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染却拍了拍胸脯：“看了你的记忆，学会了。”
阮卿卿：“……”
又是我的记忆！
这家伙到底把我记忆翻了多少遍？
她一边腹诽，一边被他拉到厨房。
只见灶台上摆着两碗阳春面，葱花飘在汤上，卖相居然和上次在古堡里吃的一模一样。
叙染献宝似的把碗递过来：“尝尝？”
阮卿卿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居然和记忆里公司楼下那家的味道分毫不差，甚至更鲜一点。
“好吃！”
叙染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像只被顺毛的大猫。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吃完饭，阮卿卿才想起正经事。
“叙染，你没有身份证明，在现实世界寸步难行的。”
她皱着眉，“得想办法给你弄一个。”
叙染眨眨眼：“身份证明是什么？”
“就是……证明你是这个世界的人。”阮卿卿解释不清，干脆拉着他往外走，“先带你去买身衣服，再想想办法。”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的服装店，老板看着叙染那身明显不合时宜的t恤运动裤，再加上那扎着马尾的银灰色长发，眼神有点微妙。
阮卿卿赶紧打圆场：“老板，给我男朋友挑身衣服。”
“男朋友”三个字说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脸颊有点发烫。
叙染却瞬间抓住了重点，眼睛亮得惊人，一把攥住她的手，对老板重重点头：“嗯！我是她男朋友！”
老板被他这激动的样子逗笑了，赶紧推荐了几件休闲装。
叙染全程没意见，阮卿卿拿什么他就穿什么，眼神却始终黏在她身上，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等换好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叙染站在镜子前，银灰色的长发垂在肩头，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像个刚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好看。”阮卿卿由衷地说。
叙染转过身，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说我是你男朋友，是不是真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阮卿卿的脸瞬间红透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抓重点！
她推了推他：“先买衣服！”
叙染却抱得更紧了，声音带着点委屈：“是不是嘛？”
阮卿卿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小声嗯了一声。
叙染瞬间笑开了，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力道大得像盖章。“太好了！”
周围的店员都忍不住笑了，阮卿卿的脸更红了，拉着他付了钱就跑。
走在大街上，叙染像个好奇宝宝，指着路边的共享单车问：“那是什么？”
看到汽车经过又瞪大眼睛：“这个铁盒子跑得好快！”
阮卿卿耐心地一个个解释，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好奇光芒，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路过一家奶茶店时，叙染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招牌上的珍珠奶茶：“你记忆里说这个好喝。”
阮卿卿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确实在心里吐槽过公司楼下的奶茶。“你连这都记得？”
“你的事，我都记得。”叙染说得认真，拉着她就往店里走，“我买给你喝。”
看着他笨拙地跟店员说“要一杯珍珠奶茶，少糖少冰”，阮卿卿忽然觉得，所谓的现实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身边有个把她的一切都放在心上的疯批boss，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每一样东西，会因为一句“男朋友”而开心半天。
她看着叙染手里捧着奶茶朝她走来的样子，阳光落在他银灰色的发梢上，温柔得不像话。
算了，身份证明什么的，总会有办法的。
阮卿卿接过奶茶，吸了一大口，心里甜甜的。
反正，她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了。
叙染的身份证办得比想象中顺利——阮卿卿托了点关系，又凭着叙染那张美得极具辨识度的脸和“失忆找不到家人”的借口，居然真的给办下来了。
看着身份证上“叙染”两个字和那张略显僵硬的证件照，阮卿卿总觉得像在做梦。
结果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叙染从床上拽了起来。
“快点快点。”
叙染把一件崭新的连衣裙往她身上套，银灰色的长发因为激动有点凌乱，“我们去领证。”
阮卿卿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扒拉着他的手：“领什么证？上班要迟到了……”
“领结婚证。”
叙染说得理直气壮，从背后拿出两个红色的小本本模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折的，“我看了你的记忆，现实世界里，喜欢一个人就要领这个。”
阮卿卿瞬间清醒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这家伙是疯批属性又发作了吗？！
我们才认识多久？！
她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疯狂咆哮，嘴上却试图讲道理：“叙染，结婚不是小事，得……”
“我知道。”
叙染打断她，眼神亮得惊人，像藏着星星，“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所以要结婚。”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跑不掉。”
阮卿卿被他这直白又偏执的逻辑噎住了。
她看着叙染紧张又期待的样子，想起他在副本里孤单的岁月，想起他为她养的满温室蝴蝶，想起他笨拙地学着适应现实世界的样子……心里那点抗拒忽然就软了。
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看着他手里那两个歪歪扭扭的纸模型，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那也得先刷牙洗脸。”阮卿卿叹了口气，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民政局九点才开门。”
叙染瞬间笑开了，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忙前忙后地给她挤牙膏、递毛巾，恨不得替她把脸洗了。
去民政局的路上，叙染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指节都有点发白。
到了门口，他看着那庄严肃穆的建筑，突然有点紧张，小声问：“进去了，你就真的不会跑了？”
阮卿卿被他逗笑了，反手回握住他的手：“不跑。”
她抬头看着他，阳光落在他银灰色的发梢上，映得他眼睛亮晶晶的。
“叙染，我们结婚吧。”
叙染的眼睛瞬间红了，猛地把她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周围有人好奇地看过来，阮卿卿有点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背：“有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