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站起身来离开,立刻走向门口准备关门。就在她的手触碰到门把,用力要合上的时候,严厉靳突然伸出一只脚,稳稳地抵住了门框。
洛依妍眉头紧皱,不耐烦地看向他:“你又想干什么?”
“洛依妍,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洛依妍心中一阵厌烦:“随便你,只要你不要在我面前碍眼就可以了。”
说完,她再次用力推搡门,在门合上的那一刻,严厉靳依旧保持着抵门的姿势,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随着“砰”的一声,门彻底关上,将两人隔绝开来。
洛依妍转身,径直走向洗漱间,心中满是对严厉靳的厌烦与无奈,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他是否还在门外。
她快速洗漱完毕,上床休息,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门外的严厉靳,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紧闭的门,思绪万千。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越来越深,公寓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觉得每一秒都如此漫长,就这样,他在门外站了整整一晚,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的双腿早已麻木,身体也被寒冷侵袭得微微颤抖,但他却浑然不觉。最终,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门,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洛依妍的生活过得轻松又愉快。每天清晨,顾逸轩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享用完美味的早餐后精神饱满地前往学校。而到了晚上,她回到公寓,两人一起在厨房里忙碌,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严厉靳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洛依妍猜测,或许是那天自己说的话太狠,伤到他了。毕竟,像他那样骄傲的人,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想到这里,洛依妍在心里冷冷地笑了笑。
“依妍,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洛依妍一边将给家人带的特产一一放进行李箱,一边回答:“好了。”
顾逸轩见状,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箱子:“那走吧,这个时候出发,到机场刚刚好。”
另一边,学校里,汉斯看着空荡荡的校园,心里竟有些不适应。百无聊赖之际,他顺手给严厉靳打了一个电话。
男人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怎么了?”
汉斯听出他还没睡醒:“你干嘛呢,现在还没起床?”
严厉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耐烦地说:“昨天晚上在研究股票的事情,很晚才睡。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不说我挂了。”
汉斯:“你在德国?”
严厉靳慵懒地应了一声:“嗯。”
汉斯眼睛一亮,兴奋地提议:“那正好,一起去喝酒。现在学校都放假了,一个人都没有,我一个人还挺孤单的。”
严厉靳听到“放假”二字,猛地清醒了几分,追问道:“放假了?那洛依妍呢?”
汉斯挠了挠头,回想了一下:“你不知道?我看她提交的申请好像是回国吧,现在估计飞机已经起飞了。”
“你tm不早说!”
汉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慌乱的穿衣服的沙沙声。
汉斯还没来得及回应,电话已经被挂断。
他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骂骂咧咧:“操,有病吧?”
三万英尺高空,洛依妍的睫毛轻轻颤动,困意像潮水般漫上来。
顾逸轩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揽向自己肩头,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际:“困了?”
她含糊地应了声“有点”
“那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不知过了多久,机舱顶灯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洛依妍猛地惊醒,太阳穴突突直跳,顾逸轩已经拧开矿泉水递过来:“醒了?先喝点水。”
她握着冰凉的瓶身小口啜饮,就在这时,飞机突然剧烈震颤,洛依妍惊呼一声,矿泉水瓶脱手而出,在过道里骨碌碌滚远。
行李架纷纷弹开,箱包倾泻而下,尖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前排乘客抓住椅背,机舱广播里传来空乘颤抖的安抚声,却被引擎的轰鸣声撕得支离破碎。
顾逸轩死死攥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别怕,有我在。”
洛依妍还没来得及回应,舱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个蒙着黑头套的身影鱼贯而入,乌亮的枪管扫过惊恐的人群。
“All on the ground!Now!”
洛依妍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是——劫机!
驾驶舱门被踹开的瞬间,她看见机长惨白如纸的脸——那人太阳穴正抵着冒着冷光的枪口,手指在操纵杆上不住痉挛。
飞机被迫在不远处一片空旷的荒地上降落。随着飞机轮胎触地的颠簸,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机舱内,乘客们个个双手抱头,身体止不住地战战兢兢。那些黑衣人如同恶狼一般,在所有人的行李间疯狂翻找,贪婪地搜刮着值钱的物件。
为首的黑衣人腰间的电话骤然响起。
他迅速接起,一口标准的美式口音在寂静又充满恐惧的机舱内格外清晰,洛依妍听得清清楚楚。
“Are you done?”
“Yes, sir.”
下一秒,洛依妍感觉心脏骤停。
“Kill everyone on board.”
顾逸轩将她死死护在身下,掌心覆着她后颈的手微微发颤,体温却烫得惊人。
就在劫匪们将枪口调转时,顾逸轩猛地站起身:“stop!”
刹那间,所有黑漆漆、散发着冰冷杀意的枪口,齐刷刷地全部对准了顾逸轩。
洛依妍的心跳差点停滞。
在这时,一架私人飞机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稳稳停下。
机舱门再次被用力推开,出现的人竟是严厉靳。
他双手举过头顶呈投降状“money's in my jet. Loads of it.”
“Sure about that?”为首劫匪扯动嘴角,露出金牙反光。
“Im sure”
为首的劫匪嗤笑一声:“Search him!”话音未落,两个黑影猛的扑上前。
枪管重重抵住严厉靳太阳穴。
洛依妍被粗暴拽起,发丝扯得头皮发麻,她踉跄着撞上劫匪坚硬的防弹衣。
就这样,三人被穷凶极恶的绑匪挟持着,一步一步朝着严厉靳的私人飞机艰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