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卫生院仅有的一个护士从产房内走出来,着急的大喊:“病人大出血,病人家属准备输血。”
“我来,我来,要多少血?快抽我的。”蹲在产房门口的一个年轻男子猛地起身,撸起袖子就要进产房。
护士不悦的瞪着那个男子,“别急,先去验血。”
旁边的那位老妇人脸色铁青,一把抓住想跟着去验血的男子,低吼:“你个空脑壳,抽完了你的血你就死了。
输血,输什么血。
她大出血是她命不好,谁家生娃娃像她一样,生了一天一夜都生不下来。
不准去!要死也是她的命。”
闻言,本来想去验血的人都停了下来。
护士急的跺脚,“你们不是家属吗?人命关天,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西医专业的老师也在一旁科普。
可那几个家属油盐不进,就是挡在产房门口,像个门神一样,迂腐而又冷漠,愚蠢而又可恨。
陈伟豪叹息一声,转头走向院外。
“孙绵绵,过来一下。”
孙绵绵的针灸是得到过他亲自指点和认可的。
如今产妇大出血,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或者两条人命就这样死去。
孙绵绵听完陈伟豪的陈述,又听他把下针的穴位说了一遍,才匆匆忙忙进了产房。
郑淑云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牙一咬,也跟了进去。
卫生院很是简陋。
她们在门口喷洒完消毒水,穿上手术服就进去了。
此时,院长正在无影灯下操作,另一个医生也是一头汗水、绞尽脑汁的止血,视线不时的看向门口。
当看到两个陌生的面孔进来,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们怎么进来了?这不是你们实习的地方,出去!”
孙绵绵面色自若,“我会止血。”
说完,等院长点头,当即下针。
她没有完全的听从陈伟豪的指导下针,而是结合了裴老给的医书中的针法,仅仅几个穴位就止住了血。
看到止住了血,那位医生激动的朝她伸出了大拇指。
院长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在孙绵绵把脉的时候,把孕妇的情况说了一通。
“她怕是要破腹产吧?”郑淑云看着如小山包一样的肚皮,神色担忧。
这么个简陋的乡镇卫生院,显然是不具备破腹产的条件。
院长赞赏的看着她,“她的情况最好是破腹产。”
如果能顺产的话,就不会一天一夜都生不下来了。
况且,生了这么久,孕妇的体力也到了极限。
孙绵绵迅速掏出一片人参放进孕妇的嘴里。
“她只是胎位不对。院长,我准备给她手动拨正。”
“手动拨正?”院长惊讶的看向孙绵绵,“你们中医系还教这些?”
这种技术,应该书本上是没有吧?
郑淑云也惊讶的看向孙绵绵。
原本她就看不起中医,但亲眼看到孙绵绵几根银针就止住了血,还说会调胎位,心里更加的震撼。
只见孙绵绵的双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好像是在打太极一样,轻缓而又沉着。
孕妇因为她的动作频频皱眉,痛苦地惨叫了声,犹如受伤的猛兽一般,卸下了威猛和爪牙,只顾及哀痛。
随着她一声叫,肉眼可见隆起的肚皮下婴儿动了。
“好了!”
孙绵绵又快速下了几针。
不多久,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是个健康的宝宝!”
院长把婴儿抱给孕妇看。
孕妇费力的看了一眼,就真的晕了过去。
剩下的事,有院长和那位医生、以及护士处理,孙绵绵和郑淑云一起走了出来。
“恭喜!生了个健康的小子。”
孙绵绵见他们等的着急,出去时跟他们说了一声。
就看到那个老妇人双手一拍,惊喜的大笑:“好呀!好呀!我老陈家有后了。
小子,你生了个儿子。
快去看看你的儿子,怎么还没抱出来。”
说完,在那个年轻男子后背上一拍,响声震天。
孙绵绵吓得回头看了过去,生怕那个男人被拍成了内伤。
但见他双眼含泪,快步走到产房门口,扒着门缝看。
郑淑云低低嗤笑一声,拉了下孙绵绵的衣袖,“走了!这一家人,太冷血。”
孙绵绵疑惑的看向她。
她当即把大出血的事说了一遍。
孙绵绵笑笑摇头,“还真是冷血!”
不过,她却表示见怪不怪。
自私是人的天性,只是有些人表现得太露骨,太可恨了点。
“孙绵绵,你就是陈老的徒弟吧?我父亲曾经去百顺找陈老看过病,听说还是你帮忙针灸的。谢谢!”
郑淑云原本也认为中医是骗人的把戏,但看到自己父亲的病用针灸治好,心里对那个说法产生了怀疑。
直到此刻,她内心还在天神交加,到底是中医好还是西医好?
“不用谢!医者本分而已。”孙绵绵淡笑。
乡镇的集市散得早,但是因为这里有义诊的消息传开,一时间从十里八乡赶来的乡民络绎不绝。
等他们回到京大,已经是晚餐过后了。
孙绵绵刚瘫在床上,就听到机械音了。
【恭喜主人获得八千功德值。】
辛苦一天,赠送出去的药粉不计其数,只得了八千功德值,孙绵绵无力的眯了眯眼睛。
没想到就这么沉沉的睡着了。
而在京郊的一所小院子里,却有人在谈论孙绵绵。
“你说宝贝到底有没有在她身上?盯了她这么久,难道一点发现都没有?”
“你总要说说她们家的宝贝是什么,有什么用?不然我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宝贝?
她不过就是个学生,学习成绩好些,医术好些,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们孙家人狡猾!要不是孙浩滑不溜秋的跑了,我们根本不用盯她。
继续盯!
方家那个丫头说孙家肯定是有宝贝的,必须要用孙家丫头的血才能打开。
我就不相信,他们孙家手握宝贝,会忍住不用。”
“那个方青青?她本就是在孙家长大的。
听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孙家所有的家底,这种阴险狠毒的人,你也相信?”
“苏婉身上没有宝贝的线索,孙家也没有,那你说那个东西去了哪里?
苏家有异宝,可是有记载的。
难不成被孙浩带走了?”
孙浩是唯一一个从他们手中逃脱的人。
当时风大浪大,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要我说,得到了那个宝贝,我们不一定捂得住,还不如不要了。
现在军方的人也插手了,甚至有人翻起了十几年前苏家的旧案,我们不如就此收手。”
“愚蠢!找了十几年徒劳而废,我可不甘心。放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