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平衡的F-35拖着黑烟,一头扎向了远处的城区。又一团巨大的火球升腾而起,照亮了无数人惊骇欲绝的脸。
两分钟。
从A国空中支援抵达,到两架F-35双双坠毁。
只用了不到两分钟。
广场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残存的A国士兵们,彻底放弃了抵抗。他们扔掉武器,瘫软在地,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已经变成了绝望和麻木。
神。
或者说,魔鬼。
这不是人类能够对抗的存在。
远处的街道尽头,传来了履带碾压地面的轰鸣声。
m1A2主战坦克厚重的装甲,布雷德利步兵战车狰狞的炮管,出现在视野之中。A国的地面重装甲部队,终于姗姗来迟。
他们组成的钢铁洪流,封锁了所有通往广场的街道。
“开火!开火!把广场上所有站着的东西都给我轰平!”A国前线指挥官在通讯频道里歇斯底里地咆哮。他已经不管什么国王、什么记者了,他只想把那两个怪物从地球上抹去!
“轰!”
一辆m1A2坦克的120毫米滑膛炮率先开火。
炮弹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精准地轰向张任所在的位置。
然而,就在炮弹出膛的瞬间,张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炮弹击中了他身后的一座雕像,将其炸得粉碎。
而张任,则用一种与他魁梧身材完全不符的惊人速度,正面冲向了那辆开火的坦克!
坦克里的驾驶员和炮手都懵了。
“他……他冲过来了!!”
“机枪!用同轴机枪扫他!”车长大声吼道。
机枪火舌喷吐,子弹像雨点一样泼洒在张任身上,却只能在他坚逾钢铁的身体上迸出点点火星,连他的速度都无法延缓分毫。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在坦克车组乘员惊恐的注视下,张任一个纵身飞跃,沉重的身躯如同陨石般砸在了m1A2的炮塔上。
“咚!”的一声巨响,让坦克内部的人员耳膜剧痛。
紧接着,他们便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金属扭曲、撕裂的尖锐噪音。
张任无视了炮塔上机枪的扫射,双手握住了那根长达数米的炮管。
“起!!!”
他背部的肌肉坟起,手臂上的血管如同扭动的蚯蚓。
在无数镜头的记录下,在全世界观众的注视下,那个男人,用他的一双肉掌,将m1A2主战坦克的炮管,从根部……一点一点地……掰弯了!
炮管指向天空,形成一个屈辱而荒诞的角度。
这还没完。
张任似乎觉得不过瘾,双臂再次发力。
“嘎吱……嘣!”
整根炮管,连同炮盾,被他硬生生从炮塔上撕扯了下来!
他把那根重达一吨多的炮管扛在肩上,环视着周围那些已经吓傻了的坦克和装甲车,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把炮管当成了棍子。
一场属于重金属的,单方面的血腥拆迁,开始了。
与此同时,几十个黑色的身影,从广场的阴影中浮现。
他们是“神罚”小队的其他人。
之前,他们只是在清扫步兵,现在,轮到他们处理这些铁皮罐头了。
他们的战斗方式,和张任一样不讲道理,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协调性。
三名队员呈品字形冲向一辆布雷德利战车。
战车上的25毫米链炮疯狂扫射,却连他们的衣角都碰不到。
冲在最前面的队员,用身体硬扛下了一轮扫射,虽然被打得连连后退,却为同伴创造了机会。
另外两人一左一右,瞬间贴近车身。
一人双手插入履带的缝隙,猛地向外一扯!高速转动的履带应声断裂,战车立刻趴窝。
另一人则像壁虎一样爬上车体,找到侧面的反应装甲,用手指硬生生抠进缝隙,然后发力一掀!
“刺啦”一声,整块反应装甲被撕了下来,露出了下方相对薄弱的主装甲。
紧接着,第三名队员赶到,他手中握着一根从路边护栏上拆下来的钢管,对准那片脆弱的区域,用尽全身力气,捅了进去!
“噗嗤!”
钢管像捅穿一张纸一样,贯穿了车体,也贯穿了里面驾驶员的身体。
类似的场景,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有的队员用蛮力掀翻装甲车。
有的队员用速度冲上坦克,徒手撕开舱门,将里面的成员像抓小鸡一样一个个拎出来捏碎喉咙。
郑北的身影在这些钢铁巨兽之间穿梭,他手中的双刀,每一次挥舞,都能精准地切断坦克的外部观察镜、天线,甚至是液压管线。
一辆辆失去视野、失去动力的坦克,变成了动弹不得的铁棺材,任由这些“恶魔”宰割。
A国军队彻底崩溃了。
这不是战争。
这是一场超自然灾难。
是巨兽在踩踏蝼蚁的巢穴。
几个小时后,屠杀结束了。
广场和周围的几条街道,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到处是燃烧的坦克残骸、扭曲的装甲车骨架,以及铺满地面的士兵尸体。一个师的A国精锐驻军,几乎全军覆没。
幸存者寥寥无几,他们蜷缩在角落里,精神已经彻底被摧毁。
张任将那根已经砸得不成样子的坦克炮管随手一扔,和其他队员一起,在郑北的带领下,如同出现时一样神秘,迅速消失在城市的阴影中,再也不见踪影。
现场的记者们,包括玛格丽特在内,都还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
他们拍下了足以颠覆世界格局的画面,但他们的大脑,却还无法从刚刚的极度惊骇中恢复过来。
“完了……全完了……”一名A国随军记者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在城市另一头的一处秘密安全屋里,巴赫国王被他的贴身护卫们“护送”到了这里。
一进入房间,他立刻从担架上坐了起来,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昏迷的样子?他接过侍从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恢复了国王的威严。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城区几处还在冒着黑烟的地方,眼神复杂。
几名皇家卫队的军官站在他身后,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