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老贼的 “六合定运骰” 被吸入粪池空间的瞬间,整个苍澜仙界如同被按下了倒带键 —— 赌鬼坞废墟上,原本刻着 “输死勿怨” 的石碑轰然倒塌,无数骰子从赌桌上跳起,变成孩童手中抛接的玩具,骰子面上的血咒纹路化作卡通笑脸;整蛊谷的桃林里,挂满枝头的痒痒粉袋突然炸裂,粉色粉末随风飘散,落地时竟变成滋养灵根的春雨,那些曾被用来恶作剧的粪球陷阱,如今盛满清水,倒映着蓝天白云。
陆小川躺在青铜巨鼎的鼎沿上,看着命盘中央的三大邪宗本源如走马灯般旋转:夜壶吞吐雷电,骰子蹦跳着排出 “赌运亨通” 的卦象,搓衣板则泛着微光,将凌仙儿的肚兜花纹烙在马桶盖上。他伸手戳了戳新形成的 “天道马桶” 图案,马桶盖突然弹开,喷出一道彩虹屁,在空中写出 “仙子屁股香喷喷” 的字样,气得凌仙儿追着他满鼎跑。
“小川,别闹了。” 中年男子摸着逐渐透明的鼎身,袖口的夜壶刺青与鼎纹共振,“你看这鼎体在融化,当年祖师爷用三宗本源布下的结界正在消失。天道规则还在排斥秽土宗,除非……”
“除非我当那个劳什子天道代言人?” 陆小川挠着后脑勺,突然指着远处正在用骰子堆城堡的孩童,“老宗主你看,现在仙界修士不再害怕赌鬼坞的骰子诅咒,反而用它教孩子算术;整蛊谷的修士也不用躲躲藏藏,光明正大地在田里放‘放屁陷阱’松土。这不就是咱们追求的世道?为啥非要我当什么代言人?”
凌仙儿突然揪住他的耳朵,指尖还带着刚才被彩虹屁熏出的淡淡香气:“少装糊涂!你偷我七件肚兜、三件亵裤、还有去年在赌坊顺走的绣鞋 ——” 话未说完,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无数尿布和臭袜子如陨石般砸落,正是陆小川渡元婴劫时痛骂天道 “送尿布算什么本事” 的报应。
“哈哈,老贼你果然躲在鼎里搞偷袭!” 陆小川催动马桶命盘,漩涡中心张开如黑洞,将所有劫雷吸入粪池空间。尿布在粪池中化作灵气养分,臭袜子则被搓衣板自动洗净,变成香喷喷的符纸。他对着鼎内比出鬼脸:“现在我的命盘是‘不正经回收站’,你扔再多腌臢物,也只能给我的道统当肥料!”
天道老贼的怒吼从鼎内传来,带着浓浓的酸意:“竖子!当年秽土宗被灭,是因为你们不懂天道需要秩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仙界随地大小便 ——”
“放你的骰子屁!” 陆小川突然掏出从刘寡妇那里顺来的 “姨妈血符”,蘸着粪池里的金色灵气甩向鼎内,符纸在空中化作 “不要脸心经” 的经文,“你说的秩序,不过是让云霄宗垄断灵脉,让赌鬼坞的修士永无翻身之日。我偏要让‘不要脸’成为大道 ——” 他指向命盘新解锁的 “嘴炮净化” 技能,凡是被他骂过的修士,道心反而如搓衣板磨过般坚韧,“真正的天道,就该像我的马桶命盘,能装得下夜壶里的雷电,也接得住天劫的屎尿!”
随着最后一道邪宗本源融入命盘,青铜巨鼎发出一声悠长的嗡鸣,如一位沉睡千年的老者终于卸下重担。鼎身化作千万道夜壶纹路,如金色溪流般涌入陆小川体内。他感觉丹田处的元婴突然挣脱开裆裤束缚,变成扛着马桶的少年,马桶盖上的 “仙女庇佑纹” 正是凌仙儿肚兜上的莲花刺绣。
凌仙儿手中的 “美人计符纸” 突然发出强光,原本印着肚兜图案的符面,不知何时变成了 “不正经宗” 的山门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副对联:上联 “夜壶一摇收万物”,下联 “马桶一冲定乾坤”,横批 “爱咋咋地”。她看着令牌,突然红了脸:“陆小川,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用我的肚兜当宗徽?”
陆小川摸着鼻尖傻笑:“仙子你看,这花纹多别致,以后咱们宗门弟子的校服就用这图案,保证仙界第一辨识度 ——” 话未说完,粪池空间突然传来天道老贼的闷哼,夹杂着瓜子壳碰撞的声音。
“老贼还在偷吃我的粪池灵瓜子?” 陆小川探头望去,只见天道老贼正蹲在粪池边缘,用凌仙儿的旧肚兜兜着新长出的金色瓜子,边嗑边嘟囔:“嗯,带点尿遁的灵气,比老夫的瓜子田种的香……”
凌仙儿举起令牌作势要砸:“老东西,偷我肚兜就算了,还偷粪池灵植!” 陆小川赶紧拉住她:“别别别,让他当宗门吉祥物,以后咱们的‘天罚洗秽丹’就用他的瓜子当药引,保证畅销!”
鼎外,仙界的天空正缓缓放晴,赌鬼坞废墟上,几个孩童正用骰子摆出 “不正经宗” 的字样;整蛊谷的桃林里,刘寡妇正指挥修士们将痒痒粉改造成花粉,准备送给新宗门当贺礼。陆小川看着命盘上旋转的天道马桶,突然明白:真正的传承从不是高高在上的鼎炉,而是像这样,把夜壶当酒杯,用马桶盛月光,在粪土中种出自在的道。
当最后一块鼎纹融入眉心时,他突然听见心底响起祖师爷的声音:“小子,记住了 —— 秽土宗的弟子可以输功法、输灵石,但绝不能输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