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地宫最深处的星锁暗道狭窄幽冷,石壁上的战国星宿纹与三国龙纹交错,像是时间长河的碎片在低语。
龙吟已淡,化作低沉的叹息,空气中却弥漫着刺骨的血腥与腐朽,仿佛无数亡魂在暗道尽头凝望。
林瑶怀抱昏迷的孙昊,步伐沉重,三枚龙皇天玦在她手中星光黯淡,龙脉图副本已被汗水浸透。
董文翊断后,匕首染血,肩伤的剧痛让他咬紧牙关,目光却如刀般锐利。徐震与拓跋烈护在两侧,枪口与短刃戒备,地宫的震颤愈发剧烈,穹顶石屑如雨坠落。
苏小曼搀扶着林瑶,腿伤让她步伐踉跄,但眼神坚定,紧握手枪随时应对追兵。
“星锁下面,是孙权的终极秘密。”林瑶低声开口,目光扫过龙脉图,战国星图与三国龙珠的节点交汇,指向一个模糊的符号——一枚血色星锁,“孙权封印的,不只是三国怨念,可能是战国龙脉的崩塌根源。星锁是最后一道防线。”
徐震喘息着,低吼:“孙昊都昏了,我们的血祭够不够?林瑶,星锁怎么开?”
林瑶翻开龙脉图,手电光照亮青铜星锁上的铭文:“星珠归寂,气运永镇,殒地之魂,深渊永封。”她心头一震,“星锁需要三枚天玦和所有人的血祭,彻底封印禁忌。孙权的殒地之魂,可能牵连整个华夏的气运。”
“气运?”拓跋烈冷哼,短刃一紧,“孙权真有这本事?战国到三国,跨了多少年?”
“不是孙权,是龙脉。”林瑶的目光沉重,“战国的气运崩塌,三国的乱世延续,孙权借东吴龙脉,强行锁住了这股力量。但星锁一旦开启,禁忌外泄,江南乃至中原的气运都会断裂。”
董文翊低声道:“孙昊的命,不能白费。林瑶,开锁。”他转头看向暗道尽头,一座青铜星锁祭坛赫然在目,祭坛中央一枚巨大的血色星锁悬浮,周围环绕战国星宿与三国英魂的浮雕,血光流转,散发诡异的呼吸声,像是沉睡的巨兽在苏醒。
秦淮河底,暗道入口的石壁已被炸药震裂,河水渗入,冰冷刺骨。银狐与黑枭紧追不舍,银狐的狙击枪寒光闪烁,眼中冷芒如刀,低声道:“黑枭,董文翊他们在星锁祭坛,禁忌的根源就在那儿。爆破留后手,别毁了星锁。”
黑枭检查雷管,语气阴沉:“地宫快塌了,爆破可能全埋。银狐,你确定要赌?”
“赌?”银狐冷笑,“星锁是王牌,天枢想控制龙脉,我要他的命脉。”她按下通讯器,低声道:“外围,接应准备,朱雀的炸药别干扰。”
河岸废墟,朱雀与刺客潜伏在阴影,炸药的倒计时滴答作响。她凝视河底入口,低声道:“银狐疯了,董文翊也疯了,哼,天枢的棋局,我来终结。”她按下通讯器,语气冰冷:“天枢,星锁已开,炸药三分钟后引爆,建康地宫永埋。”
天枢的声音低沉威严:“朱雀,确保禁忌封存,银狐若叛,杀。”
朱雀冷哼,挥手示意刺客:“水下炸药,定时引爆,地宫一塌,全死。”
星锁祭坛前,林瑶将三枚天玦嵌入祭坛基座的星宿凹槽,血色星锁震颤,星光与血光交织。孙昊昏迷,血祭不足,林瑶咬牙割破掌心,将血滴在星锁上。
董文翊、徐震、拓跋烈、苏小曼依次割破手掌,血流如注,滴入祭坛。血光大盛,星锁红光收敛,浮雕上的战国与三国英魂发出哀鸣,怨念逐渐消散。
但地宫震颤加剧,祭坛四周石壁裂开,黑气喷涌,化作无数将士幻象,咆哮着扑向众人。
“禁忌还没封!”林瑶低喊,目光扫向星锁中央,一枚青铜星钥若隐若现,“星钥是核心,必须嵌入星锁!”
董文翊扑向星锁,试图拔出星钥,却被无形之力震退,血迹染红衣襟。他低吼:“林瑶,星钥怎么开?”
林瑶翻开龙脉图,铭文指向星钥的血祭:“星钥需全员血脉,永封深渊。”她咬牙,“所有人,再来一次血祭!”
就在此时,暗道入口炸响,黑枭的雷管炸开石壁,银狐与黑枭杀入祭坛。银狐举枪瞄准林瑶,冷笑:“星锁是我的,龙脉也是我的!”
董文翊翻身挡在林瑶身前,匕首划向银狐,怒吼:“徐震,拓跋烈,拦住黑枭!”
战斗爆发,银狐的子弹与董文翊的匕首交锋,拓跋烈和徐震联手对抗黑枭的爆破装置。苏小曼护着孙昊退到祭坛侧翼,林瑶咬牙将所有人的血滴入星钥,星光刺破黑气,星钥缓缓松动。她低喊:“成了!”
林瑶拔出星钥,嵌入星锁中央,血光与星光交织,星锁轰然关闭,血色光芒熄灭,幻象哀鸣消散,龙吟化作死寂。
地宫震颤却未停,祭坛基座裂开,露出一枚青铜星图,刻着东晋、西晋、三国的龙脉节点,指向建康、洛阳、成都。
“龙脉图的终极秘密……”林瑶低喃,“孙权的禁忌,连接了华夏所有的气运。”
银狐扑向星台,试图夺回天玦,被董文翊一脚踹开。黑枭引爆最后一枚雷管,祭坛侧翼崩塌,石屑飞溅。徐震低吼:“地宫要塌了,撤!”
林瑶抱起孙昊,冲向暗道,董文翊断后,拓跋烈和苏小曼掩护。银狐与黑枭被塌方阻隔,怒吼声淹没在尘土中。地宫外,朱雀的炸药倒计时归零,河底炸响,暗道入口被水流吞没。
秦淮河畔,夜色如墨,团队从备用暗道浮出水面,孙昊气息微弱,送往青龙会急救。林瑶紧握天玦与星图,目光扫向建康夜空,低声道:“孙权的禁忌封住了,但龙脉的真相,刚开始。”
董文翊凝视河面,眼中燃起新的斗志:“东晋,西晋,三国……天枢,你的棋局,我来破。”
远处,天枢的信号如幽灵逼近,银狐的快艇破浪而去,朱雀的刺客隐入夜雾。建康的星空下,龙脉的下一章,悄然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