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彦策马返回新军大营时,夕阳正将天边染成血色。他攥着缰绳的指节泛白,身后八卦阵那诡谲变幻的景象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刚踏入中军大帐,便厉声传令道:“速召郭嘉、沮授、荀攸、赵云入帐议事!”
片刻后,四位将领鱼贯而入。郭嘉眉头深锁,腰间羽扇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沮授手中竹简被捏得微微变形;荀攸轻抚胡须,目光警惕;赵云银枪斜挎,玄甲上还沾着观阵时的草屑。罗彦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案上青铜烛台剧烈摇晃:“诸位!可有破阵之法?”
帐内陷入死寂,唯有烛芯爆裂的噼啪声。良久,郭嘉向前半步,抱拳沉声道:“陛下,此阵变化之奇,在下生平仅见。阵中暗含天地玄机,绝非寻常兵法可破。只是……”他目光灼灼,“不知陛下如何断定此乃八卦阵?”
罗彦起身踱步,袍角扫过满地阴影道:“朕观其阵分八门,形如八卦图。诸葛亮素善推演阴阳,想必以此为根基创阵。不过是大胆猜测罢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张声势,毕竟在阵前说出“能识便能破”的豪言,此刻却连门道都摸不透,心中着实发虚。
郭嘉瞳孔微缩,手指在空中虚画八卦方位:“若按陛下所言,此阵以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为骨,生、死、休、杜等八门为肉,每道门户暗藏机关,阵中旗语一动,便如江河倒卷。”他忽然顿住,羽扇重重敲在掌心,“难!实在难!在下苦思一路,仍是毫无头绪。”
沮授上前一步,素来沉稳的面容浮现焦虑:“此阵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贸然闯入,只怕……”他没有说完,却让帐内气氛愈发凝重。罗彦颓然跌坐在帅椅上,挥了挥手:“罢了,诸位先退下,容朕再想想。”
待众人离去,罗彦倚着虎纹靠枕闭目凝神。他强迫自己回忆史书上关于八卦阵的只言片语,可那些记载要么语焉不详,要么玄之又玄。直到夜风穿帐而过,烛火摇曳不定,他仍一无所获。
第二日深夜,罗彦再次召集众人。月光透过牛皮帐篷的缝隙洒进来,将几人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可有进展?”罗彦的声音沙哑,眼中布满血丝。众人皆是摇头,唯有郭嘉突然开口道:“陛下,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明日不妨先派小股精锐试探,观察阵中虚实。”
罗彦猛地抬头,眼中重燃希望:“好!就依奉孝所言!明日朕亲自督军!”
第三日辰时,晨雾未散。罗彦身披玄铁重铠,立于三万大军之前。对面八卦阵中,诸葛亮白衣飘飘,羽扇轻点,似在等待猎物入网。罗彦转头看向三位军师:“诸位以为从何处入手?”
郭嘉凝视阵法良久,忽然指向西南方向:“那里旌旗稍显凌乱,应是生门所在。可先派三千精锐试探,若能撕开缺口……”他话音未落,阵中便传来诸葛亮清亮的嗓音道:“罗彦!莫非只敢在此观望?”
罗彦脸色骤变,当即点将道:“太史慈听令!率三千中护军从生门杀入!切记见机行事!”太史慈抱拳应命,长枪一挥,马蹄踏碎晨露,直扑阵中。
然而刚入阵,旌旗突然剧烈晃动。原本整齐的石垒仿佛活物般移动,将三千将士分割成数段。太史慈勒马急停,只见四面八方皆是身着青甲的蜀军,旌旗上“蜀”字在雾中若隐若现。“结阵!守住方位!”他大吼一声,长枪舞出银芒,可随着阵法变幻,将士们渐渐迷失方向,如同陷入泥潭的巨兽。
罗彦见状,心急如焚道:“再派三路!魏延、徐晃、庞德各率三千,从杜门、休门、景门杀入,务必摧毁令旗!”三员虎将得令后,如三支利箭没入阵中。一时间,阵内喊杀声震天,蜀军令旗手被死死咬住,诸葛亮神色微变,羽扇连挥,调动兵力围堵。
但新军皆是精锐,魏延大刀劈开蜀军盾阵,徐晃长枪挑翻数名旗手,庞德铁盾护佑部下突进。然而阵法太过玄妙,蜀军依托石垒不断包抄,将四路大军死死困在阵中。
罗彦握紧腰间佩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就在此时,郭嘉突然高呼:“陛下!东南角阵门松动!虽不知是何门户,但此时不攻,更待何时!”他声音急促,额角渗出冷汗,“赵云率两万特战营直入,马超、吕布各领五千狼骑卫强攻两翼!快!”
赵云应声而出,银枪在阳光下划出耀眼弧线:“末将必不负陛下!”马超、吕布同时冷笑,手中长枪、画戟寒光闪烁。两万特战营如黑色洪流冲进阵门,五千狼骑卫紧随其后,马蹄踏碎青石,扬起漫天烟尘。
阵中,赵云一枪挑飞蜀军偏将,直取中军。阵中,赵云并没有跟随阵门而走,因为那样会被诸葛亮牵着鼻子走,于是直接杀入,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在特战营将士的配合下,与前方的盟军展开厮杀。魏延、太史慈等既然见状,率领麾下将士也展开攻击,牵制敌军,给赵云营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