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鸢盯着陈沫儿看了一会儿,突然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些?”
陈沫儿皱眉,不解地看向沈宁鸢,反问道:“你就没有想过,救表哥吗?”
“我为什么要救他?”沈宁鸢语气很理所当然,“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沫儿:“……”
一阵无语后,陈沫儿低声笑了笑,“沈宁鸢,你果然和之前不一样了。”
“人都是会变的。”沈宁鸢挑眉,“更何况,我不可能一直像个傻子,给你们牵着鼻子走。”
“沈宁鸢,你到底想做什么?”陈沫儿深深地看向沈宁鸢。
“你以后就知道了。”
说完,沈宁鸢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刚出门,弋鸽就站出来问道:“小姐,还继续盯着她吗?”
“不用了,让她回去。”
“沈宁鸢,你要放了我?”陈沫儿看着沈宁鸢的背影,不解地问道。
“纪云川已经回来了,继续把你关在这里,也没意义了。”
说完后,不等陈沫儿回应,沈宁鸢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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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沈宁鸢便吩咐弋鸽,去盯着纪云川的院子。
弋鸽出门没多久,就返了回来,“小姐,纪云川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
“嗯?可看清楚了,是什么人?”沈宁鸢皱眉问道。
弋鸽摇头,“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他被人带走,没看清楚对方的路子。”
沈宁鸢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可看清楚,去了什么方向?”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泯王府的方向。”弋鸽如实道。
沈宁鸢低头沉吟片刻,“看来,是泯王将纪云川带走了。”
“小姐,我们要不要出面,把纪云川带回来?”弋鸽问道。
沈宁鸢摇头,“不用我们出面,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人送回来。”
“小姐,就这么确定吗?万一纪云川又失踪了,怎么办?”弋鸽诧异地问道。
沈宁鸢再次摇头,“不用担心,经陈氏闹这一出,估计明天一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纪云川回来的消息,泯王不敢随意让纪云川失踪。”
“原来如此。”弋鸽说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泯王在这个时候,将纪云川带走,怕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沈宁鸢摇头,“放心,纪云川突然回到纪家,不在泯王的计划之内。此次纪云川被带走,怕是凶多吉少。”
闻言,弋鸽冷哼一声,“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纪云川这个祸害,早就该付出点代价了!”
“行了,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有热闹看了。”
听了沈宁鸢的嘱咐,弋鸽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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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泯王府,确实一片灯火通明。
纪云川眼睛被蒙着黑布,被一个黑衣人扔到地上。
随后,黑衣人一把扯开了黑布。
纪云川先是眯了眯眼睛,在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后,脸色瞬间大变,“王爷!”
谢煜泯从禅木椅子上站起身,面色阴冷地向纪云川逼近,语气森冷。
“纪云川,你……真是好样的!”
谢煜泯这话,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纪云川脸色瞬变,惊慌失措地望向谢煜泯,“王爷,属下……”
话还没说完,谢煜泯凌空一脚,直接将纪云川踹飞了出来。
“噗——”
纪云川被踹得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谢煜泯继续朝他逼近,一字一句地控诉道:“本王怎么都没想到,最后给本王致命一击的人,竟然会是你!”
“纪云川,你真是好样的!”谢煜泯幽幽地说道:“你明明知道,你是本王的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可你却暴露身份,回到了纪家!”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谢煜泯一脚,猛地踩下去。
“啊!”
这一脚,让纪云川发出凄厉的惨叫,只觉得整个肺腑,都被谢煜泯踩碎了。
“王爷,我再不出面,纪家就要被纪云诺抢走了!”纪云川强撑着一口气说道。
“纪云川,本王怎么就不知道,你眼皮子,竟然这么浅?”谢煜泯语气更冷了,“早在一开始,本王就跟你说过了,一旦选择假死,就不能轻易回到纪家,你当时可是跪在本王的面前,信誓旦旦地发誓,什么都听本王的!”
“王爷,我当时是答应了,可我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啊!”纪云川强撑着一口气,“我爹被陛下关进大牢,纪家的爵位被一个庶子夺走了,我……”
“那你知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逼你现身!”谢煜泯咬牙说道。
“什么?”纪云川忍着痛,诧异地望向谢煜泯,“为了……逼我现身?”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谢煜泯冷哼道:“从纪泽海在宫宴上出事,到宫里传出父皇要削掉纪家爵位,到纪云诺袭爵,这一切都是为了逼你现身。”
即使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纪云川还是不相信,不停地摇头道:“不,不可能,到底是谁,层层算计下来,就只是为了逼我现身?”
“哼!”
看到纪云川这样,谢煜泯冷哼一声。
要是一开始,他知道纪云川会这么糊涂,绝对不会将他作为计划最关键的一环。
“到底是谁,竟然知道我假死?”
此刻,纪云川还处在云里雾里之中。
谢煜泯看不下去了,直接冷哼道:“纪云川,你真是愚蠢,答案已经这么明显了,你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出来!”
纪云川猛然一怔,眼睛瞬间瞪大,“王爷,难道你说的是……沈宁鸢?”
谢煜泯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可即使如此,纪云川还是不相信。
不停地摇头道:“不,不可能,她就是一个内宅妇人,怎么可能算计这一切?更何况,我还是她的夫君。”
“纪云川,成大事者,你要学的第一课,就是不要小看任何人。”谢煜泯声色冰冷地说道。
而此刻,纪云川已经面如死灰,不停地摇头念叨着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