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停住思绪。
【我是不会告诉你果子狸娶浣碧是因为嬛嬛小像惹出来的。】
【握草!怎么又冒出来了。】
皇上笑容越发灿烂了,对于灼华控制不住心声一事很开心。
他看向灼华印满印章的一张纸上,十分大气的用玉玺盖在了上面。
“拿去!好好收着,不准给别人,将来闯祸了,朕许你用这个免一次责罚。”
灼华看着案上的玉玺,悄悄伸出咸猪手。
【天呐!老祖宗们,我出息了,我竟然摸到了传国玉玺,等以后穿回现代,是不是我也能自称朕了。】
灼华摸了一把又摸一把,肉嘟嘟的脸上都是欣喜的笑意。
【传国玉玺唉!在后世的时候不见踪影了,谁要是能得到它,最差也能被称成为伪帝。】
【这手感,这纹路就是好,难怪这些个男人为了这块玉争的你死我活。】
灼华过完手瘾就收了回来,皇上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你就不想要?”
灼华看他:“试探我?这玩意在我这就是个祸害,我拿着它还不分分钟被人宰了,我好歹是你亲闺女,别害我呀!”
自从皇上向她袒露可以听到她心声之后,她是越发懒了。
除了必要的说话,她从来不开口。
乍一听她说如此多的话,皇上还很是不习惯。
“瞧把你吓的,你还小,不懂权利的重要。你说~果郡王私藏准格尔之人,是否有何图谋?”
灼华与他对视,一字一字向外崩。
“他看上浣碧了,夏刈传回来的话中不难看出来,果子狸喜欢浣碧,若是论剧情来看,他就是个恋爱脑,不足为虑。”
皇上习惯性去盘珠串,在案上摸了个空,他视线巡视,终于在灼华胖手上看到了。
白胖的小手将珠串盘成八字,玉珠在手指间排排转动,一个推着一个前进,很是规律有趣。
皇上看了好一会,终于是看出窍门了。
他想开口要回来试一试,但一想到自己闺女那张嘴,又果断放弃了。
“浣碧不过是一个侍女,老十七贵为王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你如何得知老十七心动了。”
灼华学着皇上平日里盘腿的模样。
她蹬掉鞋子,将皇上身后软和的靠垫扯到自己身后,才徐徐道来。
“浣碧虽然是侍女,却也是礼仪周到。甄远道被流放,浣碧一直跟着保护。
她一个弱女子,以平民百姓的身份护着甄家满门走到宁古塔,只说这份顽强不屈的精神,就足以让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另眼相待。
而且浣碧本就是甄家的女儿,甄远道在如何偏心嬛嬛,也不可能完全不培养浣碧。
诗词歌赋,浣碧虽然不精通,但是正是因为生疏与不太懂,反而让很懂之人觉得可爱。
浣碧很好,果子狸怎么就不能喜欢她了?”
皇上看她叭叭的小嘴一句也不停歇,瞬间听笑了。
“好了好了,歇歇吧!小小年纪,能懂什么是喜欢嘛!”
灼华点头:“我也是人,又不是什么山野妖精怎么就不懂了。”
皇上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嘴里念叨有声。
“是人?朕还以为是什么桃花妖,蝉虫之类的妖精,原来是朕猜错了。”
夏日每当听到蝉鸣,皇上就仿佛听到了灼华的心声。
二者一对比,可不就是一模一样。
【呵!你想象力还挺丰富。】
皇上收敛心神,很是好奇的问她。
“你是如何投胎到皇后腹中的?你生前如何夭折的?朕观你心性不似大人,想必生前的年纪也不大。”
灼华迷茫的看他,如此一回想,竟发现生前自己的模样做过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怪了,我生前都干啥了?我是怎么死的来着?”
灼华刮耳挠腮,脑海中碎片一闪而过,零零碎碎的是自己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前朝因隆科多一事闹的沸沸扬扬。
这次,灼华最先得知消息。
景仁宫
灼华跟温宜在地上玩着玩具,温宜玩的开心不已,灼华静静的看着,白胖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曹琴默看笑了,她指着灼华跟宜修和年世兰说。
“到底是大姑娘了,咱们的长乐公主才多大呀,就有心事了。”
灼华最是没心没肺,她如此模样,反倒看得宜修很是担心。
“灼华,可是你皇阿玛骂你了?”
灼华摇头,视线终于有了焦距:“老登对我好着呢!我在想我忘记的事。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年世兰给未央擦了嘴角的糕点碎渣,闻言也去看她。
“你先说说看是什么想不起来了,我和你皇额娘一同帮你想想。”
灼华叹气,语气幽幽:“说了你们也不知道。事关生前事,古人怎知情。哎~”
【说正事,皇阿玛最近心情不好,前朝因为隆科多结党营私一事闹的厉害,皇阿玛大概率会解决他。】
【按照轨迹,到了太后亲手解决隆科多的时间点了,太后会病重一段时日,皇阿玛会因隆科多一事与太后产生隔阂。到时候你们都避着点,不然被皇阿玛专宠是要被前朝骂的。】
寿康宫
皇上心情不佳,刚起身坐在榻上,便传来他的声音。
“这些日子没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不要见怪。”
皇帝勤政,太后是知晓的,自然不会怪罪。
她笑得慈祥。
“前朝事多,皇帝是该顾着前朝要紧。”
“这些日子,前朝的事虽多,但归根结底只有一件事,就是隆科多结党营私,欺君罔上。”
太后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眉头紧锁。
“哀家本以为隆科多晚年可以得个善终,听皇帝此言,原来还是容不下他。”
皇上心事被挑明,索性也不装了。
隆科多是必死的。
他脑海中旧事浮在眼前,耳边是曾在甘露寺姑子们的议论声。
此时此刻,恨不得现在就处死隆科多。
只是隆科多是老臣,有从龙之功,在名义上又是他亲舅舅。
若是真由他下令处死,百年后,还指不定后人要如何议论他。
想到此处,他将视线转移到太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