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大营内,烛火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将曹操、孙坚、刘备三人的脸色映得忽明忽暗。帐内鸦雀无声,唯有远处零星传来的伤兵呻吟,更添几分压抑。
孙坚猛地将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青瓷与木面相撞发出刺耳声响道:“那铁甲骑兵当真邪乎!先前只道是传闻夸大,今日亲眼所见——”他喉结滚动,眼底泛起惊惶,“竟连吾军最引以为傲的盾阵,都如纸糊般被冲得七零八落!”
刘备捻着胡须的手指微微发抖,长叹道:“何止盾阵?那连环铁索裹着重甲铁骑,任何部队与之正面相撞,怕也讨不了好……”话音未落,曹操突然重重捶了下扶手,震得满案文书簌簌作响。
“铁甲骑兵……”曹操眯起眼,喉间溢出冷笑,却难掩语气里的忌惮,“好个罗彦,竟真能打造出这般杀器。”他转头看向台下众将,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问下“诸位可知知晓此军底细,可有破敌良策?”
于禁闻言,随即单膝跪地,脊背绷得笔直:“回陛下,此军名为铁浮营,人马皆披双层精钢甲,寻常箭矢刀枪难伤分毫。今日若吾军以钩镰枪对敌,根本无法近身。”他话音戛然而止,帐内气氛瞬间凝固。
孙坚抚着胸前染血的披风,心有余悸道:“多亏玄德公与孟德兄早有谋划,否则此刻我等怕已成铁蹄下的亡魂!”
曹操却眉头拧成川字,指尖无意识叩击桌面:“侥幸只能用一次。若想取胜,必须寻到破铁浮营的法子。”他忽然抬头,目光扫过孙坚与刘备,“两位可有良策?”
刘备沉吟片刻,沉声道:“孟德所言极是。只是此军攻守兼备,实在……”话音未落,孙坚突然拍案而起:“管他什么神兵利器!明日吾便亲率精锐,定要撕开这铁乌龟的壳子!”
“文台不可鲁莽!”曹操猛地起身,袍角扫落案上竹简,“今日一战,吾梦军伤亡过万,铁浮营却只损十余骑。若此时强攻……”他顿了顿,望向孙坚通红的双眼,语气难得放软,“只会徒增伤亡。”
帐内陷入死寂。良久,刘备轻叹:“孟德兄所言在理。依某之见,不如暂作休整,召集各路谋士共商破敌之策。”他转向孙坚,目光诚恳,“文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孙坚咬着牙,胸膛剧烈起伏,最终重重跌坐回椅中,抓起酒坛猛灌一口:“罢了!便依汝等!”酒水顺着胡须滴落,在染血的衣襟晕开深色痕迹。
曹操道:“既然如此,今日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待思考出破铁浮营之策,再出战。”
孙坚、刘备闻言,同意曹操的意见,随即,各自离去……
翌日,残阳如血,染红了盟军营垒的旌旗。罗彦再次派吕布率领骁骑营前往盟军营门外挑战,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盟军曹操、孙坚和刘备立于营垒之上,望着尘土飞扬的敌阵,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虑。
曹操眼神凝重,望着远处不断挑衅的敌军,沉声道:“这罗彦接连挑战,其中必有蹊跷。那铁浮营威力惊人,今日不知是否暗藏其中?”
孙坚握紧腰间佩剑,神色警惕,快语道:“曹兄所言极是。这铁浮营上次让我军吃尽苦头,此番他们如此嚣张,难保不是设下陷阱。”
刘备双手抱胸,目光深邃,缓缓说道:“两位贤弟,吾等不可轻举妄动。罗彦诡计多端,这铁浮营人马皆披重甲,刀枪不入,贸然出战,只怕又要陷入绝境。”
三人商议再三,最终决定高悬免战牌。此后接连数日,任凭敌军如何叫骂挑衅,盟军始终坚守营垒,拒不出战。
这日,营中诸葛亮独坐帐内,手中羽扇轻摇,目光如炬。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是想到了破敌之策,随即命人请刘备前来。
刘备匆匆赶来,见诸葛亮神情镇定,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连忙问道:“军师可是有了破敌之策?”
诸葛亮起身相迎,微笑着点头道:“陛下,那铁浮营看似无懈可击,实则并非毫无破绽。其人马虽身披重甲,但马腿却无防护,此乃其薄弱之处。只要能砍断马腿,铁浮营自破。”
刘备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又面露难色,叹道:“先生所言极是,可那铁浮营冲锋之时,速度极快,吾军根本无法近身,又该如何砍断马腿?”
诸葛亮胸有成竹,轻摇羽扇,从容说道:“主公不必忧虑。可将绳索系于钩镰枪一端,让将士们在铁浮骑兵的必经之路远远抛出。待他们经过之时,拉动绳索,便可割断马腿。虽无法大面积隔断,但只要有部分马匹倒下,他们铁锁相连,便会成片倒下,后面的铁浮骑兵也会被绊倒,如此一来,铁浮营必破。”
刘备大喜过望,紧紧握住诸葛亮的手,激动道:“先生真乃神人也!此计若成,吾军必能扭转战局。”随即,刘备便去与曹操和孙坚商议。
曹操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抚掌大笑道:“好计!好计!有此妙计,何愁铁浮营不破!”
孙坚也兴奋不已,大声说道:“不错!有了这钩镰枪,定能让罗彦的铁浮营尝尝苦头!”
三人商议完毕,决定再次摆出阵势,与新军决一死战。
罗彦收到消息后,坐在帅帐之中,眉头紧皱,沉思良久。片刻后,他目光坚定,传令下去:“大军准备!既然盟军邀战,若避而不战,必影响士气。明日,全军出击!”
翌日,晨光初现,战场上旌旗蔽空,鼓角齐鸣。两军摆开阵势,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盟军摆出一副防御阵型,严阵以待,却没有主动出击的迹象。
曹操、孙坚和刘备立于阵前,望着对面的敌军,心中忐忑不安。刘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不知今日罗彦是否还会派出铁浮营?”
孙坚快语道:“铁浮营乃是罗彦的大杀器,为了快速击败咱们,他必然会派出来。不过,肯定会加强防备。”
曹操点头道:“孙将军所言极是。我等不用心急,以不变应万变,静待时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