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这时长了脑子,肯定不会说后者:“我担心你,宋娘,我......”
结结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原主在宋姨娘面前一直占下风。
“你叫我什么?宋娘?“宋姨娘突然捂嘴轻笑,那风情的样子给原主看呆了。
宋姨娘是极美的,美得很有攻击性。
府里有很多人都在说宋姨娘就是狐妖转世,像是勾人的妖精,这是宋姨娘给夫人请安那天夫人说的。
还罚宋姨娘在院中跪了许久。
“以后不要叫我宋姨娘,我也不喜欢宋娘这个称呼。”
宋姨娘凑近原主的耳边:“我叫宋娇。”
两人关系发生改变,宋娇的丫鬟为保守他们的秘密整日心惊胆战。
原主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但他克制不了。
他觉得宋娇就是妖精,那一撇一笑都有着勾人的意味。
可两人的关系本就是见不得光的。
终于有一天纸包不住火,被发现了。
大少爷听说爹房里新抬的那个小妾长得倾国倾城,想来一看究竟,没想到闯进来一看惊呆了。
宋娇厌恶的要赶他出去,大少爷调戏了几句后发现了她屋里有男人的衣裳。
那是她看见原主衣裳破了帮他缝合,没想到突然被闯进来的人看见了。
大少爷以此要挟她屈身于自己,不然就把这事儿捅到父亲眼前去。
宋娇咬牙拿起剪刀,看她这副样子大少爷打算用弓虽的,丫鬟听见动静进来因为护主被打死。
此时宋娇在绝望的看向窗外, 刚好对上原主的眸子。
她哀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进来把自己带走。
可她失望了,窗外的身影飞快闪过。
她偏着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眼里带着狠厉。
发狠了似的要掉了男人的耳朵,满嘴鲜血。
但是下一秒她就被打晕在了地上。
原主知道自己对不住宋娇,可是他不敢进去,他本就和大少爷有仇,要是让大少爷知道奸夫是自己的话,他肯定就没命了。
他躲在屋里,干活儿都不去。
他听到其他下人说宋姨娘的院子出事了,丫鬟还躺在屋子里没人收尸。
而宋姨娘直接在夫人的院子里活生生被打死了。
虽然不准下人议论,但都知道是宋姨娘偷人,因为乱棍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小产了,当时宋姨娘的样子吓晕了一个下人,说是全身都是血。
但是她被打成那样都没供出奸夫是谁。
当时老爷直接气急攻心,夫人嘴里也一直喊着孽障。
最后没了裹了一张凉席被扔去了乱葬岗。
原主听到宋娘怀孕了,咬着虎口不做声。
脸都憋红了。
其实他最近在整理他的积蓄,还在贾府废弃的院子找到了一个狗洞。
他准备带着宋娘走的,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小庄子,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可是他真的不敢进去。
他害怕大少爷。
宋娘,孩子,都没了。
宋姨娘院子里的下人被重新分配。
大少爷身边的小厮来选人时认出了他,直接把他拖了出去,告诉了大少爷后对方摆手随口说道:“打死算了。”
原主承受剧痛的时候想到她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当时是怎么忍受这样的剧痛。
要是他当初进去搏一搏,两人是不是还有活命的机会?
~
季怀之耙完这块儿地后擦擦汗回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作弊把水缸里的水装满了。
一回去平日里跟原主关系不错的杂役上前:“季怀之,梨花攀上高枝了。”
“她现在是少爷房里的人了。”
喜顺同情的看着他。
梨花和季怀之的事他是知道的,他和季怀之的愿望一样。
只是他觉得现在本分干活儿 ,找媳妇儿的事应该出去再说。
“啥时候的事儿?”季怀之的声音有些沉。
“我帮你打听了,就是昨日的事儿,她昨天没回去休息,第二天就有婆子说梨花攀上高枝了。”
喜顺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他想开:
“你可不要犯傻,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抢得过主子?”
然后凑近说道:“而且我之前就听说,少爷行事乖张,以前在少爷房里干活儿的杂役后面就不见了。”
季怀之神情淡淡的,跟往日有些区别。
喜顺只当他心里难受。
“她既然谋了高就,就证明我们没有缘分,这事儿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听到他这句话喜顺满意:“你能这么想就是对的,我真怕你傻不拉几的去找少爷说。”
“不会的,三年期满我还要出去娶媳妇儿呢。”
季怀之拍他肩膀。
准备去吃饭。
喜顺肩膀一沉,表情龟裂:“你这憨货,力气怎么这般大?”
喜顺就是季怀之被关在柴房送馒头来那个,他身上还是有聪明劲儿的。知道贾府的主子不好相处,就本分干活儿,不上前抖机灵。
最后他应该是安全出府了。
贾府除了土地和庄田收入,还有一些商业经营。
也能称得上是富甲一方。
对待下人也是比较大方,吃穿用度也不算吝啬。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在贾府也是有风险的,比如夫人老爷少爷小姐跟前的下人。
赚的更多,但风险也更大。
平日里吃得最多的季怀之这次下桌最早。
喜顺只当伤心吃不下饭。
实际上季怀之在偏门等宋娇进门。
轿子被抬进门的时候一阵风吹起,轿子上的帘子吹起,看见了穿着一身水红的娇娘子。
看见这面容,季怀之都愣了一瞬。
当真是好国色。
没有梨花这一出戏,他没办法跟宋娇搭上话。
他现在可是贾府的长工,一个杂役。跟主人家的姨娘说话,摆明了就是不安好心。
伸出掌心,玄凤突然站在他手中,摇头晃脑后瞬间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扑腾着翅膀在轿子上方转了一个圈,然后乘机飞进了帘子里面。
宋娇被突然飞进来的小鸟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后轿子摇晃得厉害,轿夫们好不容易稳住。
“姨娘怎么了?”外面的婆子问。
宋娇拿着帕子捂在心口,看到这只嫩黄色的小鸟眨了眨眼后再开口:“没事,继续走吧。”
听到没事的动静轿夫才继续前行。
轿子里的宋娇轻笑:“你这只鸟怎么回事?飞进我这笼子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