他的穴道解开以后,再将他风风光光从雨中搀扶着站起来。
“王兄,您莫要倔强,怎能让帝太后娘娘搀扶?”
听闻皇兄此话,雨水打湿他犯愁的脸色,赶忙着急的相劝。
生怕王兄好面子,今日这么大的雨感染风寒可如何是好?
他边大声相劝,着急的推开多宝公公打伞的身影,万分担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着急的挽着腰,身穿雨水打湿的褚橙色蟒绣团纹衣裳,伸出手臂搀扶上他的手臂,着急的说。
“我不要起来!”
瞧见王弟执意要搀扶他,垂头怒挥软绵绵的手臂挣扎。
“王兄,您听话,武后是不可能来搀扶你!”
见状他这般执拗,愁的他紧蹙雨水打湿的眉眼,依旧是用力搀扶起王兄。
“你松手!”
虽然他被搀扶起来,可他四肢无力,腿一软又跪跌在雨水中,挣脱开他的搀扶。
冷冰冰的雨水,无情的打湿他墨发散乱又狼狈的脸色。
他知道,若是武知意不主动为他解开穴道,那他这辈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可能有!
“王兄,您怎么又跪下了?”而殷灏瞧见他软弱的身形跪在雨中弯着腰,眉头紧锁当心的询问一句,又赶忙搀扶着他的手臂,愁眉“唉”的叹息一声,弯下腰与他好言相劝,“王兄,我们不给她下跪,快起来!”
他边说,雨水打湿他满是怒容的脸色,水光与恨意闪烁在他的眼底。
他气得怒目瞪了武知意一眼,又与王兄说。
他知道,武知意生性凉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既然已经害了他们,又怎会好心过来搀扶王兄?
他发誓,这辈子再怎么狼狈,也不会再跪在地上求武后一次。
这种心狠的毒妇,又怎会是好心走过来帮他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