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泽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造孽啊。
他收的什么玩意,说是威胁的,看着也不像,像是自愿的,恐怕是实现他多年的梦想。
“唉,老师别走啊,留下评价评价。”难得一次被威逼利诱下穿女装,估计是最后一次。
怎么得也要老师评价一下。
京泽没有回头,摆手:“别来脏了我的眼。”
“……”
自家老师的话没有让沐怀臻气馁,他把期盼的目光落在沈时洲身上:“师兄,你觉得我……”
“丑,真丑,丑人多作怪。”
“……”
算了。
没指望他们嘴里能说出自己乐意听的,他又把主意打到南帅身上,可惜一扭头连人影都没有看见。
他崩溃了:“小师弟呢?”
没人回答他。
因为整个院子只剩下他一个,所有人都走光了,就连应轻舟都不知何时离开了。
沐怀臻气急败坏,正想把身上的女装脱下来扔在地上,说巧不巧,顾昀喻这会过来串门。
就看见院中有个背对他的女孩子,他楚东留上身,学着自家老师的神技,巴掌拍在沐怀臻的屁股上。
他流里流气:“呦,是沈时洲外面的小娇妻吗?”
“……”沐怀臻僵硬回头,他明显可以看到顾昀喻在看清是他时,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他跳到一边,手指着沐怀臻:“你变态啊,居然穿女装,你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说着。
捂紧衣服,防止自己的清白丢失。
“放你爷的屁,我对你图谋不轨?”沐怀臻被气笑了。
“死变态。”
“……”
……
应轻舟不是第一次来明城,但跟南帅逛还是第一次,他问:“瑶瑶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没有。”南帅摇头。
该去的地方都去遍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不过想起萧承宴的了无音讯,南帅下意识问:“干爹,宗门的人遍布整个大陆,能不能找一个人?”
“找你班长?”
应轻舟一猜就是那个小子。
宗门的人力不是浪费在找人上面,还是他有一丁点不待见的人,可瑶瑶提起来,他又不能拒绝。
他没有着急答应。
而是问出一个比较傻缺的问题:“瑶瑶为什么就要找他,莫非是对那小子有意思?”
刚问完。
他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什么看上不看上,瑶瑶那么点大,哪有看上一说,顶多是两人有深厚的革命友谊。
“干爹说什么话?”
南帅是年龄小,但不代表他不懂这些:“干爹把看上挂在嘴边,是不是有看上的人了?”
“你跟我说,我绝不会让宗门的人不知道的。”
“……”
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
他好像让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忽悠住了。
两人也没有逛多久。
应轻舟还有其他的事,他把南帅送回学院就离开了,而南帅又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院子里。
往里面瞅了两眼。
还好没有那个变态师兄不在了。
南帅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朝里面走去,里面的人没有防备着他,京泽说:“小洲,你得回去。”
竟然没有防着他。
南帅坐在京泽身边,第一次那么有礼貌不吭声。
沈时洲瞥了一眼南帅,才接着京泽的说:“没有意义,我不想要,他想要就让给他吧。”
“这不是让步不让的问题。”见自己傻徒儿还没有想到更深层的含义,京泽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你不懂?”
沈时洲默然了。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可他也想到,只要自己待在学院,那个人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才萌生留在学院的想法。
却不想遭到老师强烈的反对,说什么都不让他留。
京泽不想他钻牛角尖,给他衡量一下其中的利弊:“你俩虽是兄弟,但位置只有一个。”
“若等他坐上储君之位,你将在自己国家寸步难行,寸步难行是小,暗里不知会有什么招数。”
储君之位。
这四个字让南帅眼眸亮了亮,事关于国家之间的大事,这是他一个外人可以听的。
“可是老师,我不感……”
“别说不感兴趣什么的,那个位置最有可能坐上的是你,你想去争务必没有机会。”
“可……”沈时洲还想说什么。
南帅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师兄这是要玩一出俩子夺嫡?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会不会知晓他们的计划来个灭口。
那有点惨。
“夺什么嫡?”沈时洲忍不住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想听的话就老老实实坐一旁听着。”
“哦……”南帅难得老实。
但也老实不了三秒中。
他看着沈时洲,眼中是期待:“师兄去夺,揍死你丫兄长去,看他还阴阳怪气!”
上一次他兄长阴阳怪气南帅现在还记在心里。
早看他不顺眼了。
沈时洲又想打他的头。
可南帅又不是受虐狂,他躲到京泽身后:“师兄得去夺嫡成功,这样我出门也有面。”
“我什么面?”沈时洲好奇。
南帅给他举一个例子:“别人看见我,肯定会说,这不是我们君主的师弟吗?”
京泽:“……”想事真简单。
不过要是能劝到人,怎么想事情都可以。
最后。
沈时洲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身为老师,京泽知道他是在慎重考虑,而一般这种情况,那么答应的可能占大半。
马上一学期又过去。
这次的寒假没有安排,南帅本来想在明圣宗混两个月,现在却意外得知师兄要夺嫡。
这种激动人心的事情他怎么能错过。
他小心翼翼看着沈时洲:“师兄寒假回家吗?”
虽不知自己的小师弟问他回不回家什么意思,好歹是同一个师门的,沈时洲也没有隐瞒。
“回吧。”
“真的?”听到这两个字,南帅高兴得找不到北:“那师兄,我想跟你回家见家长。”
“……?”
他是不是听错了。
见家长是他这样用的吗?简直是瞎用!
沈时洲拒绝:“不带人。”
“我不是人,我是师兄的挂件,带我去嘛,我想看夺……师兄故乡的梅花。”就差在地上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