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的委屈,不自信,以及无意之间对她的冷暴力,瞬间上头。
她失控的捶打着眼前的雄性。
“涂渊,你凭什么!你说来就来。你说要就要,你想见我了,就装狗来骗我!你是什么东西!唔唔......”
涂渊看着眼前人,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那样心碎的指责他。
她爱他。
涂渊心痛到无法呼吸。
却又萌生了一丝可悲的窃喜。
他下意识的就搂紧了对方,吻住了轻柔的唇瓣。
抗拒,霸道。
昏暗的房间里无处可逃。
有些人也不准备再逃。
秦雪颂感受到了对方的动作,气得一匕首刺到了他的心口上。
“滚开!”
五级金系异能到底是弱了点,八级兽人的胸膛根本破不开。
只是划拉出来一丝红痕。
秦雪颂哭得哽咽,“涂渊,你凭什么.......”
意识到对方的伤心,涂渊没有再继续,但也没有放开秦雪颂。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将涂渊的脸打偏了。
“军团兽人士兵耍流氓,要被阉割的。你做为亲卫队队长,更应该以身作则。”
涂渊听到秦雪颂这样说,大手握紧了她的手连同她手心里的金色匕首,一起朝他的心口扎去。
“那我把命赔给你。”
若不是秦雪颂回过神,手偏了三分,已经将他的心脏扎了个对穿,血溅当场。
“涂渊,你这样,我会以为你爱我。”
涂渊低着头,这个姿势,她看不清他的眼,更看不清他的脸。
“涂渊,”
秦雪颂看着血从她的指尖流下,自嘲道:“不爱,放过我,我想过正常的生活。今天我们两清了。”
涂渊苦涩地看着痛苦的秦雪颂,这次却再也不打算放开她。
下一秒。
一枚粉色的药丸被涂渊从智脑里拿了出来,快速的吃掉,混合着霸道的吻给秦雪颂喂了下去。
一吻结束,秦雪颂只能攀住涂渊的手臂。
“你给我吃了什么?”
秦雪颂只觉得口中腥甜,她刚刚将涂渊的嘴角都咬破了,可这只狗就是不松口。
“宝宝,我们刚刚吃的是结契粉。”
“结契粉?涂渊,你凭什么跟我用结契粉?”
“宝宝,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之前给过你机会,不想你,竟爱我入骨。”
秦雪颂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涂渊将秦雪颂控制在他的臂弯之间,抓着她的下巴,轻轻研磨着。
眼神里是他压抑了太久的情思,他好想,现在立刻马上,将秦雪颂揉碎在他的身体里。
粉色的药汁,将两个人的嘴唇浸得粉嫩剔透。
涂渊忍不住舔了舔,脸上是从来没有的邪性。
“我爱你,宝宝,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爱上了你。”
“涂渊,你爱我?我怎么一点都不相信。”
秦雪颂,此刻反倒是不信了。
“你不信,我自然有让你信得方法,但我们得活到那个时候。”
秦雪颂不明所以。
涂渊轻轻擦去了秦雪颂眼角的泪,“你哭了,那我不会放你走了。我们试试,活不了就一起死好不好。”
涂渊再压制不住他体内的禁忌之纹,一条条黑色的纹路,从他的身上浮现,一丝丝黑气自动朝着活物而去。
掠夺一切的生机。
涂渊之前带领神官团的时候,有一个神官,陷入危险时,他救了对方,可他身上的禁忌之纹却将对方半条命都差点带走了。
他的等级越高,死气越深。
他试过,靠近秦雪颂就会激动,禁忌之纹比他还爱这个雌性,它们无时无刻不想杀了这个雌性。
但他受够了,原谅他的自私。
他也准备将此刻的自己,完全展示给秦雪颂看。
他身上的变化,秦雪颂惊讶无比,“你身上的这些是什么?”
“号丧狐的禁忌之纹,它们会杀了你,你怕吗?”
此刻的涂渊,是秦雪颂从来没有见过的涂渊。
她甚至觉得对方的眼神,落在她的眉眼间都会烫伤她。
可那又怎么样。
在很久之前,那条黑色的狐尾将她从浊息兽的口中卷起。
带领着她落入光明之中,她就不怕了。
秦雪颂主动吻上了那沁着丝丝血腥的薄唇,像是一剂强心剂,将濒临死亡的人给救了回来。
“雪颂,我当你答应了。”
涂渊狂喜,将金色的匕首划破了两个人的心口,双方的心头血滴入了对方的晶核。
狐鸣金戈。
在结契粉的加持之下,结契成功。
涂渊身上突然升起的死亡之纹,已经蔓延到了秦雪颂的身上,却未对她造成分毫伤害。
“我赌对了,两个人晶核共享,彼此晶核里拥有对方的源息。便不会受到禁忌之纹的伤害。”
涂渊虔诚地亲吻在秦雪颂光洁的胸前。
秦雪颂推拒,到了这个时候倒是多了一丝慌乱。
涂渊轻啄,声音夹杂着颤抖,以及势在必得:
“雪颂。爱我好吗?别怕。”
结契粉叫嚣的凶猛,她的同意与否重要吗?
因为室内升高的温度。
冰冷的玻璃上多了水汽。
露珠,慢慢凝聚。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窗台极速又缓慢的滚落。
途经星星点点的灰尘,滑出五指的痕迹。
更多的露珠加入,将这玻璃氤氲的灰蒙蒙一片。
湿透了的露珠,绕过已经上锈的铁栓,在上头留下明显的痕迹。
最终重力契合。
锈迹混合着那滴氤氲的水汽,一同摔碎在窗台上,再分不清你我。
………
苏酒酒睡到了床上,还在等着智脑上的消息,可惜元首大人并没有回复。
水霖那边,也将这些能在人身体里播种的血皮子通通关了起来。
神官们本来是找不到侍者身体里的虫球。
苏酒酒给她们提供了一个好方法,东藏娇的这些人身体,已经被掏了半个月,其实寄生物并没有完全吃饱。
它们喜浊息,裹挟着浊息去腹部找,一诱一个准。
用了苏酒酒的办法。
很快水霖那边传来了好消息,紫陌她们成功将肉虫给剖出来了。
一切都在苏酒酒的掌控之中。
夜深了,隔壁小楼很早就熄了灯。
苏酒酒习惯性跟墨即初发了晚安,就准备睡觉,可想到大姐,她就很惆怅。
到底是双身子,她抵不住睡意,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人。
冬梨花靠在沙发上,整个房间昏暗极致,她的手指轻拂在一只小葫芦玉瓶上。
“藏天。”
她是真的没想到还会再听到这个名字。
“二十年前…藏天计划,”
“跟第七军团,亲卫队队长,藏天,是否有关?”
而找不到涂渊的涂离,差点就疯了。
在找到涂渊的车停在秦上尉家后院,小狐狸差点咬碎了牙。
梨香漫漫,今夜无眠之人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