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了没有脆弱的肌肤顾虑不用顾忌压力变化之外他的“外衣”即那件极轻量级保护组件提供了完美防护作用无须害怕微小碎片侵袭等等麻烦状况。
正在忙碌期间不经意之间发现遥远高处闪烁一丝微蓝荧光引起注意起
当指令下达,眼前果然明朗了起来。
但映入眼帘的,却并非他熟悉的场景。
此刻,李威见到了自己那具机械身躯,其头顶悬浮着一颗与他极其相似的球体。
而通过球体上的图案,他已然明白,这就是赵天宇之女——美美的灵魂所在。
\"你醒了?\"正当李威欲审视周围状况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他艰难抬起头,试图找到说话者的位置。
\"美美,是你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威努力让自己头部抬得更高一些,可这简单的动作如今却变得格外困难。
“我不是美美,我是柳青。”声音微颤,其中饱含无尽的愤怒与恐惧。
\"柳青?为什么突然换了名字?难道不是美美?\" 李威表面维持镇定,心里却是震惊。
\"不要提美美!是他们夺走了我的记忆,并把我改造成了这样!他们是恶魔!\" 柳青的声音愈发癫狂。
在李威昏迷期间,柳青在某个系统里发现了一道刺目的红光。
当红光触及她的那一刻,许多被尘封的记忆随之浮现。
此刻,系统内原本平静的苍穹变为火红,世界宛如陷入末日般的炙热燃烧之中。
\"柳青,你想起来什么了?为何我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李叔,我们都被骗了!只剩下意识的大脑,肉体早已消亡!那些残忍的人毁掉了我们的身体...\"话未说完,柳青已泣不成声。
借助听觉,李威做出了判断:此刻哭泣并不轻松,然而通过她的话,他已经基本了解状况。
关于柳青的情况,李威虽无法确切知晓对方真实身份,但他清楚,她是赵天宇研究项目的重要对象之一。
而今,在某些未知因素影响下,原本遗忘一切的她突然恢复记忆并从沉睡中苏醒。
面对仅余大脑这一事实,任谁都难逃崩溃的情绪。
他明白任何言语此刻都毫无意义,唯有接受这个残酷现实才能继续前行。
不过他并未完全无所作为,首要任务便是确保柳青的苏醒不会破坏当前计划。
李威使出全力让自己的目光对准方向——原来柳青早已连接上了他身体,有了行动能力。
因此他自己目前处于孤立的球体状态,移动只能靠少数机械触手。
它们只是应急设备,安装在保护罩上非常短小。
他不知晓柳青如何巧妙脱离自身原先所依赖的身体并占据他位置。
此时想要自行挪动都很不容易。
\"把这具躯壳还给我,我可不需要,因为在地球上另有更加优秀的备选方案呢。
但是此刻我们执行空间探测使命,我还必须承担不少职责呢...\"尽管如此,仍能感到自柳青处传来的敌意骤增。
\"别考虑任务啦,不想待在这里可以理解。
可我想回返地面,问清这些施加折磨给我的人的真相...\"
随着这句充满愤怒话语的落下,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这里是浩渺星空,在缺乏理性的环境下,一切可能前功尽弃。
“柳青,请保持冷静!即使回归地球,现在的处境又有何改变?何不像以往一样,回去后再让赵教授打造一具更适合的身体吧。”
回忆那段仅仅存活为独立脑子的日子,每个人都渴望拥有完整健全形体的渴求便浮现脑海。
他也经历过心理磨难的过程。
所以对于刚得知实情的柳青来说,这是让她平复心情唯一的方法。
然而柳青没有如他期望地缓和下来,“闭嘴!就是那个该死的老头把我弄成这样!我恨不得杀了他!”随后陷入沉寂。
以为劝说起作用的时候,他的视觉瞬间被黑暗包围。
显然,柳青切断了他的外界感受连接按钮。
这项功能只有手术移植者具备,而现在,他对所有外物均失去了掌控。
是否传递给基地的信息得以成功送出也无从知道,他只能默默等待转机发生。
然而消息未能发出成功。
飞船备用通讯已被摧毁,约定频道不复存在,信号自动切换到主频道上,该信道属于监管范围。
发现秘密传送行为后,柳青毫不留情切断李威的感知连接,剥夺所有行动力以争取准备时间策划逃离太空的办法。
然而反思李威之前的建议,回到地面又能怎样?依旧毫无反抗之力,甚至再次沦为实验品。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探索其他可能性。
于是,她依照以前方法将自身固定在船舱壁并接入虚拟平台长生界。
在太空特殊版本的十二个意识集合于此构成系统,红光事件促使其三人复苏获得自我认知。
此刻这三人正如常人一般相互交谈。
“嗨,好久不见
尽管她憎恨这些人,环顾四周之后,她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卓越,特别是那位代表人物,叫秦天浩的。
他们竟能创造出这样的技术,并构建起一个全新的世界,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安琪的沉默令在场的四人若有所思,仿佛她早已知晓他们所谈论的内容一般。
“安琪,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们不清楚的事情?”其中一位女性好奇地问道。
安琪抬起头来,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每个人注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是的,我知道一些事,不过你们得先做好心理准备,这些真相非常残酷。”安琪决定坦白,她此刻极需盟友,她觉得这些人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处境,都是被这个无情真相折磨的存在,他们理应是她天然的伙伴。
“怎样的残酷?安琪,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一位老者问道,他穷尽一生致力于研究却成果寥寥,但求知精神从未褪减。
“残酷的现实是,这个世界并不真实!我们也不是真实存在的人。
这里的每一样事物都是虚假的,我们甚至没有完整的身体,此刻我们的大脑正浸泡在罐子中,不过是某些人的试验对象。
甚至可能,我们现在并不在地球,而是在一艘宇宙飞船里漂流。”
安琪一番话让这几个人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中:难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甚至连他们自己的存在也是虚幻?不,这怎么可能!毕竟现在他们手脚俱全、能思考、能言说,怎么可能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即便可以接受世界可能是虚假一说的话,要说自身也是虚幻,就过于荒唐。
人类怎么能不存在?
“安琪,你的观点太牵强了,我们怎么会是虚构的?假如真是这样,那你说我们究竟是什么?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那个年轻人冷笑一声反问,这个说法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虽然对这个世界仍存疑惑,但认为自己为虚幻绝无可能。
而另一位学者并未接话,此时紧皱眉头深思熟虑。
片刻后,他开口:“诸位,请问你们是否曾签署一份捐赠协议?关于身故后捐献器官用作科学研究的文件?”
如此提问,在场几人都略作沉思,翻找记忆深处是否有类似经历。
果然,大家都回忆起多年前有过相关举动:单位当时倡议签署这种文档,期待死后器官能服务于科学研究。
然而,这跟眼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呢?另外两人目光投向这个做学问的老者,盼他能够揭示些线索。
——
老者看着众人的期待,阐述出他的一系列想法。
“数年前,我拜读过一篇文章提出了一项假设或者说幻想:如果某天电脑技术极其发达到可以用其模拟完整世界,那么将一个人的大脑放置在一个特定容器中维持其活性,并将神经系统与计算机链接上时,那个装在瓶子里的大脑会单纯意识到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大脑吗?
其看到的世界,其实是通过计算机程序构造出来的,但处在此情境之中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察这一切都是虚构呢?文章最后还猜测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否是由更高级文明提供的虚拟图景?人类又该如何验证世界的实在性呢?”
连问两个发人深省的问题调动了全场的思维活跃度。
他随后继续阐述:“早前问我大家是否签署了类似的捐献文件,是因为我想确定一下我们是否也在某种程度上成了这类实验的一分子。
当我听到安琪刚才提到我们本体只剩下一枚脑子时,这个问题立即跃入我的脑海中。
同时,我也惊愕不已:咱们国家科技发展已臻此高度了吗?竟可营造出这么宏伟奇妙的系统。
虽然这里确实还有不少缺陷,但这已经大大超出我想象。
你们或许不清楚,要达到这一步是非常不容易的。”
听这位被称为陈教授的老者说完,众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随之而来的却又是一种轻松感:无论如何,实际上他们都已亡故。
如今国家利用他们的大脑开展科研,等于是赐予了他们再生之机。
人生得重生岂不是大幸,还有什么理由去抱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