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留下的白色光幕如晨雾般消散时，传承之地的地面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青铜巨鼎表面的夜壶纹路如活物般游动，将《秽土真经》托举在半空，竹简上的 “夜壶一摇，天道弯腰” 八字泛着屎黄色微光，与陆小川命盘上的三大邪宗本源印记遥相呼应。陆小川瘫坐在满地碎石上，看着命盘中央浮现的粪池空间 —— 那曾是他初次激活命盘时看到的异象，此刻正像个迷你宇宙，缓缓旋转着吸收天地间的污秽之气。
“老宗主，你说那神秘人会不会是天道老贼？” 陆小川用脚尖踢了踢旁边盘膝调息的中年男子，后者袖口的夜壶刺青在鼎光映照下忽明忽暗，“他脚底踩莲花，说话装高深，跟咱们在‘万里传话筒’上看到的 #天道老贼爱嗑瓜子# 词条里，蹲在坊市角落偷瓜子的猥琐老头完全不一样啊！”
中年男子苦笑着睁开眼，眼神望向鼎内逐渐成型的粪池空间：“天道化身千万，谁知道他又搞什么幺蛾子。但你看这‘天道马桶’——” 他指了指鼎内那个泛着金光的粪池，“当年祖师爷将道统藏在最污秽之处，就是要告诉世人，天道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云纹鼎炉，而是装得下夜壶、接得住屎尿的真性情。不过现在嘛……” 他突然皱眉，“三宗本源归位，你的命盘连通三界污秽，怕是要引得天道亲自来讨说法了。”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裂开金缝，无数瓜子壳如暴雨般落下，一个身着绣云道袍、腰间挂着十八串骰子的白胡子老头踏光而来。他左手攥着半袋瓜子，右手指尖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油渍，正是仙界意志化身 —— 天道老贼。此刻他正边嗑瓜子边翻白眼：“臭小子，当年山神庙的‘神仙醉’是老夫用三百年心血泡的传承液，你倒好，偷喝就算了，还把赌鬼坞的骰子阵、整蛊谷的痒痒粉全搅和进命盘，当仙界秩序是你家茅房？”
陆小川跳起来，指着天道老贼袖口露出的粉色布料碎屑：“好哇！刚才的白衣仙人就是你变的吧？脚底莲花肯定是幻术，我就说哪有神仙边打架边掉瓜子壳的 ——” 他突然转向凌仙儿，“仙子，快看看你的‘美人计符纸’，是不是能照出他偷藏的肚兜！”
凌仙儿早有准备，指尖掐诀展开符纸，只见符面上除了夜壶图案，竟真的浮现出天道老贼鬼鬼祟祟往袖口塞粉色肚兜的画面，旁边还飘着几粒瓜子壳：“陆小川说的对，这碎屑和我去年在山神庙丢失的肚兜一模一样，你拿我的贴身之物炼瓜子？！”
天道老贼瞬间涨红了脸，道袍上的云纹都羞得蜷成一团：“胡、胡扯！老夫乃天道化身，怎会 ——” 话未说完，符纸上的画面突然切换成他躲在赌鬼坞废墟用肚兜兜瓜子的场景，气得他化作流光钻进鼎内，试图抢夺悬浮的《秽土真经》。
陆小川早将搓衣板命盘祭在胸前，只见天道老贼的攻击撞上透明搓衣板，竟如泥牛入海般反弹回去，把他自己的道袍烫出几个焦洞。老头在鼎内跳脚大骂：“你这命盘根本不讲武德！夜壶吸雷电、骰子摇臭屁、搓衣板反弹痛经，简直是歪门邪道大杂烩！”
“天道老贼，你当年灭秽土宗，不过是怕我们用‘污秽即天道’的道统打破等级森严的仙界。” 中年男子突然拔剑，剑尖与鼎纹共鸣，夜壶刺青化作实体夜壶虚影，“小川，还记得你在整蛊谷吸收的恶作剧灵气吗？用‘天道虹吸’吸他手中的瓜子 —— 那可是凝聚仙界赌局规则的本源！”
陆小川眼睛一亮，命盘瞬间化作马桶形态，漩涡中心对准天道老贼。老头手中的瓜子袋 “啵” 地爆开，十八颗刻着天道规则的骰子从袖口飞出，连带他藏在道袍里的三斤陈年瓜子，全被吸入粪池空间。失去本源的天道老贼身形暴跌，从八尺壮汉缩成三尺侏儒，抱着鼎腿痛哭流涕：“还我‘六合定运骰’！没了它们，仙界赌坊的骰子要连开十把小，老夫的瓜子田也要颗粒无收啊！”
凌仙儿突然指着鼎外天空，那里正漂浮着新弹出的仙界热搜：# 天道老贼偷肚兜炼瓜子 #的词条下，配图正是他躲在山神庙墙角，用凌仙儿的肚兜兜瓜子的猥琐模样；旁边 #陆小川逼哭天道# 的词条更夸张，画面里天道老贼抱着鼎腿抹眼泪，脚下还散落着没嗑完的瓜子壳。
陆小川晃了晃命盘，粪池空间里的 “夜壶一摇，天道弯腰” 竹简突然飞出，悬浮在天道老贼面前：“老东西，现在明白我的命盘为啥不正经了吧？当年秽土宗被灭，不是因为我们修炼污秽，而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天道，害怕真正的大道藏在人间烟火里 ——” 他指了指粪池中漂浮的粪球与骰子，“能尿遁逃生，也能摇骰子赌运，能搓衣板反弹恶心，也能用马桶吸收天劫，这才是咱们秽土宗的道统：接地气，不装蒜，就算是夜壶，也能装下整个天道！”
天道老贼抬头看着陆小川命盘上旋转的夜壶、骰子、搓衣板图案，突然发现三者正在缓缓融合，形成一个崭新的、带着马桶盖纹路的图案。他突然想起千年前秽土宗祖师留下的预言：“当夜壶盛住骰子的赌运，搓衣板洗净天道的伪装，真正的天道，才会在粪土中发芽。”
此刻，粪池空间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将陆小川托举到鼎顶。他看着脚下逐渐稳固的传承之地，看着凌仙儿憋笑的俏脸，看着天道老贼气鼓鼓却又无奈的表情，突然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修仙路 —— 没有端着架子的道貌岸然，只有随时能坑人也能被坑的真实自在。
“老贼，记住了。” 陆小川拍了拍马桶形态的命盘，“下次再敢偷仙子的肚兜，我就让粪池空间直通你的瓜子田，让你的每颗瓜子都带着尿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