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勇豪按捺不住,指着萧林怒喝:“狂妄!你当真以为凭你们三人,便能在此横行无忌么?”他高傲之态尽显,怒火中烧。
李霄注意到石函缝隙中透出一抹微弱的暗金色光芒,幽深而诡异,不似寻常宝光。
他深吸一口气,竟感到一股奇异的药香渗入鼻息,心神为之一振,不禁喜上眉梢。
门廊内光线昏暗,几人对峙而立,关系微妙。舒勇豪怒视对方,眼眸中凶光亮泽,显然已动了真怒。
樊哲皓与其同伴已摆开架势,他怒喝一声,声震石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谁敢上前一步,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苗苑目光扫过众人,见李霄神色沉静,舒勇豪怒不可遏,仇沁面含煞气,她脚步微移,指尖微微抽搐,心中愤激难平。
李霄上前一步,淡然开口。
此举无疑火上浇油,气氛愈发紧张。
众人皆眉头紧蹙,原先探寻出口的目标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舒勇豪厉声道:“萧林,将东西交出来!”
舒勇豪凝视着萧林坚毅的眉梢,竟从对方身上感到一丝莫名的孤独,仿佛他也背负着什么。
萧林面庞庄重,缓缓摇头道:“恕难从命。”
他继续道:“此物关乎一段被遗忘的往事,其价值远非金玉可比。你们若强求,只会引火烧身,那滋味,苦涩难当。”
苗苑尖声道:“往事?什么往事能比活人的性命更重要!你们这般作为,与强盗何异!”她语带悲愤,直斥对方不义。
舒勇豪面色变幻,心中挣扎,但终究还是对萧林等人下令道:“拿下他们!”
萧林忽对李霄道:“李兄,借一步说话?”
舒勇豪目光在萧林与李霄之间游移,不知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霄面带愤愤之色,对萧林道:“萧兄,你这般行事,未免太过霸道。我想请你明白,此地危机四伏,内斗只会自取灭亡。”
周遭石壁湿滑,偶有碎石落下,众人投石问路般戒备,却又感到力不从心,不知如何是好。
萧林眼中情景变幻,似在权衡得失,他向李霄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其中有探寻,亦有无奈。
李霄凝视着石函上那幽暗的金色,语气平静地说道:“此物,若真是你等宿命所系,何不坦诚相告,或有转圜余地。”
他心中暗道:此物邪异,萧林等人若执意,必有大凶险。他强压下抢夺的冲动,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观察着局势。
变故突生,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舒勇豪咋舌道:“好个李霄,竟敢与他们理论!莫非你与他们也是一伙的?”他怒极之下,已有些口不择言。
李霄心中暗叹,运用起前世所学,试图规劝:“诸位,此地不宜久留,若为外物争执,引来更可怕的存在,悔之晚矣。”
仇沁却似对这门廊极为熟悉,她身形一晃,已绕到石函另一侧,口中道:“少废话,东西到手再说。”她的行动与言语间毫无逻辑。
众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面红耳赤,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及,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片段。
苗苑见状,眼中光芒微黯,她本欲趁乱出手,此刻却只能暗中窥探,心道:此女行事诡异,计划暂且搁置。
萧林眉头微蹙,似对仇沁的行动也有些意外。
樊哲皓则是一脸的怀疑与不解,他看看仇沁,又看看萧林,窘迫地搔了搔后颈,不知这又是哪一出。
樊哲皓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显然怒气未消。
仇沁歪着嘴,也不看众人,只是盯着石函,口中低声呢喃:“果然是它……果然没错……”神情竟有些沉迷。
墓室之内,烛火跳动,映着众人变幻不定的神色,仇沁的眉梢微微颤动,两行清泪竟无声滑落,令人愕然。
舒勇豪语气生硬地喝道:“仇沁!你做什么!休要装神弄鬼!”他双目赤红,显然已怒到极致,言语间也失了平日的稳重。
气氛愈发诡异,仇沁的泪水滴落在冰冷的石函之上,一丝微弱的寒气从石函缝隙中溢出,触手生凉,真相似乎在慢慢浮现。
樊哲皓挑了挑他那颇具戏剧性的浓眉,对众人解释道:“莫管她,这女人向来疯疯癫癫!我们先拿下这石函!”
李霄立于阴影之中,感到周遭光影变幻不定,仇沁的举动定有弦外之音,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的心。
仇沁伸手在石函上细细勘测,口中喃喃自语:“不对……不应该是这样……难道是我记错了?”她的决策似乎在剧烈摇摆。
萧林沉思的目光落在仇沁身上,心中暗道:莫非她知晓此物的真正来历?只是,这等秘辛,早已湮没于岁月,她何从得知?
樊哲皓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活动着手腕。
李霄心中盘算,萧林等人对此物志在必得,仇沁举止反常,他眉头紧锁,若强行争夺,恐两败俱伤,一时间也有些怨声难耐。
舒勇豪似被仇沁的举动影响,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疑虑,眼眸一转,看向李霄,似在寻求某种暗示。
仇沁忽然停止了动作,猛地抬头,目光空洞地扫过众人,放弃了继续探查石函,她低声道:“罢了……终究是一场空。”语气中充满了孤独。
苗苑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萧林道:“萧头领,看来这宝贝也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不如我们合作?”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众人面面相觑,皆感到事情棘手,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李霄与萧林,希望能有人打破这僵局。
舒勇豪心念电转,只觉眼前局面如乱麻一般,心中暗道:一步错,步步皆错。
萧林潜意识里感到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被忽略了。
苗苑下意识地模仿着仇沁方才触摸石函的动作。
樊哲皓则已有些不耐,低吼道:“磨蹭什么!动手便是!”他身上肌肉贲张,煞气腾腾,显然随时准备动手。
萧林苦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道:“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李霄深吸一口气,在心中构筑着应对之策,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同时 subtly地朝舒勇豪递了个眼色。
殁雷古宫深处,右坟死角,空气滞涩,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焦糊与药草混合之味,令人闻之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