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耳熟。
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因为自己的手被抓住,架不住好奇的南帅靠嘴巴想将盖子掀起。
可惜盖头纹丝不动。
为看清到底是谁,南帅只能顺着他的话:“负责就负责,小美人让我瞅瞅长啥样。”
这种出行方式都整出来的人,肯定长得喜庆。
他想见识见识。
“哈。”男子轻笑一声。
就是没有露面,这让南帅心痒痒的。
趁他稍微松开手的间隙,他飞快扯掉男子头上的盖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
\"班长他爹……哦不,是班长他哥?”
没错。
男子就是班长那个行踪不定的兄长。
“看见是我很惊讶?”望着他脸上的惊讶,萧承宴很是满意,不过想起他刚才说的负责。
他有必要说一下:“负责是可以随便跟人说的?”
“我说的负责,有没有可能是负责揍你弟弟一顿呢。”南帅眸子闪过狡黠的光。
是负责。
但他可没说是什么负责。
萧承宴:“……”揍他?他都离开了也没招惹他啊?
毕竟他是当事人。
想着问一下自己哪里又招惹他了,方便下次注意:“你为什么要揍他?是不是他又惹你了?”
“一声不吭离开,连招呼都不打,这不是惹我,是不把我们当朋友。\"南帅是越想越气。
还是趁所有人睡觉那个时间段。
真不厚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不辞而别,惹得他都想揍人,他为自己开脱:“万一是有急事呢。”
听到他的话,南帅抱着胳膊,气呼呼的:“我不跟你说,你是他兄长,你自然向着他。”
意识到的确是自己的问题,萧承宴轻声哄道:“好了,回头我会说他,怎么能如此不懂事呢。”
“那不成。”说几句是不会长记性,必须给班长一个沉痛的教训:“必须把你弟弟揍一顿。”
“主要是揍屁股,让他吸取这个抬不起头教训。”
“……”
两人聊着。
外面传来小长老的声音:“朋友,我家小孩子贪玩掉你轿子里,可否帮忙送出来一下。”
他们见南帅半天不出来。
也不敢贸然过去,这会是实在得不了。
萧承宴看着对面的小孩子,挑了一下眉,沉声对外面的乘湫说:“你家小孩子长什么样?”
“……”外面沉默一瞬。
估摸着在想形容词。
就在以为外面要没声时,瞌睡醒来的明斯渊凑,当机立断说:“是个白毛小子。”
南帅:“……”这人怎么说话的?
而萧承宴听到这个形容词,嘴角微微上扬,挺想笑的,但他忍住了,但一笑要坏事。
现在他对自己‘弟弟’有意见。
可不想他也有意见吧。
乘湫也适当说教:“你这话就不妥了,好歹是前辈,怎么胡乱给小辈取外号?”
“这也算不上……外号吧。”
“怎么算不上?”当事人掀开轿帘上线了:“那我喊你,是个黑毛老贼你乐意吗?”
明斯渊:“……”这能一样吗?
算了。
不管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你也过来吧,我们一个没注意,你就跑人家那里去。”乘湫真心觉得带娃不容易。
之前的娃也没有他那么爱折腾。
这下轿坐了,该折腾的也折腾了,该老实了吧。
“不。”南帅手扒在窗口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我觉得这个拉风一点,就不过去了。”
“你不过来,那我亲自拉你过来。”乘湫没有惯着他,且不说那花轿里面是个陌生人。
又是擅闯别人的地盘,万一对他不利呢。
他可不敢赌。
把人带出来,他就要对人家的安全负责。
“那我过去吧……”南帅回头恋恋不舍看了萧承宴一眼,这爬上窗口,准备过去。
却不料身后一只手将他抱回去。
于是,南帅就这样毫无防备跌坐在萧承宴身上,他抬头眼神不解,等着他解释。
萧承宴低头:“你想跳过去?”
“也不是……”
行字还没说出口。
也不知怎么的,萧承宴突然鬼使神差伸手去捏他的脸:“那么高,你想摔下去吗?”
南帅撇撇嘴。
“你太小看我了,我能过来,就能回去。”
“哦?”萧承宴像是很感兴趣,身子微微靠近:“你想不想以不一样的姿势回去?”
“什么姿势?”
下一秒。
萧承宴直接出了轿子,只是瞬间的时间,他就出现在乘湫的飞车里面,而随着他的离开。
那花轿嗖地一声跑没影了。
乘湫和沈时洲是见过萧承宴的,而且乘湫还是他师兄,如今看见长得近乎是长大版的萧承宴。
师弟两个字就有脱口而出。
可惜。
萧承宴先自我介绍:“你好,你是我弟的师兄吗?”
“弟?”乘湫一愣,除了长相长开变得更加俊逸,个子长了不少外,就没有差异。
这简直是长得一模一样。
萧承宴:“对,我是他哥,他是我弟。”
“你俩都快赶上孪生兄弟了。”乘湫是见过世面的,不是孪生兄弟,却长得一样的不多。
他面前不是有一个吗?
“我也觉得。”
客套归客套,萧承宴将不老实的南帅放下来:“你们家的小孩子给你送过来了。”
“若是知道你是阿宴的兄长,帅帅又不想回来,就不让他过来了。”乘湫笑着。
反正还有一段路。
按照这个路线下去,他们估计是同路不同地,就让他体验一下带孩子的快乐何尝不妥。
“现在我的轿子也离家出走了,乘长老愿意带我一个吗?”萧承宴想赖着不走了。
甭管顺不顺路。
其实也不是顺路的事,他就是想跟他们一块。
南帅举着手,一副可以为他作证的样子:“这个我可以作证,是真离家出走了。”
乘湫不答应也不拒绝。
只是很委婉表示:“我们目的地不一样。”
“没事,你们要去哪里?或许我能帮一下。”像是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萧承宴打定主意不走。
乘湫还想说什么。
南帅抢先一步:“小长老,班长的兄长很厉害的,而且刚才我掀了他盖头,现在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