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洛清瑶的？
有趣的问题。
沈悠然没有直接回答她。
而是微微俯身，扶着洛清瑶的后脑，霸道地亲了上去。
大小姐身上那股花果调的甜香，在她的嘴唇上显得尤为明显。
让沈悠然忍不住想将其彻底攫取。
大军前出，横扫过境，贪婪地掠夺这份又软又糯的甜蜜。
洛清瑶显然对沈悠然的举动毫无防备。
她先是抿着唇，尽力挣扎了一会，却发现两人的唇依旧牢牢地印在一起。
最后只能张开嘴，不甘心地配合着沈悠然。
过了很久。
沈悠然才松开嘴。
比先前更加浓稠的丝线，拉出一道长长的轨迹，在空气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或许是因为亲得太久，洛清瑶感觉自己腿有点软，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好在被眼疾手快的沈悠然扶住，斜斜倒在她怀里。
此时的大小姐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就这样酥软地瘫在沈悠然的臂弯中，光洁的皮肤泛起异样的粉红。
她的重量很轻，就像一朵轻飘飘的云，倘若沈悠然一松手，就会朝天上飞走。
那双乌黑的眼睛还瞪着沈悠然，奶凶奶凶的，似乎在无声控诉着什么。
沈悠然弯起嘴角，明知故问：“怎么了？”
洛清瑶擦了擦唇侧的口水，委屈道：“你耍流氓。”
“明明是你先动口的。”
“哼，我不管。”
大小姐颇为傲娇地撅起嘴，又说：“之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有这回事吗？”沈悠然抬头望天。
“少装傻。”
“好吧，容我想想。”
抱着洛清瑶，沈悠然居高临下望着她的俏脸，顺手帮她整了整凌乱的衣摆，同时陷入回忆。
过了许久，直到洛清瑶的耐心已经被慢慢消磨殆尽，想狠狠质问沈悠然时，她才缓缓开口。
“大概是你在江边哭了的那次吧。”
扬子江边的咖啡馆。
眼眶红红的洛清瑶，揉着眼睛，楚楚可怜地问着自己。
“你真的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江风习习，吹拂起她的秀发。
橙红的晚霞映衬在她脸上，光线有些昏暗。
就像老电影的厚重质感，气氛沉闷地压在胸口，让人难过得说不出话。
那时，沈悠然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为了安慰洛清瑶，她对大小姐说的是“会”。
随即又加上一句“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其实她只用说第一个字就够了。
加上后面那句话，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就像害怕洛清瑶对她的动机产生怀疑，特意强调“好朋友”这个词一样。
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沈悠然逐渐正视自己的感情，最终下定决心，向大小姐表白。
洛清瑶指着自己，疑惑地问：“我？在江边哭过？”
“是的。”
“没有这回事吧。”
“有的哦。”
大小姐索性开始抵赖：“我不记得就是没有。”
“那就没有。”沈悠然笑了笑，跳过这个话题。
她转而问洛清瑶：“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洛清瑶展开双臂，揽住沈悠然的脖子，媚眼如丝，甜甜地说：“当然是见到你的第一眼。”
“真的吗？”
“真的。”
洛清瑶的手顺着沈悠然的脖子往前，滑到她的喉咙，又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紧紧盯着沈悠然的面庞，洛清瑶喃喃道：“然小妞，你真的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
“好看到让我见色起意了哦。”
被大小姐这样夸，沈悠然的老脸有些撑不住，别过头，和她商业互吹：“你也好看。”
见沈悠然害羞，洛清瑶笑盈盈地更进一步。
她的食指的指腹沿着沈悠然的下颌线缓缓往下滑，掠过喉咙，停留在领口处。
随即，弯曲成勾，将上衣的领口轻轻向下拉，露出一小抹雪白。
“还有这里，特别大。”
洛清瑶小声说着，也不知她的语气是喜爱还是嫉妒。
沈悠然抓住洛清瑶的手腕，将其从自己身前挪开，没好气道：“正经一点。”
“正经？”
洛清瑶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脸上的笑容愈发放肆。
“我家老婆这么漂亮，当然要好好调戏才对。”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等住在一起，我就要办了你。”
不着调的大小姐，又开始口吐狂言。
沈悠然心中底气十足，笑道：“就怕你有色心没色胆。”
虽然大小姐嘴上总是说“办了你”，“要了你”。
真邀请她去酒店，脸蛋却比苹果还红，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
太可爱了。
“好你个然然，居然敢小瞧我！”
想起之前，三番两次都在沈悠然面前败下阵来，洛清瑶的面子有点挂不住。
她怒了。
大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左右看看，确认四下无人。
洛清瑶忽然伸出一只手，宛如灵蛇出洞，从沈悠然的短袖下摆钻了进去。
沈悠然顿时瞪大眼睛。
这姑娘，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