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起来就要从下午开始说起。
温宁早上睁开眼时,陆蔚然已经不在身边,桌上留了便签条,也准备好了早餐。
明明只是一夜之间,但温宁总觉得自己的心情和前两天判若两人。
前两天的时候,温宁心理总记挂着和陆蔚然之间的事情,总担心着他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别人才会选择她,也会担心他是不是还喜欢着别人。
可自从昨天晚上解释清楚之后,温宁整个人都好像是松了一圈,整个人的心理也再没有了担心犹豫,对陆蔚然和自己的感情也有了新的认识。
其实从来就不是陆蔚然那一天在医院里对她一见钟情…
但说起来好像又是一见钟情,只是不是在医院的那一天,而是在许多年前,在许多年前,温宁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那一天。
原来七八年前刚遇见的那个时候陆蔚然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原来那个时候她以为的坏人,以为的有可能变态杀手,其实是保护了她一路的陆蔚然。
甚至那些果汁也是她送给自己的…
温宁还清楚的,记得第二天早上前台说要几十瓶果汁送给她们喝的时候,其他那三个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大小姐,纷纷争论者究竟是谁的追求者追到了湘城来,还干出了这样暗恋卑微的事情。
就光这个事情,三个人真的都快打起来了,那个时候的温宁则安静的站在一边,只是沉默地喝着果汁。
那三个人笃定地以为是她们三个人的追求者做的,半点都没有往旁边的温宁身上想过。
在三个人眼里,不管是她们三个人其中谁的追求者,也绝对不可能是温宁的追求者。
因为在三个大小姐眼里,从来不觉得像温宁这种农村出来上不得台面的土包子没有追求者,更不会有什么有钱有势的追求者。
也正是温宁没有参与到她们的争吵之中,她仔细看了一眼那些果汁,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了,隐藏在一群瓶子里的特殊那瓶。
今日宜开心。
加油。
那个时候温宁也以为是室友们的追求者做的,所以才看见那瓶与众不同的果汁,之后只是看了一眼旁边争吵得面红耳赤的虚荣女生们,无奈又讥讽地笑了笑。
可现在温宁才恍然大悟。
那一句今日宜开心是属于她的。
那一句加油也是属于她的。
那一份真心更是属于她的。
原来从那个时候好运就已经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温宁喝着手里的纯牛奶,明明甜味很淡,可今天她喝着就是要比平常的甜。
大概这就是心理作用吧。
温宁陪着爷爷奶奶吃完早餐,原本按照她平常的时间,这个时候可能要去云鼎集团接陆蔚然,但今天她没去。
因为温宁满心满眼就盼着什么时候能打开密室里面那些陆蔚然给自己准备的礼物。
那个时候的陆蔚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准备下这些礼物的呢?
他在准备礼物的时候,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自己?
那个时候是酸涩更多,还是喜欢更多…
这些问题都充斥在温宁的心里,让她非常好奇。
第二次踏入密室里,看见密室里的照片,还有那些所有都和自己有关的东西痕迹时,一种后知后觉的震撼感从温宁心里油然而生。
温宁真的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这样爱她,甚至沉默又汹涌地爱了她七八年,默默守护了她七八年,更是考虑着她的问题,所以没有冲动。
这样汹涌又克制的爱,温宁从未见过,也没想过自己能遇见。
可还没得温宁,真的打开礼物时,就已经接到了来自秦娆的电话。
温宁担心秦娆一个人,所以立刻前往了酒吧。
酒吧的声音震耳欲聋,灯红酒绿,男男女女,暧昧与温度极致纠缠攀升。
温宁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大学的时候也做过兼职,只是温宁早就听说酒吧里面鱼龙混杂,她太谨慎,所以即使酒吧兼职的工资会高一些,温宁也没敢去。
一踏进酒吧,温宁就被里面的味道熏得有些不舒服,她现在怀孕,对味道的敏感程度要比之前高很多,所以只能强忍着不适进入酒吧里。
好在秦娆的卡座很好找,周围也没有别人,只有秦娆一个人在喝闷酒。
温宁急忙走过去,在秦娆身边坐下,拦下秦娆正要喝下的一杯酒:“糖糖?糖糖!”
听见温宁的声音,秦娆如梦初醒,立马反应了,过来看一下温宁惊喜道:“宁宁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好难过…”
说完这句话,秦娆便扑进了温宁的怀里大哭起来,小姑娘哭得像个三岁小孩似的,不管不顾的。
“这是怎么了呀?糖糖?是不是顾医生惹你生气?”温宁没想到,一向坚强倔强的秦娆会伤心成这个样子,都借酒浇愁了,当时心里就很是担心。
“宁宁你说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呀…凭什么我这么喜欢顾行云,可是顾行云一点都不喜欢我…不…他说他喜欢我,可是他又说他不能和我在一起…”
秦娆抬头泪眼朦胧和看着面前的温宁,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凭什么就因为他比我大了十一岁?就因为我十九岁,就因为本姑娘今天太年轻了,所以他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还说什么他年纪太大了,他要是跟我在一起了,就是什么消耗我的青春,还说什么我分不清楚是对哥哥的喜欢还是对男人的喜欢……不是他以为他是谁啊,他自己就是个懦夫,他分明就是因为胆子小,就是不敢和我在一起,他非要和我说这么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对,顾医生居然能说出这个话,就是他的懦弱了。那他十一岁怎么了,又不是你的错,就是他顾医生自己的错。”温宁看着秦娆那伤心的模样,立马义愤填膺地跟着她一起吐槽起来:
“好了好了,不是我们糖糖的错哦…不哭不哭……”
说着温宁发现秦娆脸上全是泪水,忙抽了纸巾帮她擦干净。
“就是…就是他自己不敢,他自己胆子小。还跟我说什么本。姑娘见过的男人太少了,没见过那么多人,我应该去见见更多的人,说不定会就会遇见真正喜欢的,真正适合自己的!”
秦娆越说越生气,精致的脸颊上绯红:“拜托,本姑娘是十九岁,不是九岁!这种什么狗屁大道理,我还需要他来教我?好啊…他不是说要让我去尝试和更多的人接触一下吗?来啊…酒吧里全都是人…”
秦娆一边哭诉一边喝着酒,不管温宁再怎么劝说也拦不住,温宁就只能陪在秦娆的身边,一边看着她喝酒,一边听秦娆哭诉和吐槽。
温宁眼看的时间太晚了,秦娆越喝越醉,越喝越多,想着还是给陆蔚然打了个电话,把现在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些。
秦娆与温宁的长相太突出了些,两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而且卡座也没有别的异性,立马就吸引来了不少的男人走过来搭讪。
“小姑娘,两个人喝酒也挺没意思的吧?不如跟我们那儿一起拼个桌?”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男人,端着酒走过来,直接走到了温宁的面前,给温宁和秦娆指了个方向:
“那就是我们的卡座,可都是颜值贼高的小哥哥,你们俩喝也太无聊了,不如过去大家一起玩些小游戏?”
“不好意思…”温宁正欲拒绝。
结果还没等温宁说完,那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扯唇一笑,狎昵的眼神在温宁的身上扫了一圈:“放心,我们都是一本正经的好人,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肯定不会对你们俩做什么的。而且我们再怎么也不会对孕妇出手吧?难不成进了酒吧,你不喝酒?”
“喝尼玛的大头鬼!”秦娆当时就提着酒瓶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黄毛青年:“不就是要喝酒吗?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宁宁不能喝酒,别欺负我家宁宁。有本事你跟本小姐喝!”
“嘿,你这个小姑娘说话够狂的呀,一看就比你朋友放得开多了。”
那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看着秦娆站起来,似乎就认为秦娆是个非常随意的女孩子,端着自己手里的酒就走到了秦娆的身边,看着就要对秦娆动手动脚。
“你别碰她!”
温宁一看那黄毛青年要朝秦娆伸手,整个人都炸了,下意识将秦娆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和那黄毛青年保持了一段距离:“不好意思,我们不打算去你的卡座,你要是闲的话,可以自己去喝酒。”
“你矜持什么呢…进了这种地方,你们还能坚持成什么样?”那黄毛青年像是被温宁和秦娆两个人惹毛了,冷笑着非要一把抓上秦娆的手腕。
“说了别碰我!”秦娆本来就是大小姐脾气,喝醉了,脾气更是不得了,看着面前的黄毛男子顿时烦躁的不行,抬手就把自己手里的啤酒瓶往那个男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臭婊子你敢打我!”
秦娆的举动一下就把那个黄毛青年给刺激到了,当即需要还手,他身后卡座里的几个男性朋友也都站了起来,冲过来。
正在这时,一道低沉冰冷的嗓音从人群外传来:
“打你……又怎么了?”
这时酒吧老板顿时脸色一变,连忙拨开了人群,迎了过去:“哎哟……陆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陆总快快快快请坐。”
说着那酒吧老板给酒保们都使了个眼神,那群酒保们立即便把聚众的人群都分开了。
“别看了,都别看了,我们今天酒吧打烊了。”
那酒吧老板明显是对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的,不出五分钟就已经将整个酒吧的场子都清了下来,只剩下那个染着黄发的年轻男子和他那群朋友们。
温宁抬头看过去,才发现陆蔚然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袖。
陆蔚然轻轻地将温宁抱进自己的怀里温柔地安抚着,一旁的酒吧老板很会来事儿,一见这个反应立马迎了上来:
“陆总,这位是…夫人?”
陆蔚然只是轻拍着温宁的背,抬眼瞧了一下那酒吧老板并没有说话,可举手抬足之间,那恐怖的压迫感已经扑面而来。
“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是陆夫人大驾光临。”
那酒吧老板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要说现在整个湘城谁不知道,这位云鼎集团的总裁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夫人,那宠的叫一个上天入地无法无天。
现在怀了孕的陆夫人差点在他酒吧里出了事情,酒吧老板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可正在他去想给温宁道歉时,一抬头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事…
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
陆夫人身边的那位姑娘是谁?!
秦家二小姐?!
我勒个天爷呀,我滴妈耶……
这秦家上上下下宠成小公主的秦二小姐和怀着孕的陆家小夫人,差点在他的酒吧里出了事儿,还被这群……差点非礼…
天塌了。
真的塌了。
好在陆蔚然没有想跟他们浪费力气的心思,动作不紧不慢,吩咐人放上了两箱啤酒放到内全染着五花八门颜色头发的年轻男人面前。
他淡定道:“砸吧。自己动手。”
“不是…你谁啊!你…”
那个染着黄毛的年轻男子和周围几个友人都很是不服气,却被酒吧老板吩咐的人死死地按住。
酒吧老板听见那群青年还有话说,顿时气的不行:哥们你们想死别把他拉上啊!
说完,那酒吧老板立马凑过去和那几个青年说了两句什么,只见众人脸色顿时大变白的跟鬼一样。
他们看着面前陆蔚然和温宁的目光也充满了畏惧和害怕。
一个个立马前赴后继的拿起自己面前的啤酒瓶,果断地往自己头上砸。
温宁现在可没有时间看这群人自我惩罚,只是在陆蔚然的怀里拽了拽陆蔚然的衣袖:“糖糖的情况不太好,我们现在要不要把她送回秦家去啊?喝了太多酒了。”
“放心,秦娆的事儿,轮不到你和我来管,已经有人着急得不行了。”
陆蔚然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对着温宁神秘一笑:“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果不其然,不出十分钟,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立马从酒吧外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想揍那个染黄毛的年轻男子一顿,却被半醉半醒的秦娆给拦住。
“你不可以打人……你打了人要被举报的!你就当不了医生了…”
看成都醉成这样,还要一心为自己考虑的小姑娘,顾行云顿时整个人心都要疼碎了,只是和陆蔚然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便把醉醺醺的秦娆带走了。
温宁和陆蔚然对视一眼…
这是…有情况了?
顾行云抱着秦娆走出包厢,脖子上还挂着她的包,秦娆的双手倒是十分自觉地抱在顾行云的腰间。
顾行云一路把秦娆抱到了停车场。
顾行云将秦娆放在后面的座上,把她放好之后才起身。
顾行云刚想走,秦娆就伸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秦娆抓住顾行云,嘴里还咕囔着什么。
顾行云低头看了一眼她:
“轻得像片羽毛,这力气倒是不小。”
顾行云只能再次凑近她,这才能听清她说的话。
秦娆扯着他的衣袖,小声嘟囔:
“你混蛋…顾行云…”
秦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看向顾行云,眯了眯眼睛:
“顾行云?”
顾行云笑:
“醒了?”
秦娆看着他,突然红着脸笑了起来,傻乎乎地开口:
“顾行云,你怎么来了?”
顾行云眉梢轻挑,这小朋友就睡了一个小时,就睡断片了?
顾行云正想着,秦娆的双手就环住了他的脖颈,红唇娇艳,是顾行云从未见过的魅惑。
顾行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神色温柔,语气和缓: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秦娆却不肯就放过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双眼眸含着潋滟水光,看着他:
“我喝醉?我没喝醉。”
顾行云实在无奈,只能和她一起坐下。
顾行云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秦娆:
“胆子不大,倒是固执的很。”
秦娆想要把双腿放在他腿上,可试了好几次,都抬错了地方。
秦娆不懂,眨巴着大眼睛,转头看向顾行云,语气好奇:
“顾行云,我怎么放不上去?”
顾行云看着她那副透着娇憨,满眼懵懂的样子,伸手将她的双腿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顾行云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无奈:
“满意了?”
秦娆双手仍旧勾在他的脖子上,傻乎乎地点了点头,“满意…最满意顾行云了。”
顾行云闻言,心底柔软,轻笑道:
“满意了,可以放开我了?”
秦娆脸色酡红,看了看顾行云,似乎有些不懂,用力摇了摇头:
“不放不放,打死都不放,永远都不放。”
顾行云听见她带着点孩子气的话,不可否认地心底松动。
顾行云看着秦娆被熏得红扑扑的脸,眼眸中满是晦暗不明的情绪,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柔情,却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秦娆会喜欢他多久?
顾行云拿不准。
她会后悔吗?
会吗?
只要她有一点点后悔的可能,顾行云就不能轻易回应她的喜欢,他没办法接受她这样全心全意地和自己相爱过之后,有一天告诉他,她后悔了。
他可能真的会死掉。
顾行云看了秦娆良久,却没有说话。
秦娆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一点,她抬头看向顾行云:
“你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我今天的妆化的不好看?”
顾行云被她逗笑,轻笑了一声:
“好看,怎么化都好看,素颜也好看。”
只见秦娆撇了撇嘴:
“才不相信你的话。”
顾行云来了兴致,也仍由她这么抱着,反问她:
“为什么不相信?”
秦娆将头靠在顾行云的肩膀上,才说道:
“你说…你说我不喜欢你,我怀疑我的喜欢,你还说…你还说我应该和别人多接触一下,你要把我推开。”
顾行云皱了皱眉,想要开口解释,可…还是沉默了下来。
随即她就抬起头看向顾行云,一本正经地控诉他:
“你看,你又不说话,每次说到你爱不爱我,你就沉默。”
说完,没等顾行云说话,秦娆就继续说了起来:
“唔,顾行云你个负心汉…”
顾行云只觉得眉心跳了跳,看着她一本正经说自己的样子,心中柔软几乎化成了水,
“好好好,顾行云是负心汉。”
酒量不行,胡说八道的能力倒是不错。
秦娆立马又看向他,眼眸中带着些许怒气,说道:
“你才是负心汉,顾行云才不是负心汉…顾行云是最好…最好的…我都舍不得骂他,你不能骂他,谁都不能骂他!”
顾行云看着她那为了“顾行云”,据理力争地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秦娆,该拿你怎么办?
她总有办法,让他义无反顾地沉溺在她的温软眼波中。
顾行云只能看了看她,语气无奈地问道:
“秦娆。”
秦娆立马抬头,看着他:
“嗯。”
顾行云看着她笑:“我是谁?”
秦娆没有犹豫:“顾行云啊。”
顾行云还没有说话,就听见秦娆继续开口:
“顾行云…顾行云…”
顾行云应了一声:
“怎么了?”
只见秦娆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看向顾行云: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行云笑:“好。”
秦娆又重新靠在顾行云的肩膀上:
“我十七岁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你不在…你不在我身边…你的存在,让我拒绝了好多好多的追求者呢。”
顾行云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她,一时不知道说话,只知道满脑子里仅剩的理智,在她面前恐怕不堪一击。
温香软玉在怀,更是他的小太阳,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
顾行云:“为什么这么确定喜欢我?”
秦娆将下巴垫在顾行云的肩膀上,思索了片刻:
“嗯……我想想…”
秦娆的呼吸,有意无意地洒在他的脖颈处,引起一阵酥麻。
顾行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要是早知道她喝醉了,这么磨人。
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让她喝酒的。
终究难受的是他。
顾行云趁秦娆没有说话,就开口说道:
“好了,小朋友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先松开我,我送你回家,乖。”
秦娆立马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放不放,永远不放。”
一样的答案,顾行云满心无奈,只能换了一个和之前不一样的方向问她:
“为什么不放?”
秦娆在他肩头无意识地娇哼了两声,才笑着开口:
“我要是放开了,顾行云又会离开了,一走就是十年,我真的好想…好想他…”
他看了一眼秦娆:“乖,松开我,送你回家。”
秦娆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
“不要…我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