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牌号为4444的车朝着他们开来，车上亮着幽幽的绿光，借着那微弱的光，看到了车上的架势位上没有一个人，但方向盘却在转动着。
“自动驾驶？”
莫斯不确定地开口。
“这车牌号在小说里都不是什么好数字。”阮若嘀咕着，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感知到危险。
车辆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车前灯也没有打开，只有车内的光芒，要靠近他们时，这辆车的速度还变慢了，似乎是在等着他们拦截这辆车。
许昀汜几人收回视线，没有理会这辆车，低着头往前走，直到一道鸣笛声在耳边响起。
莫斯刚要抬头但被许昀汜摁住了：“往前走，别看。”
车笛声越来越紧促，也变得尖锐起来，就像是在耳旁发出声音一样，随后有车门打开的声音，但几人仍然没有去看一眼的意思，依旧朝着前方走去。
“我走累了，想坐车。”
阮若的声音响起。
“阮阮。”莫斯刚要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想要说什么，但顾南济的手放在了他的脖子旁边，让他不许转动：“走。”
莫斯瞬间明白了，这声音不是真正的阮若发出来的。
莫斯低着头往前走，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觉得他这里比较好突破，他总感觉阮若的声音似有似无地在他耳边说着话，他都有些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真人在说话了。
“顾哥，许哥？”
莫斯感觉自己已经走了许久，刚刚若有若无的声音已经全部消失，甚至安静得有些可怕。
没有任何回应。
莫斯看了下自己的无尽系统，已经无法进入了。
很好，他又进入了一个莫名的空间，和林晏青的里世界一样。
难道这又是林晏青的世界？
不对，林晏青被控制着出不来，这是那些特殊“水鬼”的世界？
莫斯抬头，就看到他旁边停着那辆车。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了许昀汜的脸：“上车啊。”
副驾驶坐着顾南济，后座的车窗也落了下来，是阮若和苏式微，都在朝着他招手。
若不是莫斯看到无尽系统无法进入，他都要相信了。
这种情况下，莫斯连接话都不敢接，就怕扯上什么因果，重新往前走。
车缓缓地跟在他身旁，车上的“人”还在劝说着：“快上车啊，我们早点回去。”
“你怎么还不上车啊？”
“快点，我们开车要走了。”
“你走路不累吗？走回去要几个小时，我们没时间了。”
……
“别闹了。”莫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真的很吵。”
莫斯说完后原本在耳边的声音还真消停了下来，莫斯一顿，不确定有没有沾上因果。
“莫斯。”
莫斯感觉自己肩膀上突然有了一道重量，目光缓缓移动到肩膀上，是一只手：“顾哥？”
莫斯没有听到回应，视线挪到了那辆车的方向，那辆车已再无踪迹，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痕迹，就像是水在流动。
莫斯没有着急回头，而是直接看向了自己的无尽系统，能用了。
莫斯把小夜灯重新拿了出来，顺着肩膀的手慢慢转身，就看到了林晏青的脸，他的脸上还滴着水。
莫斯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突然怼了一张脸过来倒也不是多害怕，只是有些疑惑，林晏青不应该出现在这：“林神？”
“快回去。”
林晏青推了莫斯肩膀一把，莫斯这才发现自己身旁都是水流，他根本不在地上，可是他并没有感知到自己呼吸有问题。
不对，他的身体在旁边漂浮着的。
莫斯顺着这个力道往后一躺，他耳鼻喉里瞬间开始有了水窒息的感觉，莫斯迅速游上了岸，发现他还在刚刚那条河边。
河面上隐隐约约有些有些绿光，正如之前给他们指路的绿光一样。
“莫斯。”
这是阮若的声音，莫斯刚要回应但又不确定声音是否是真实的，直到看到有人影出来，莫斯谨慎地把小夜灯照着他们，发现有影子才松了一口气：“你们怎么回来了？”
“你下水了？”
阮若看见了莫斯衣服和头发都是湿的。
“我也不知道，我莫名其妙就到了水下。”莫斯回头看了眼河面：“是林神把我送回来的。”
“你见到林晏青了？”
许昀汜的目光也移到了河面。
“对。”莫斯把刚刚的遭遇都说了一遍：“就是这样。”
“我们在遇到那辆诡异的车后，你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非要跟过去，拉都拉不住。”阮若把他们看到的场景也描述了一遍：“然后你就上了那车，我们跟着那车跑过来的。”
“原来我在一直听到阮阮你声音时就中招了。”莫斯很快复盘出了问题：“那它们是真的还想要拉人做替身，但是为什么我在水下没被困住？林神还能把我送回来。”
“那些石头都被水流冲过，也许开始不稳定？”阮若试探地猜测。
“有可能。”苏式微道：“有这些东西在，夜晚我们出不去，只会再被他们绕回来的。”
“这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水鬼’的呢？”
许昀汜低声喃喃着。
“河里枉死之人。”
“河里本身淹死的人。”
苏式微和许昀汜对视一眼，同时出声。
“这意思是布下这个阵法的人，把这条河里死掉人的魂全部抓了出来困住林神？”莫斯皱眉：“这好阴毒啊，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他们不想让林晏青回去找他们复仇。”苏式微道：“能这么熟练，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太恶毒了。”莫斯啐了一口，他本就对脑子很好使的人比较尊敬，更别说现在被林晏青救过一命，情感上早就偏向于林晏青了：“林神也太惨了吧。”
“世上之人为了自己利益，什么事做不出。”
莫斯听到这句话好奇地看向顾南济，平常很少见顾南济说这种言论，但他很快想起了整形医院的事，明白了什么，也有些义愤填膺：“是的！总有些人坏得恶心。”随后口风一转：“但这世界上还是会有很多好人在缝缝补补，比如我们，是吧，顾哥？”
顾南济闻言神色稍霁：“是。”
阮若也道：“是啊，我们没必要因为这些恶人来惩罚自己。”
许昀汜跟了一句：“一切向前看。”
顾南济嗯了声，视线缓缓扫过所有人，道了句：“谢谢。”
“哥哥姐姐们，今夜怎么说？”
莫斯笑笑，很快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