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三角腹地,瘴气弥漫的密林深处,一处由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地下堡垒里,鎏金雕花的老板椅上,大毒枭炎魔指尖夹着雪茄,缭绕的烟雾在水晶吊灯下扭曲成诡谲的形状。
他身后四名荷枪实弹的保镖如雕塑般肃立,枪口斜垂,随时准备撕碎任何异动。
雕花檀木桌对面,一男一女并肩而坐。
女子眼尾挑着妖冶的朱砂痣,黑纱旗袍下若隐若现的银链纹身泛着冷光——正是被江湖称为“魔女”的李以澄,炎魔胞妹。
而她身侧的男人,像一柄刚刚出鞘的寒刃,锋芒内敛却令人不寒而栗。
利落寸头下,刀刻般的眉骨斜飞入鬓,深目如寒潭结霜,眸光流转间泛着金属冷芒,似乎能洞穿人心。
高挺鼻梁与紧抿的薄唇勾勒出凌厉线条,下颌骨的棱角如同被战火反复淬炼的金属,带着历经生死的苍劲。
他坐姿挺拔如松,黑色上衣裹着精壮的身躯,每一处肌肉线条都透着蛰伏的力量。
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绷,冷峻眉眼微微下垂,当目光如淬冰的寒刃扫过时,空气瞬间凝固,令人不寒而栗。
整个人似寒潭深处走出的孤狼,周身萦绕着拒人千里的冷冽,又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冷傲与疏离。
即使静默不动,无形的气场也在四周蔓延,举手投足间皆是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的从容与威严。
他每一个细微动作都精准克制,犹如天生带着让人不由自主臣服的王者风范,神秘莫测的气息令人既不敢靠近,又忍不住想要揭开他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
水晶吊灯在炎魔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斜倚在鎏金雕花的老板椅上,手指摩挲着鳄鱼皮扶手,雪茄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阿霖,这次说什么你都不能推脱了。以澄等了你这么多年,眼角都熬出细纹了。在拖下去——\"他故意顿住,露出兄长的威严,\"整个东南亚都要笑话我炎魔的妹妹嫁不出去。
“大哥,金三角的夜枭都知道我们过的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上个月围剿黑隼佣兵团,我亲眼看着阿海的血浆溅在防弹玻璃上。\"
他喉结滚动,语气像淬了冰,\"以澄值得在瑞士湖畔晒太阳,而不是跟着我在雨林里啃压缩饼干,我和以澄不合适,不知道哪一天我就嗝屁了,以澄应该嫁给一个更合适她的男人,过安稳的生活!她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应该为她着想。”
听到这里,李以澄着急了,立刻插话说道:“不,大哥,这辈子除了阿霖我谁都不要,我只爱他一个人,我愿意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阿霖身上:“当年你在湄公河救我时,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去,我连眼睛都没眨!现在你倒拿命吓唬我,我李以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以澄,女孩子不要总是打打杀杀,这样不好,那些事情都是男人做的,你一个女孩子,过好平凡人的生活就好了。”
阿霖语气平淡,脸部表情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就好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说了,阿霖,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只要你,如果你不在了,我就跟你去,绝不留恋红尘。”
听到这里,炎魔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翡翠扳指撞出闷响:\"阿霖,你以为我舍得让我妹妹吃苦?但你们两个,一个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一个是我捧在手心的亲妹妹,我觉得你俩在一起最合适,改天找个先生,把日子定下来,你俩的婚事宜早不宜迟,早办早安心。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炎魔不给阿霖反驳的机会,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阿霖嘴角抽了抽,想再说些什么,炎魔根本不给机会。
他无奈的一笑,然后走了出去。
“大哥!你干嘛用命令的口气让他娶我,我不想逼他,我要他心甘情愿娶我。”
“你还没看清楚吗,让他心甘情愿,你这辈子就别想做他老婆了,你都等了多少年了。你自己说说看,他说过要娶你了吗?我再不来硬的能行吗?到时候被人笑话我炎魔妹妹嫁不出去,没人要,我的面子丢不起。”
炎魔“啪”地一掌重重拍在雕花红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几晃,溅出几滴滚烫的茶水。
他满脸涨得通红,脖颈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蜿蜒的蚯蚓,气愤地吼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他阿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没有商量的余地!老子把话撂这儿了,他要是再敢推三阻四,老子一枪崩了他!我炎魔的妹妹,还轮不到他来挑三拣四!”
李以澄原本就有气,听到炎魔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她猛地跺了下脚,精致的小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绯红,嘴唇气得直哆嗦:“大哥!你……你太过分了!哼,我不理你了!”
说着,她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皮质手包,转身就往门外冲去,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急促的声响。
刚走到门口,她又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炎魔,眼中满是决绝,“你要是敢崩了他,我就崩了你!我说到做到!”
丢下这句狠话,李以澄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只留下炎魔一个人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双手叉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丫头,真是被我惯坏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说,这女生外向自古有,没有她这样的吧,还要崩了我这个亲哥哥,她脑袋里装的是啥,是一坨屎吗?好赖不分,我还不是为了她吗?你们说说看,我做错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炎魔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这时,几个手下见状,赶忙围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开始七嘴八舌地拍起马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