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兵显然有些委屈,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大人,正是张好古张大人。”
“哎呀呀,你这混球,怎么不早说呢!张好古来了,还不赶紧请他进来!快去快去,动作麻利点,别磨磨蹭蹭的!”
没过多久,一个满脸委屈的士兵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就像被人冤枉了一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只见他对着张好古和孙元化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去。
张好古看着这个士兵的苦瓜脸,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轻声说道:“兄弟,你这脸色可真是够难看的啊!不过别担心,等你下了班,去账房里找他们,就说我答应每月给你加一百文的响钱。要是他们不答应,你就让他们的主管来找我,我来给你做主。”
士兵一听这话,原本那副苦瓜脸瞬间就像被阳光照耀过一般,变得明亮起来。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脸上的表情仿佛从九月的苦瓜变成了九月的菊花,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为什么是菊花,笑的太灿烂了,笑出满脸褶子,一个个褶子就像菊花的一个个花瓣,围着那嘴巴,恰似一朵盛开的菊花。
还没等张好古和孙云化踏进门口,就见王徴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他一出来,双手就如同疾风骤雨般地拍打在张好古的肩膀上,嘴里还念叨着:“致远啊致远,你可真是让我想死你啦!”
张好古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他连忙伸手把王徴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开,然后左瞧瞧、右看看,只见自己肩膀上留下了两个黑漆漆的手印,仿佛被墨染过一般。
张好古不禁哭笑不得,对王徴道:“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说时迟那时快,王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张好古带来了些许困扰,他眼见张好古躲开,便又一次张开双臂,如饿虎扑食般朝张好古扑了过来。
张好古见状,急忙侧身一闪,同时高声喊道:“别,别,别过来啊!你这糟老头子可别想我,要有人想我,那也得是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才行啊!”
王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张好古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嘿嘿一笑,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搓着,嘴里却说道:“致远啊,别打趣我啦!我这次可是遇到大难题了,你快跟我过去看看吧!”
张好古见王徴一脸焦急的模样,心中也不禁有些好奇。但他转念一想,现在可是大过年的时节,大家都应该在家中与亲人团聚,共度佳节。于是,他脸色一正,严肃地对王徴说道:“啥问题都先放一放,等过完年再说。你呀,大过年的不在家守着家人,跑出来干啥呢?”
“哎呀,致远,先过去看看么?”王徴满脸愁容地说道,那苦瓜脸简直和先前的卫兵如出一辙。
张好古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但看到王徴如此恳切的样子,他也不好再坚持,于是改口道:“行吧,那就先进去看看再说。”
进入屋内后,张好古的目光被正中央摆放的一个自行车模型吸引住了。这时,王徴凑过来,指着模型说道:“致远,你快看看,这齿轮和齿轮之间的传动效率也太低了,而且还特别容易损坏。”
张好古走近模型,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说道:“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不一定要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来转换齿轮大小。我们可以通过加装齿轮组来改变传动方式,这样不仅能提高效率,还能减少损坏的可能性。另外,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就是使用皮带传送。”
王徴听了,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嗯,有道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这自行车难道只能保持一个速度吗?万一遇到需要加速或者减速的情况怎么办?还有,如果前面突然出现牛马等障碍物,又该怎么停下来呢?”
张好古微微一笑,解释道:“当然不是啦,自行车的速度是可以变化的。我们可以通过调整齿轮的大小或者使用不同的传动方式来实现变速。或者齿轮脱开,不在传送到车轴上 至于遇到障碍物要停下来,那就需要安装刹车装置啦。”
说到这里,张好古突然停下了话语,仿佛是故意要吊起王徴的胃口一般。王徴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张好古,期待着他继续讲下去。
然而,就在王徴听得正入迷的时候,张好古却突然沉默了下来,没有了任何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王徴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禁焦急地喊道:“接着说下去啊!”
张好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要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句话让王徴顿时有些恼怒,他瞪大眼睛看着张好古,质问道:“张致远,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张好古见状,也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可能开得有些过分了,于是他收起了笑容,一脸正经地对王徴说:“王良甫,你这个老西,我把你的家人都接过来了,你却把他们晾在一边,不闻不问。平时也就算了,可这大过年的,你还是这样,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也不顾家,更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我可是花费了无数的金银,才把你从流放之路上请到研究院来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这让外人怎么看我?还以为我不顾你的死活,只知道拼命让你为我干活呢。”
王徴听到张好古的一番话,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喏喏道“致远,你听我说,不是这个意思,你对我的恩情我怎么能忘呢?就是这自行车……”
没等他话说完 张好古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啥也别说,要是认为我是你的上官的话,赶紧给我回家洗一洗,等会咱们大伙聚一聚,至于自行车的事,这些日子我也没别的事,咱俩一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