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狐狸在听到她的声音,睁开了眼睛,随后放心的窝进了她的怀里,一声不吭。
秦雪颂抱着它,能感受到对方浑身打摆子,轻轻抚摸着它的背,谁知道对方打摆子打得更狠了。
“你怎么在发抖啊,是不是天气太冷了。”
“你要不要跟着我?要跟着我就叫一声,我就养着你了。”
小黑狐狸对上秦雪颂的眼睛,汪了一声。
“真乖,那你答应了做我的狗,就不能去找别的主人了。”
秦雪颂的语气有些兴奋,还带着不为人知的落寞。
秦雪颂抱着它打开了院门,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命令着:
“还有,你选择了我就不可以再逃跑了,不要像某些狐狸,高傲又自大,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爱搭理我,好像我欠他钱一样。”
黑色的狐狸狗,在她怀里闷闷地叫了一声,“汪。”
秦雪颂却满脸喜色,快步朝屋子里走去:“你既然答应了,你就是我的狗了,以后可不许乱跑。”
“汪。”小黑狐狸有些有气无力,紧紧地闭上眼睛,但身体十分实诚地摇了摇尾巴。
秦雪颂赶紧带着小狐狸一起回了小院。
她的小院一如往常那般,十分的安静。
但好在,进入客厅却已经不似昨天那么空荡,里面摆满了温馨的家具。
终于有了家的模样。
秦雪颂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将黑色的狐狸狗包着,带到了浴室。
给它放水洗澡。
小黑狐狸狗十分的乖巧,一动不动的任由对方帮他清洗,这次也不夹着狗腿了,那细细长长的狐狸尾巴还卷着秦雪松的手腕。
“是不是有尾巴的兽,都喜欢用尾巴卷人?”
秦雪颂不由感叹。
可小黑狗不会说话也回应不了她,
秦雪颂给它洗了澡,抱在怀里,还是觉得它身上滚烫的。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浑身这么烫。”
仔细的扒开肚皮,上面的颜色有些透着粉:“可怜的毛孩子,一定是在寒风里等我等得感冒了。都怪我回来晚了。”
涂渊有些想哭,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小黑狐狸狗刚刚被压制下去的热意,再次上涌,眼眸中带着潋滟的水光,依恋极了。
“要不我带你去找酒酒,让她给你治疗一下?”
秦雪颂伸手去拿沙发上扔的外套,想带着它去找酒酒看一下。
谁知道,小黑却立刻跳下她的怀里,朝二楼跑了。
“你别跑啊,小黑。”
她没想到这家伙跑这么快,她又不好用精神力去抓他,追着小黑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小东西跳到了她的床上,往被窝里一钻,躲起来了。
秦雪颂想去抓他,可他溜得很快。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咱们睡一觉就好了。”
秦雪颂只是随嘴一哄,谁知道那小狗像是听懂了一样,不爬了。
还怪有灵性的。
既然他不愿意去,就等他睡着了,再送过去看看。
秦雪颂给房间里的温度控制到25度,开始换睡衣。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小黑将头死死地埋进了被子里。
秦雪颂换好衣服,看着床上的鼓包 都惊讶了,“小乖乖,你都不闷的吗?”
直到秦雪颂将被子掀开,发现小黑一动不动,只有雪白的肚皮喘着粗气,好像要被憋死了一样。
“你这怎么了,喘得这么严重?”
秦雪颂很自然的就将小黑狐狸狗抱在了怀里。
到了她的怀里,那小狗倒是安静了下来,情况好多了。
“小黑,你的皮毛好顺滑啊。”
秦雪颂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小黑的脑袋,最后顺延到它的脑袋上,一双小巧的狐狸耳朵和某人几乎一模一样。
“看起来不像没有主人的,你的主人不会是涂渊吧?”
涂渊本渊装死。
她想到了那个奔向厕所的雄性,打趣道:“你倒是跟那只狐狸一样,今天都生病了。”
秦雪颂抱着小狐狸狗准备睡觉,给他洗澡的时候,她就发现这只狐狸特别的干净,还香香的。
涂渊被秦雪颂身上淡淡的馨香,刺激得整个人都快昏了头,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瞒着秦雪颂了。
黑暗中,一声压制着情欲的呼喊,从她的怀里响起。
“雪颂。”
秦雪颂浑身一僵,真丝睡衣带滚落下来一根她都没在意。
她猛得坐了起来,将房间灯打开。
双手捧着黑色狐狸狗的两只前肢,上下打量着,脸色难看极了:
“你是涂渊?”
“是。”
“你不是狗?”
“不是,我是涂渊。”
一摸一样的狐狸耳朵抖了抖,秦雪颂咬牙切齿。
“你来我家做什么?”
“我想见你。”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你装狗,就是想见我。”
“对。”
“你是疯了吗?涂渊。”
秦雪颂将黑色的狐狸狗扔到了床上,猛得后退一步,她的语气带着不解和质问,
“你到底在想什么?涂上校,半夜跑到我家装狗,我真不能理解,特地过来耍我的吗?”
“雪颂,你听我解释。”
黑色的狐狸狼狈的坐了起来,刚想解释就被一个金色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好,你解释啊,我倒要听听,你为什么装狗,装狗就装狗,为什么又不装了!你有本事装一辈子的狗啊,你还我的狗。”
秦雪颂的匕首,轻轻击打在黑狐狸的脸上。
闪过刺眼的寒芒!
“我只是想见你,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会做的......”
涂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秦雪颂的身边来,他只是想就来了。
从冬藏娇的厕所里洗完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全是她。
一股疯狂的念头,将他的心搅合得不得安宁,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了秦雪颂家的门口。
可见到她的身影,又害怕的变成了一只狗,只是想靠得她更近一点。
“对不起,雪颂,我确实不应该到这里来。”
涂渊的身影从兽型变成了人型。
他的军团服皱巴巴的贴在他的胸口,平日里无比冰冷的脸庞,此刻也沉浸着难言的悲伤,狼狈极了。
双手支持在身后,下巴微微地侧到了一边。
两个人的姿势暧昧极了,秦雪颂穿着真丝睡衣,跨坐在他的身上。
意识到不妥,秦雪颂也很快地就想退开,可那条黑色的尾巴,将她的手腕卷着,让她无法离开。
秦雪颂眼睛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