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蓝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主子还一句话都没说,这姑娘从哪听出来,他担心她了?
这还真是......好茶一女的!
祁西洲顿了顿,微微皱起眉头。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抛头露面?何况之前还发生那种不好的事情,你就不怕?”
见那姑娘只是低着头,衣角都被捏得皱巴,牙齿紧紧咬着唇,一副将哭不哭的模样。
祁西洲叹口气,“你若是愿意,就来本王府上寻个差事,也好过整天为了生计到处奔波。”
“知知谢过安王!可.......这样,会不会打扰到您?知知不觉地辛苦,要不还是算了吧.......”
之前那群人已经在府兵的威胁下,不情不愿的离开了,祁西洲大手一挥。
“付参将的妹妹本王自然是要多照顾一些,若放你一人在外,他又如何能安心投胎!”
许知知达成目的,心里已经欣喜万分,脸上却还表现出一副怕给祁西洲惹来麻烦的表情。
松蓝简直无语到家了。
主子这是还嫌府里不够乱?这叫什么知知的姑娘,一看就目的不单纯啊!
可,最终,松蓝一句话也没说。
他牢记无白告诉过自己的话,他们就是个侍卫,说到底还是个下人,无权置喙主子的决定。
既然决定把人带回王府,自然是不可能让许知知为奴为婢,不过就是多添副碗筷的小事,祁西洲也只交代了管家几句,就转身回了梧桐院。
裴北北得知了这消息,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反正府里女人再多,王爷也没兴趣,多一个少一个的也无所谓,就是不知道王妃那边会不会气到吐血!”
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贴身的大丫鬟见状,低声提醒了一句。
“侧妃还是小点声,外面那几个可都是王妃派过来伺候您的,奴婢担心.......”
裴北北摆了摆手,继续扬高了声调。
“最好让她们传去!反正如今府里的中馈是王妃在打理,只要不短了我的吃喝用度,别人爱谁谁!”
裴北北也想明白了,而且她确定了祁西洲的身体出了问题。
她穿越而来,要啥啥没有,一项生存的技能也没有,能攀上祁西洲,已经算是最好的金手指了。
身体不行,可身份摆在那,跟着他,混吃等死也不错,就当是提前退休了!
反正敏嘉郡主要是敢苛待她,大不了再与她撕把几次,祁西洲总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真的惩罚自己。
想到这,裴北北又继续捻起碟里的点心吃起来。
“咱们在这好吃好喝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担心个什么劲?再说了,王爷要是喜欢,就是再领进门十个八个女人,我也是没意见的!”
人多了才热闹嘛!都说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要是再多几个,她整天待在府里也没那么无聊了。
别说十个女人,就是再来八十个,祁西洲身体不行,谁也争不到宠爱!
她瞎操心个屁!
贴身的大丫鬟似乎也被她这番话给说服了,点了点头,替她重新倒了杯茶。
“侧妃想得通透,倒是奴婢瞎担心了!不过这点心还是少吃些,半个时辰后该开饭了。”
她暗暗打量了一眼裴北北的腰身,似乎好像比半个月前粗了一圈......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裴北北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眼神,不过还是将心里咬了一半的点心放在碟子里,拍了拍手。
“今天我想吃排骨,你去厨房催催去!还有,记得提醒他们送牛乳过来!”
她伸出手,端详了好半晌,幽幽叹口气。
“洗了这么久的牛奶浴,怎么也不见多少效果呢?也不知许知意那里有没有能让人变白的药丸子!”
说归说,人是肯定不敢去找的。
听说上回松蓝被折腾得不轻,一瘸一拐地养了大半个月才勉强恢复。
裴北北现在一点也不恨许知意了,反而有些羡慕她。
一个和离妇,竟还有男人爱她爱得死心塌地,长得比祁西洲还要俊朗。
何陵景的长相,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一枚小鲜肉啊!
可惜,除了许知意,他对其他女人那是连看一眼也懒得看。
付知知被安排在了离裴北北不远的一处院子里,足足比她这里少了两间厢房。
可付知知却是心满意足,想到在府门口时,祁西洲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一样,就觉得脸颊一阵阵发烫。
听闻王妃性子跋扈张扬,不得安王欢心。
付知知自诩自己温柔恭顺,相处之后,自己有把握,一定能俘获祁西洲的心,到时再替他生几个孩子,在王府的地位就稳了。
打量了一眼屋里的摆设,虽不算名贵,可胜在雅致,柜子里的衣裳都是临时买回来的,款式普通,可用料上乘,尤其都是些素净的颜色。
付知知觉得祁西洲对她肯定也是上了心的,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颜色呢?
这话如果被松蓝知道,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啐她一脸!
祁西洲把人带进府,就一句也没问过了。
这些衣裳也是之前许知意离开时不要的,看着都是崭新的,放着怪可惜的。
敏嘉郡主自然看不上别人的衣裳,裴侧妃的身形又过于宽阔......就只能便宜付知知了。
松蓝留心过了,付知知穿的都是成衣店里过时的款式,价钱嘛,自然也要便宜许多。
还有给她的首饰头面,胭脂水粉也是主子买给许知意,可她一次也没用过的东西。
松蓝本着物尽其用的初衷,再有就是能为府里省下一大笔开销,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机灵的小侍卫!
这家没他得散!
自从许知意离开后,祁西洲几乎再没进过主屋,平常喝醉了,就歇在书房里。
想起她发间别着的碧玉簪子,似乎与何陵景头上的一般无二,祁西洲鬼使神差地推门,看着空了一大半的屋子,有半晌的怔愣。
“松蓝,今日谁进过本王的屋子?”
松蓝小跑着进来,一脸的困惑。
“主子,您不是从来不在这里休息吗?属下见那新进府的付姑娘一件衣裳也没带,就把之前那些首饰衣裳的全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