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了半天,无忧再没下句。
罗平当即两手捧起无忧的脑袋晃了晃:“你这脑子天天都装了什么呀,才多大,事事都记不住。”
无忧一脸心安理得:“自然装的是好吃的。”
后者一噎,无奈笑了笑:“吃货!走吧,苏也定是有他降服的办法,咱进去等一会儿。”
“不帮帮他吗?”
罗平摆摆手:“那你去帮吧,我进去歇会儿,眼睛疼。”
“行,你再去睡会儿。”无忧知道这里夜里比不上原来的长平,即便开着车灯,眼前也是雾蒙蒙一片,极其费眼。
无忧眼瞅着苏也又跑过来,立马上手拽住,“什么情况?”
“我得把它遛趴下,这样好捉。”快百圈了,这家伙也忒能跑了!
“大哥,人家几条腿,你几条腿?”无忧彻底无语了,以为是什么高端战术,竟是这般小儿科。
“算了,你别跑了,放着我来。”
无忧见红蜈蚣追上来,立马迎上挡住去路,兴许是她身上戾气浓重,红蜈蚣立马一个急刹,后半截直接带着上半身甩了出去。
见状,无忧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真是蠢死了!”
“呸!说什么呢?敢取笑小爷!”
一声清脆的稚嫩童声响起,无忧好看的眉毛向上一挑,嘴角溢出一抹弧度:“你会说话?真有意思,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的吗?”
“嘿嘿!小爷建国前就成精了,怎么着吧?”红蜈蚣欠欠的摇头说道。
“不怎么着,既然会说话那就好办了,说吧,什么条件愿意跟我们走?”贿赂一下,总比动刀动枪来得划算,毕竟它得是个活物才能找到黑圣经,再者,谁会跟金币过不去呢。
“哼!休想!你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大麻烦,小爷不想玩了。”说着,红蜈蚣调头就要跑。
无忧哪里肯放过,身形一闪就又挡住他的去路,一脸谄媚:“好商量好商量,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嘛!”
“我刚才说了我不………”
童音戛然而止,无忧一手捂着嘴,有些吃惊的说道:“哎呦呦,你瞧瞧我这记性,该早点拿出来的,是吧?”
此刻,印有业火符的沙漠之鹰正抵在蜈蚣脑门上,无忧盯着它笑得志得意满,像只狡猾的狐狸。
“好说好说,也不是不行嘛!”红蜈蚣挥舞着长须子,仿如汽车前的雨刷器。
无忧一看歪头乐了,她竟从一张虫脸上看到了服软的神态,“行,说你条件。”她错开手枪,摆出一副聆听者的姿态。
“先说好我不当免费驮工,也不参与打斗,每天伙食要三餐吃肉,外加早晚一顿干果。”
无忧一听,眉眼直突突,妈的!这货吃得还怪新鲜!
吃肉还不行,还得有干果……这破地方上哪儿给它找去!
思来想去,无忧又把主意打回了它的身上:“你在这儿见过干果?骗人的吧!”
红蜈蚣当即反驳道:“谁骗你了!小爷存了好多呢!个个皮儿薄仁厚,香得嘞!”
“不信”无忧撇撇嘴。
“跟小爷走,我带你去看,要是我说的没错,你,给小爷磕头赔罪!”
无忧嘴角一勾:“行,走呗!”跟在蜈蚣身后,她手眼并用向苏也比划接下来发展顺序。
地方不远,就在城隍庙的后面,一堆干草后正是不知所踪的城隍爷石像。
石像的头烂了一半,里面被这红蜈蚣塞满了大大小小的山核桃。
“看到了吧!小爷没骗你,快给我磕头赔罪!”红蜈蚣竖着上半身,一排排小手叉着腰。
画面太美,无忧不忍再看,实在是怕憋不住笑出来。
“就这一种?”
“那你还想想要几种,这可是小爷辛辛苦苦抢收来的!”
“一种啊……那就好办了。”说完,无忧手一挥,苏也立刻拎着麻袋就自顾自的装了起来。
“啊啊啊干什么呀!你是不是玩不起?”红蜈蚣想用身子堵住洞口,奈何它的身量远远不够。
这时,无忧趁机说道:“跟我走,山核桃还是你的,我保你三餐有肉,怎么样?”
红蜈蚣一听,骤然昂起上半身,身侧刀足齐齐上扬:“你威胁我,你这个恶毒女人!”
瞅瞅这架势,这货不服啊!
无忧也懒得多废口舌,隐藏在手里的镇魂锁瞬间甩出。
眼见红蜈蚣前八对足刚被锁住,就被它嘴里泛出的酸液腐蚀成了青铜色……
见状,无忧眉心一拧,抬脚就踹了出去,红蜈蚣身形顿时如铅球般砸得远远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无忧顺手掏出一个核桃,五指轻轻一捏,核皮儿顿时四分五裂。
她拣出核桃仁在极速飞奔过来的红蜈蚣眼前一亮,下一秒就丢进了自己嘴里。
“嗯嗯……确实是好吃,没事儿,你不乐意跟着也行,核桃我们就拿走了。”说完,也不给它解锁,抬脚跟着苏也就走。
一扭身,无忧嘴角勾起,口型无声变换:“1…2…”
“3”
“站住!我要我的核桃!”红蜈蚣疯狂扭动身子追上,它爬上无忧脊背,一身重达近百斤的身量压在无忧肩头。
“你休想甩掉小爷。”
“名字”无忧问,她记得在夜府听爷爷说起过,山中精怪酷爱给自己取名字。
“清风”
无忧眼睛瞪的溜圆:“我去!你的另一个兄弟不会是叫明月吧?”
“你说我姐姐?她不住这块儿,你见到我姐姐能不能别动粗,她巨能哭。”
闻声,无忧嘴角抽了抽:“放一百个心吧,除非她像你一样欠揍。”
说完,无忧收回镇魂锁,顺手递了一个核桃给它,后者一边拿毒牙开核桃,一边嘟囔道:“这破地方连口甜肉都没有,简直是烂透了……”
“什么是甜肉?”无忧满脸疑惑。
“人肉”此时,苏也接过话茬。
他脸色淡然如常,让无忧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沉底的惧意,从脚底滋生。
似是知道自己话让身边人感到了不舒服,苏也立马抢补道:“无忧,我是在爷爷写的杂记里看到的,不是我,我没有吃过。”
“嗯,我知道。”
无忧淡淡一笑,她并不是惊讶甜肉的真相,而是苏也表现出的那种沉静,有那么一瞬,让她头皮发麻,或许是她太敏感了。
无忧走的极快,先一步进入城隍庙。
“罗平,你嗦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