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兰斯又震惊了:“什么?!族长你......呃好像也正常哈。”
兰斯又看向时萤,正常正常,他们人鱼族唯一的雌性呢。
从未有过,比族长还要宝贵呢。
海域一些中小族群中如果出了一个雌性,那么所有雄性都成为她的伴侣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就像海马族,他们就是一整个族群和雌性结侣。
不过那位海马雌性好像不太喜欢自己族的,热衷于找其他族的雄性,导致海马族的雄性天天哭得死去活来的。
黛吉面对尘牙直接的恶意没说话,只是默默看向时萤,目光疏离中裹挟着一缕克制的试探。
“哈哈哈,别乱说话。”
时萤尬笑了两声,拍了拍尘牙的肩膀,让他别火上浇油了。
“哼。”
嘲讽行为被制止的尘牙不再说什么。
看到时萤的反应,黛吉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还是沮丧多一点,心有些空落落的,还有点闷。
涅伦可以,他......难道不行吗?
如果她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
这是她的选择。
黛吉垂下那双粉眸,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自觉地微颤着紧握。
不过,好像真的被她说中了,捡了个城主回来,黛吉不仅是人鱼族的族长,还是海底城的城主。
这么一看,她可真了不起。
时萤:洋洋得意。
出去报信的人鱼少年速度很快,人鱼湾那边已经知道他们找到族长,族长就在海底城,都在往这边赶。
听到消息的人鱼长老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不过他没想到放早了,他正吩咐几个年轻的人鱼雄性把族长带回来,结果他听到了什么?!
海底城出现了一个他们人鱼族的雌性?!
这可是比族长找回来还要让人振奋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所有在人鱼湾的雄性都是一片骇然加不敢置信。
唯有涅伦听到这个消息唰的脸色一变,一言不发的往海底城的方向游。
人鱼长老:怎么比他老人家受的刺激还大啊?
因为雌人鱼的出现,连人鱼长老都坐不住,往海底城赶,这可是他们人鱼族千百年来第一根独苗苗啊!要好好保护啊!
等人鱼族赶到主城时,只听见城主室里传来一句雌性掷地有声的嗓音。
“不行,他不能跟你们去人鱼湾,我也不去,他得待在我身边!”
“......”
“哇, 好霸气的发言哎。”
“所以,族长这是被雌性求偶了吗?”
队伍中两个人鱼雄性有感而发。
涅伦当然能听出来那是谁的声音,他那双蔚蓝双眸犹如阴天风暴下灰暗的深海,滚动着压抑的愤怒和浓烈的杀气。
珊瑚门顿时四分五裂,碎成一块块的,把室内室外的兽人们都吓了一跳。
据理力争的时萤抽空抬头看了一眼,空着珊瑚门的位置游进了数条人鱼,其中最醒目最前面的是她家那条鱼。
时萤不受任何影响,像是没看见地面碎成渣渣的珊瑚门似的,旁若无人的和他打招呼:“好巧,你也来啦涅伦。”
这让系统都不禁感叹一声。
系统:【好强大的内核啊。】
这声招呼打的,跟在涅伦后面的人鱼族兽人们一边看看陷入暴怒的涅伦,一边看看对面悠闲轻松的雌性人鱼。
雌人鱼还拉着他们族长黛吉的胳膊不放,一副跟兰斯抢人的架势。
族长黛吉可是最淡漠板正的雄性,很少允许人触碰,对于一些调皮捣蛋的人鱼幼崽也都是一个眼神杀过去,就都乖乖不敢动了。
现在却沉默温和的看着雌人鱼闹腾,听之任之的,眼尖细心的甚至观察到他们族长的唇角上扬了几分。
他们眼睛都要不够看了!
天呐,太精彩啦。
尘牙翘着腿坐在珊瑚椅上,深邃如渊的黑眸掠过神情阴森难看的涅伦,状似无害的少年露出冷血动物嗜血的残忍,目光中带着不屑和恶劣。
相比起黛吉,他更看不惯涅伦。
可能是因为他们同是冷血动物,本性相斥。
但更多的是因为这条腥冷的蓝尾鱼趁他冬眠时趁虚而入,抢走了他原本的位置,不然他该是第四个和时萤结侣的雄性,他们早该结侣了!
所有雄性中,尘牙最厌恨涅伦。
恶心的家伙。
尘牙满是恶意的目光不加掩饰的直视涅伦,可现在哪里的心神都放在时萤和黛吉身上,哪有功夫对付尘牙。
尘牙将目光收回,有趣的看着局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好难猜啊~
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笑,尘牙的唇角挂着一抹兴味。
最强和次强相争,九阶对八阶,看起来以前关系还不错呢,不然涅伦怎么会愿意短暂离开时萤的身边,去帮黛吉代班,结果一回来发现天塌了,家没了,伴侣跟人跑了。
果然很有意思。
金栩那家伙爱看热闹是有道理,他也得好好看啊,回去才好讲给那几人听,跟他们好好分享一下,涅伦难看的脸色。
破门而入的涅伦看向黛吉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开了,阴冷沉郁的蓝眸蔓延出肃杀的寒光,数道水刃直直的射向黛吉。
涅伦的举动猝不及防的震惊到所有人,他们都来不及阻止。
人鱼长老心脏都骤停了,混沌的眼眸里爆出一道精光,大声怒喝道:“涅伦,住手!”
涅伦没想伤时萤,即便暴怒也丧存理智,只要时萤松开手后退一步就能躲开,以她现在的速度完全可以。
这一言不发就动手的架势是要闹哪样啊?
黛吉暂时还变不回兽型,但这并不代表他一点实力都没有,抬手间就制作出数道薄而锋利的水刃回击,水刃与水刃相撞发生剧烈而强大的水流波动,吹得周围的人鱼都往后退了几步。
只有涅伦,黛吉和时萤没动。
就连尘牙的椅子都摇动后移了几分。
片刻间,一股血腥味弥漫在海水中。
有一道水刃割伤了黛吉的手臂,他垂下眸看向猩红的伤口,他漏了一道,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击,他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