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是自己的人造人？
这个离谱到听起来像是梦话的说法，却从自己最亲密的两个人口中如此笃定地说出。
大脑过载的琪亚娜试图从齐格飞与德丽莎的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这一大一小两个白毛的表情严肃得可怕。
“那个，琪亚娜……”
琪亚娜没有理会支支吾吾的大姨妈和老爸，而是看了一眼手机——一眼不够，又看了一眼。
“琪亚娜，你是在联系穹吗？”
琪亚娜疯狂摇头。
“不，我是在看时间——今天应该不是愚人节吧！”
齐格飞与德丽莎对视一眼，不出齐格飞所料，琪亚娜无法接受这个离谱的事实——这还只是一部分，要是跟琪亚娜说她也是人造人，甚至她的名字还是“琪亚娜的”，而且“琪亚娜”还活着，那还得了？
怕不是下一秒空之律者就当场觉醒，和他们两个拼命！
出于默契，二人不约而同没有提后面对琪亚娜冲击更强的内容，而是试图让琪亚娜接受这个事实。
“琪亚娜，虽然小穹他是人造人，但你认识的他和过往都是真实的啊！一起从长空市入学，在学园里的时光，还有愉快或者不愉快的回忆……所有的感情都是货真价实的啊！”
言下之意，琪亚娜自西伯利亚雪原以来的经历，还有齐格飞与德丽莎对她的爱也是真实的——当然，这点就不用刻意强调了。
此时此刻，琪亚娜开始思考一个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过的问题：自己要怎么面对穹？
但在德丽莎和齐格飞看来，琪亚娜这是不知所措的表现，那么……
德丽莎用苦瓜汁润了润喉咙，准备现身说法。
“琪亚娜，告诉你一个我没跟你提过但算是公开的秘密：你大姨妈我，也是个卡斯兰娜的克隆人！
“嗯？”
沉浸在“死灰毛到底应该喊自己姐姐还是自己妈”思绪中的琪亚娜抬起头，像是没听清德丽莎的话，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大姨妈，那双和自己相似的湛蓝眼睛里，此刻唯有坦然。
“可是大姨妈，我记得你好像提过，你是什么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家主吧？！”
德丽莎捧着几乎和她脸一样大的苦瓜汁杯，连续饮了几大口后才开始回复琪亚娜的话。
“是啊，但这不妨碍我是「卡莲?卡斯兰娜」的复制人，只是加了一份崩坏兽毗湿奴的基因……我也和穹一样，但这不妨碍我和你妈妈是好姐妹，还是你的教母给你取名……”
琪亚娜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她看向齐格飞求证，而齐格飞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你看，你会因为我是人造人就不认我这个大姨妈吗？”
德丽莎放下杯子，双手撑在桌面上，让自己显得更郑重一些。
“人造人又怎样呢？我拥有和卡莲相同的基因，可我是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不是卡莲?卡斯兰娜。我有自己的关系网、朋友和部下，还有……”
德丽莎看向琪亚娜，目光柔和下来。
“还有你这个让我头疼的小侄女！这些“后来”得到的东西，才真正定义了我。我相信穹也是一样的。”
“大姨妈，你以前口才有那么好吗？”
德丽莎没好气地白了琪亚娜一眼：是，她是跟齐格飞一起想了大半个晚上，可这是重点吗？
“我好歹也是学园长！平时教育学生的时候也是要讲道理的！”
不过如果琪亚娜思维跑偏，也意味着她接受了“人造人”这个事实——那就好办了，至此，自己和齐格飞的担忧就不会变成现实，只要之后努努力，琪亚娜也会知道并接受她也是人造人这件事……
嗯，平稳的接受。
“那个……”
琪亚娜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死灰……穹自己知道吗？”
“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齐格飞斟酌着用词。
“他应该知道自己比较特别，但具体细节……我们觉得他大概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奥托主教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说实话我们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为了制造超级人类对抗崩坏？”
说到这点，德丽莎也不自信了。
很多时候她是真的搞不清楚自己那个爷爷到底要干什么：利用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的结合体来对抗崩坏？可根据齐格飞结合逆熵那边的说法，奥托实际上是谋害一代瓦尔特，坑害二代瓦尔特，放走第二律者以至于其能上月球引发后续灾难导致塞西莉亚牺牲的罪魁祸首，一个为了抗崩坏到丧失人性的主教可不会做这种事；绝对的权力欲所以攻击敌对组织哪怕放走律者？也不是啊！否则他不惜一切代价，逆熵还能活到今天？
“反正，穹应该是爷——那个男人实验中的一环？具体什么实验，我也不知道……”
琪亚娜握紧拳头，在她眼中，曾经那个跑到学园只为捉拿可能的“妖狐”八重樱，嫉恶如仇但又通情达理的主教形象变了，变成了个冷酷无情毫无底线的……算是对抗崩坏不择手段的坏家伙吧。
“他到底想做什么？该不会以后我会多成千上万个弟弟妹妹吧？然后用本小姐的克隆人大军去对抗崩坏吗？”
“不会的！”
德丽莎赶紧安慰琪亚娜。
“琪亚娜，这个本身成功率就低，而且之前通电话的时候他向我保证了，他不会继续进行克隆——”
“大姨妈，主教的话能信吗？”
“这个……”
德丽莎被琪亚娜怼得一时语塞，挠了挠头，没了下文。
琪亚娜沉默了很久。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长。
“所以，大姨妈你们仍然在给那个坏主教工作吗？”
德丽莎和齐格飞对视一眼，气氛有些尴尬。
“琪亚娜，情况比较复杂。你大姨妈我也不认同他的做法，所以我才从总部跑到极东建立圣芙蕾雅学园——你知道吗？建立圣芙蕾雅，其实也是你妈妈的梦想哦！”
“那老爸你呢？你不是什么天命特工吗？”
齐格飞挠了挠头，苦笑着摇了摇头。
“琪亚娜，其实我早就脱离天命了，你想想，如果我没有脱离天命，为什么我们会住在西伯利亚呢？”
琪亚娜皱着眉头，似乎并不太相信齐格飞的话。
“我从总部的人那听说的是你在执行秘密任务。”
“那是场面话，再怎么说我也是卡斯兰娜的族长。”
“那瓦尔特老师呢？他不是你的同事吗？你和他还一起行动过来支援我们呢！”
“其实，瓦尔特是逆熵盟主。”
齐格飞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在琪亚娜心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诶？？？？？？”
琪亚娜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着齐格飞，又指指空气，仿佛想抓住某个不在场的杨姓男子问个清楚。
“逆熵盟主？瓦尔特老师，是天命最大敌人逆熵的……老大？”
“嗯，第一律者，理之律者，逆熵领导者。”
齐格飞点点头，确认了这个足以让琪亚娜震惊到下巴砸地的信息。
“当年，我们……算是一起合作过，后来他们帮我带你逃离了天命的监控，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他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和德丽莎合作，另一方面……”
信息量太大，琪亚娜感觉自己的cpU快烧了。她扶着额头，慢慢坐回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
“死灰毛是人造人……大姨妈是克隆人……瓦尔特老师是逆熵老大……老爸你早就叛逃了还在跟逆熵勾结……大姨妈你也……”
琪亚娜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一丝委屈。
“所以，你们……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德丽莎和齐格飞同时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德丽莎绕过桌子，走到琪亚娜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琪亚娜，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有些事，知道得太早对你没有好处，反而可能带来危险。尤其是关于爷爷的计划……”
“我们只是想保护你，让你能像普通女孩一样，有一段相对平静的校园时光。”
“那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
琪亚娜的声音有些发闷。
齐格飞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因为我们看到你跟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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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蝶宝和阿格莱雅女士又是谁？”
出现了陌生的名字，好奇宝宝穹举手提问。
“风堇，能不能让赛飞儿和海瑟音女士——”
昔涟没有直接回答穹额问题，她正对着被她称为“风堇”的少女想说些什么的，可是穹听到了一股巨大的噪音。
在噪音之后，他注意到天上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朝着他们这边飞来……
音速？
不，是超音速！
如此远的距离，这巨大的噪音甚至比大地兽的声音还大，更重要的是，穹甚至都能看到噪声的主体了：那个东西是某种紫色的……生物？
而坠落地点，疑似就是这个广场……
“我的天，这个速度，那个东西不会砸到我们吧？”
穹的第一反应，就是拉上昔涟和风堇，招呼自家小老妹和那个男的挑个比较壮实的大地兽当肉盾躲一躲。
“小星！你赶紧跑到那边去！”
就在穹话音落下的瞬间，远处那道紫色轨迹骤然放大——那是一条龙？
“不是「砸到」我们，伙伴。”
昔涟忽然开口，声音在噪音中异常清晰，但也带了点郁闷和惋惜。
“涟宝说得没错，蝶宝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两个女孩子就往自家妹妹那边跑。
“蝶宝是条龙？等会再说，以我们的速度，它应该砸不到…......
轰——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那条龙以违反物理学规律的角度在濒临坠地时改为贴地飞行，接着以龙立刻刹车，弹射出了一个紫色的身影，并“轰”的一声正好砸到了正在拉两个美少女闪避的穹……
这可不是普通的撞击，而是蕴含了飞龙加速的撞击。
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颗从轨道上发射下来的流星从背后命中。他眼前一黑，仿佛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移位，耳中只剩嗡鸣。最后的感知是自己拉着昔涟和风堇的手被迫松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人狠狠撞在某种坚硬粗糙的东西上——大约是某只无辜大地兽？
然后吓得大地兽受惊逃跑，自己滚落在地。
“咳咳……！”
尘土飞扬中，穹剧烈地咳嗽起来，虽然好像只是意识，但他仍然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哥哥！”
星焦急的声音传来，她和那个绿色头发的男子一同跑了过来。
烟尘渐渐散去。
首先映入星眼帘的，是一个趴在她哥哥胸口的尖耳朵四肢渐变紫色的紫发少女，如今这个少女正因某种她不理解的原因，用脸蛋磨蹭她哥哥的背？
“喂，你谁啊！快从我哥身上——”
在星对上那双格外明亮、仿佛盛满星光的紫色眼眸后，她说不出话了。
少女低眉顺眼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没敢直视星的眼睛。
星的目光不由得顺着她柔顺的紫色长发双马尾滑下（正面根本看不出来是长发双马尾啊！）落到那对微微抖动的尖耳朵上。少女整个人趴在穹的身上，双手越过老哥的胳肢窝，于他的胸前合并，就像……
就像她有时候想从自家老哥那获取安全感一样。
“唔……”
一声微弱的呻吟从穹的喉咙里溢出。紫发少女的耳朵瞬间竖得笔直，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她立刻抬起头。
“抱歉！阁下，你还好吗？”
星感觉少女想从穹身上下来，但手脚似乎有些不听使唤，又或者是因为紧张，一个趔趄又摔了回去，手忙脚乱间，指尖无意中划过穹颈侧的皮肤。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可星顾不上那些了，她的愤怒几乎要溢出。
“你快点从我哥身上下来！”
星的目光在穹痛苦皱起的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掏出了球棒。
“快下来！你是谁？想要我哥的命吗？”
“不、不是的！”
在星说话后，紫发少女看向一旁走来的昔涟和风堇以及自己的老师，投去求救的眼神。
“遐蝶，我向来认为你是个稳重的女孩子。”
那刻夏叹了口气，走上前，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快起来吧，再不起来，你恐怕就要成为她最讨厌的人了。”
昔涟和风堇也快步上前，扶起了还晕头转向的穹——穹的意识体一阵闪烁，显然这次冲击对他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昔涟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千防万防，没防住阿格莱雅女士防不住，如果遐蝶的速度再快一点，穹就要被强制弹出了！而且大概率相当一段时间不会再考虑……
“灰宝，星宝，这位是遐蝶，也就是蝶宝。”
风堇一边检查穹的状况，一边解释着。
“她是那刻夏老师的学生——”
“叫我阿那克萨戈拉斯。”
“那刻夏老师的学生之一，平时……其实挺稳重的。”
被称作遐蝶的紫发少女局促地站在那刻夏身边，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尖耳朵耷拉着。
“阁下，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在白厄阁下告知我消息后，想借助我妹妹快点抵达你的身边见到你，结果出了一点意外……”
“妹妹？”
穹揉着后背，看向不远处安静伏卧的那条紫色飞龙——哪里有什么飞龙？就一个坐在轮椅上跟遐蝶有八分像的少女。
“嗯，我的妹妹。”
遐蝶小声辩解。
“亲妹妹，我们最近很少这么做，没想到她的驾驶技术出了意外……”
“拿亲妹妹当坐骑，还出意外？！”
星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好几度，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会变成轮椅美少女的龙一点好感都没有，对临时龙骑士遐蝶的好感度就更低了。
“你是拿我哥当意外的着陆地吗？！”
“不是的！这次真的是意外！”
遐蝶慌忙摆手，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愧疚。
“我本来是在帮阿格莱雅女士和赛飞儿阁下设计新衣，忽然白厄阁下就联系我说他来了，所以……”
“所以你就骑着妹妹砸过来了？”
星的球棒不轻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眼神锐利地盯着遐蝶，又瞥了一眼不远处轮椅上的少女——后者正低着头，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膝上，似乎对路边的草坪感起了兴趣。
“星宝，冷静些。”
风堇轻轻拉了拉星的手。
“蝶宝确实有错，但她的本意并非伤害。你瞧，她对灰宝很愧疚呢。灰宝，你说呢？”
这点作为受害者的穹更有发言权，近距离看，这位有种独特的美感的紫发尖耳少女眼睛此刻正惶恐不安地转动着，像只受惊的小鹿。
“嗯……我还好？”
穹摆了摆了手，转向那刻夏。
“这位老师，您这位学生……一向这么热情吗？”
那刻夏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这个动作让穹莫名想起瓦尔特。
“遐蝶平时确实很稳重。但关于「你」的事，她有些过于执着了。”
“我的事？过于执着？”
穹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遐蝶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脸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紫色——像是羞涩，又像是兴奋。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忽然从身后掏出一枚……戒指？！
“阁下，请、请看看这个！”
她手指一转，一枚戒指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枚镶嵌了紫色宝石的手工雕琢银戒——在遐蝶曾经当过督战圣女供奉「死亡」的哀地里亚的风俗里，逝者临行前会将冰雪封入戒指献给生者，代为同行余下生路。
只不过，如今时代变了……
“等到下一次鲜花绽放，如果还能在新世界相遇，请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遐蝶的声音很轻，她小心翼翼地托着那枚戒指。
“这是什么？”
穹看着那枚戒指，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个约定。”
遐蝶的目光紧紧锁住穹。
“阁下，我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
“可是蝶宝，那是未来的灰宝……”
“啊这……”
星穹同时感到大事不妙。
星没听懂，但是不是自己老哥又惹女孩子了？
“这里很好玩，可是时间不早了，我们下次再来！”
星挡在被女孩子包围（那刻夏被挤出去了）走神的穹身前。把两粉毛一紫毛驱离。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哥哥，你可不能被突然拿个戒指出来，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女孩子给骗了！快走快走，你还有工作的事没处理好呢！”
“言之有理。”
穹郑重其事的应了星的话，在遐蝶出现后，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遐蝶掏出戒指的那一刹那……
他看到了法厄同哲哥在向他招手。
自己答应昔涟过来玩也就算了，如果自己不做人机哲，似乎有概率被这个扑棱蛾子一样的女孩子……咳咳，总之，赶紧跑。
“阁下，你不多留一阵子吗？”
“额，不了。”
遐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生性耿直的她还是选择了接受。
“好的，阁下，希望下次鲜花绽放时，你能……”
看着穹拉着星急匆匆消失的身影，遐蝶捧着戒指的手缓缓垂下，尖耳朵也彻底耷拉下来，紫色的眼眸里星光黯淡。风堇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伙伴……”
昔涟难以插嘴，等她有机会插嘴时，穹已然消失。
气鼓鼓的资料嘟起了嘴，原本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却凝结着一层不高兴。
“涟宝……”
风堇察觉到不对，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昔涟没有回应。她收回目光，转向遐蝶，又看了看那刻夏，最后视线落回风堇身上。
“风堇，你带遐蝶先去找小伊卡休息休息吧。我想单独跟那刻夏老师谈谈……”
风堇没有多问，拉着还有些失魂落魄的遐蝶快步离开了广场。
那刻夏推了推眼罩（其实他的眼睛早就好了）神色如常。
“感到不快？能理解，换谁都会对这次「意外」不满。不过这也难怪，你拜托阿格莱雅那个女人去守遐蝶，还不如让白厄那小子负责喂一个月的大地兽红土，起码他能圆满的完成任务……”
“那刻夏老师。”
昔涟的声音有点委屈，这让那刻夏的调侃戛然而止。
广场边缘除了大地兽只剩下他们两人。昔涟抬手，指尖在空中轻轻一点，一层微不可察的粉色光膜笼罩了四周，隔绝了所有窥探与噪音。她的动作依旧随意，却让那刻夏收敛了随意的姿态。
“那刻夏老师，您知道，我请伙伴过来，主要目的是希望他能提前得到「答案」。我也相信，以您的眼力，足以看清我的次要目的，我那小小私心。”
她微微偏头，望向遐蝶和风堇离开的方向，又转回视线。
“可遐蝶她对「开拓」的执着，在解放一切进入新世界后丝毫不亚于你。”
那刻夏顿了顿，声音更轻——再怎么说遐蝶也是他的学生……
你说白厄也是？那他管不了，救世主能忍，那就再稍微忍一忍吧。
对，问题在于白厄！
“事先声明，这就是白厄通风报信还有阿格莱雅那女人的无能，与我无关。还有，我不认为，瞒着遐蝶让你先跟他接触是一个明智的安排。尤其是，明知道他对于她的份量的情况下。”
对那刻夏的伪中立态度，昔涟嫣然一笑。
对付那刻夏老师的办法过于简单，她早就学会啦！
“那刻夏老师，你的姐姐好像最近有跟卡吕普索?”
那刻夏虎躯一震。
瑟希斯在上，她又要跟姐姐讲“小夏小时候的故事”了？
偏偏这“小时候的故事”已经积攒了三千万世，根本讲不完！
“昔涟小姐，你威胁我？”
昔涟笑而不语。
“啧……”
半晌，那刻夏才揉了揉眉心。
“行了行了，下次我跟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找个理由帮我把卡吕普索支开。相对的，下次如果他来，我去阻拦遐蝶！所以说，我现在最烦跟你们这些心思比星轨还绕的泰坦打交道……”
在昔涟眨了眨眼并消失在空气中后，那刻夏他摸了摸小大地兽的前肢，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和这头小大地兽能听见。
“唉，一个两个的，就不能学学大地兽吗？”
决定了，先喊阿格莱雅找个理由一起收拾白厄那个“奇美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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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随便写点——押对了，确实能通过艾利欧和末王搭上，但是流萤，尤其是补充了这jk流萤的来源还真是平等的几乎背刺了所有二创作者……
合着整个3.0时代，流萤都进维生仓养病了？3.8才度过危险期，至今连萨姆都操作不了。
星核，同谐之癌，居然不是毁灭……
超强火力必秒度星者？看来真正的花姐花火女士对「度星者」和它的主人薇塔薇震天意见还挺大……
还有那传统的鸟为什么会飞，到知更鸟这里变鸟为什么要飞了是吧？
希望今天不要被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