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楚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回答得毫不在意。
唐雪菲闻言,嘴角轻轻一撇,露出一抹嗤笑,同样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怕什么,他们有证据吗?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不过是空口白话,又能奈我何?”
楚河目光锐利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质问,然后缓缓开口道:“我的线索就是你泄露出去的吧!你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楚河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傻子,他心思缜密,又怎会察觉不到自己行踪泄露的蹊跷之处?
毕竟,他的行动都是经过精心计划和安排的,如今行踪却突然暴露,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然而,面对楚河的质问,唐雪菲依旧面带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看似娇艳,却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深意。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平静地与楚河对视,没有回话,仿佛在等待楚河接下来的反应,又像是在故意挑衅他的耐心。
面对唐雪菲这般故作神秘、不予回应的举动,楚河也没有再接话。
刹那间,两人的视线再一次在空气中交汇,这一次的交锋,没有了先前的平静,而是隐隐多了一丝争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味道。
那目光交织之处,仿佛有火花在迸溅,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觉得,我们可以动身了,他们不出意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唐雪菲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缓缓收回了与楚河对视的视线,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一丝笃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楚河倒是个干脆利落之人,他二话不说,直接起身,迈开大步就朝着门口走去。
唐雪菲看着楚河离去的背影,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戏谑的神情,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
然而,她并没有立刻起身跟上,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都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楚河,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唐雪菲身上,开口问道:“你怎么打算?你不走吗?”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质问。
“好,走!”听到楚河的问话,唐雪菲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跟着楚河一同离开了。
也就是在他们刚走不到十分钟,王观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桌上那还冒着热气的水杯,顿时气急败坏,双手用力地一拍桌子,大声喊道:“该死,又让他给跑了!每次都差那么一点!”
那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王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首先询问的就是楚河的去向,然而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让他失望,没有抓到人。
“怎么样?信我了吗?”牛头面具的女人,跟在王观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现代罗宾汉在哪儿?”王观没有丝毫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楚河这边落了空,他可不能再在现代罗宾汉那里失手。
“在,火车站那边!”牛头面具的女人,回答得十分迅速,仿佛早就等着王观问这个问题。
此刻的她,真的就像是一心一意配合王观工作的热心市民一样。
而王观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个利落的转身,大手一挥,带着手下众人又匆匆往火车站的方向赶去。
上了车后,王观靠在座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思绪翻涌。
稍作停顿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看向身旁戴着牛头面具的女人,开口问道:“第二个问题,你头上戴的这个牛头面具,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刚才在房间里他就一直心存疑惑,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无暇顾及。
现在坐在车上,有了片刻的闲暇,他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而这也正是女人之前提及的要告诉他的第二件事。
女人微微抬起头,透过面具的眼孔看向王观,声音低沉而神秘:“他们背后一共有十二个人,对应着十二生肖。每次他们秘密会谈的时候,都会戴上不同的生肖面具,以此作为身份的象征。就像我头上戴的这个,就是牛头面具。”
女人的话点到为止,并没有过多地展开解释,仿佛是在故意吊着王观的胃口,等着他继续追问。
王观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他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满是探究,紧接着问道:“所以,你头上这个面具所代表的,也是他们十二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是你本人,还是你身后另有其人?”
女人很快便给出了回答:“对,我这个面具所代表的也是他们十二人之一。不过,不是我本人,是我身后的人。我是代表她来和你们合作的。”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王观听着,心中的兴趣愈发浓厚,他忍不住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那你们到底图什么?另外,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你快跟我说说。”
此刻的他,已然认定这个女人掌握着许多关键的线索。
一想到或许能借此揭开背后那神秘组织的面纱,他的内心就忍不住一阵激动,仿佛看到了破案的曙光就在眼前。
“这个问题,她并没有告诉我,所以我不能回答你。”女人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
然而,她的答案却让王观听后眉头瞬间紧锁,原本就严肃的面容此刻更是阴沉了几分。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眼神中满是质疑与不解:“所以,你不过是个代言人,只是个传话的。我就纳闷了,这么做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呢?”
在王观看来,这件事危险重重,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买卖。
一旦事情败露,牵扯其中的人极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心甘情愿地卷入其中,这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