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望着那混为一滩的怨体,心中不免唏嘘:她怎么那么傻!只因渣男鬼一句‘养胖就结婚’的廉价承诺就亲手毁了自己。
看着罗平一脚碾碎地上抽搐的鬼核,无忧扭头走出房门。
“无忧,魔灵皇出现了。”刚走出来,苏也就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真的?他长什么样?”无忧好奇的模样逗得苏也绷着的脸浮出几分笑意。
“还没见到,不过他应该就在四象里,怪不得我一直寻不到他。”
无忧见他眼中跃动的兴奋之色,不禁开口询问:“苏也,你若是遇到他,你想怎么做?”
苏也想都没想,说道:“当然是向他买一滴黄金泪尝尝,但愿他肯给。”
“噢噢,原来你赚钱就是为了买黄金泪啊,商量一下,如果他愿意卖,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也想买几滴。”谁不想长生不死啊!不过价钱肯定高的飞起,她是只愿意买几滴,然后放进煲汤里,这样她在乎的人都可以尝尝鲜,不长生,长寿也行啊!
“放心吧,你可是我苏也最好的朋友,到时一定通知你。”
“走吧”这时,罗平走过两人身边,一双眸色黑的纯粹,带着戾气。
无忧疑惑看着远去的背影,向苏也小声嘀咕道:“这家伙是吃火药了吗?”
“可能他为那个女鬼不值吧……”
“啧,还是你聪明。”无忧说完,两人忙抬脚跟上。
同一时间,b国塔拉基指挥会议中心,电子沙盘上的量子云剧烈震荡。
江泽指尖把控着键盘,却依旧无法改变这突来的故障,一阵阴风袭来,他猛然抬起头。
只见长会议桌的正对面,坐着另一个“他”。
对方身着高定白色西装,肩披白色风衣,更过分的是他连头发也是白的。
苍雪般的长发无风自舞,发尾的末端泛着电子幽蓝光泽,这么屌炸天的出场,让他情何以堪?
再看看自己一身黑色作训服,江泽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闻言,冥九夜没有说话,他苍白的指节在桌子上叩击了两下。
会议中心里立马就又多出一缕鬼魂,一身青袍飘跪在地上,双手端着茶盘,一口白玉茶盏坐落正中。
冥九夜没有动,那鬼奴亦不敢动。
江泽见状,一脸生无可恋,这家伙是跑他这儿耍威风来了?一旁的榜首们除了面面相觑也是俱不敢轻举妄动。
“塔拉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吗?”
见对方嘴像淬了毒一样,江泽深深呼了一口气,耐心解释道:“当然不是,是因为黑暗和危险在这里。”
冥九夜看也不看眼前人,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你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
“我有自己的打算。”江泽话音刚落,就看到对方手中的茶盏瞬间汽化,一星点儿痕迹都不曾留下。
知道他这是动怒了,江泽也不打算跟他对着干,温和解释道:“夫人脾气一点就炸,我在寻找机会,届时,一定坦白。”
无论他说的真假,算是给了一个答案,冥九夜望着窗外的风雪,神色愈加不满:“哼,这里这么冷,根本就不适合她。”
一而再的否认自己,江泽眼底暴戾分子顷刻显现。
“我每次苦训她时,可没想过有天要给天气装上保温阀!”
终于看到江泽发火,冥九夜恰好可以如愿发飙,他指尖霎时燃起冥火,只要他乐意,满桌的电子沙盘及数十次的推演都会在眨眼间化成一胚灰烟。
江泽也明白,如果对方真这么做,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
“不如我帮你一把,把那些杂碎都烧了。”
“不可!”江泽心头一紧,立马又申辩道:“夫人她一步步走到现在,她的努力我们有目共睹……”
“那又如何?这个世界早就烂透了,不如我大发慈悲,一并毁了,送她一个新的。”冥九夜声音平淡,却透着威胁意味。
“她喜欢这个世界。”他有理由怀疑这家伙来这里单单就是为了气他,可恶!
冥九夜好似早知道答案,不过看到江泽吃瘪,他心情也没先前那么糟糕了,“对了,他是谁?”
只见他手指划过,半空立马就映射出一道挺拔身影。
“他叫罗平,夫人的搭档,这一世他愿为饵。”
听江泽说完,冥九夜弹灭了指节冥火,众人也跟着狠狠舒了一口气,“又一个送死的……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该回去陪夫人了。”
“等等,夫人她现在好吗?”自九幽一别,也有两日了,四象凶险,他随时随地都在担心。
“嗯,还不错,能吃能睡,休息时可都在我怀里。”冥九夜有意刺激江泽。
“那就好,由你守着,她睡的安稳。”这家伙也不知怎么想的,他一个生魂怎么和主魄分亲疏,他们可是一个人。
见江泽没上当,冥九夜也歇了使坏的心思:“东象试炼即将结束,你那什么电子对抗到底对她有没有帮助?”
“当然有,不过还得劳烦你再教一教她。”说完,江泽递出刚冲好的咖啡。
“给,热的。”
冥九夜淡淡瞥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戏谑:“我还是喜欢云香茶,不如各位一起吧。”
他话出,会议中心转瞬间就多出了好几个鬼奴,他们各自托着一杯茶盏。
担忧他再次作妖,江泽第一时间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仰着脖子效仿。
阴风退去,会议中心再次恢复运转,“大人,什么是云香茶?怪香哩……”汪洋吧唧吧唧嘴,好奇问道。
江泽嘴角轻勾:“云香茶又名胭脂片,是由美人面颊肉熬煮……”
不等他话说完,室内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四象东位,无忧力竭的瘫坐在一块石头上,桃木剑插在脚边,在她身侧不到五米左右,一团熊熊业火正在燃烧。
“娘娘,快喝口水缓缓……”不三个子小小奋力举着水葫芦。
无忧接过,对着葫芦嘴猛灌了两口,心有余悸道:“他可真难杀……”
前前后后三人轮流三次拔除都没有成功。
“娘娘,血糊鬼是产妇难产怨念所致,由至阴魄和子婴血的加持,定然是比其他只知吃喝的鬼要难对付。”
无忧一听,立马反应过来,“不三,你学坏了噢!”
只知吃喝,说的不就是林晚晚吗?死都死了,还是避免不了有鬼在背后蛐蛐她。
“无忧,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