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猛地一拍桌子,想要站起来,却碍于空中餐厅无处可站,“你……你怎么骂人!连小孩子都要计较!”
要不是杀人得偿命,她恨不得从桌上把这个护短的妈踹下去。
女人仔细盯着司怀,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啊!你是司怀,我认得你!”
认得她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她瞥那女人一眼,“你认识天王老子也没用,你就是没素质,你儿子也是没素质,什么的妈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为了国家的生育质量,你这种人还是别生孩子了,省的为祸世界。”
女人冷笑一声,“你是真认不出我了?!”
司怀这才正眼打量她,“我应该认识你?”
“我是你的大学同学,郭庆琳啊!”
司怀一愣,她大学同学?完全没印象。
“你看你,这是没想起来我!之前咱们是一个系的,后来我转去环艺了!”
司怀无语,她们系已经百十号人了,怎么可能记得清楚一个转走的人。而且大学又不像上初高中,高中大家一直都在一个教室里,大学只有上课的时候才在一块,剩下的时间各忙各的,就算同班的现在给她拉过来,她都不一定认识。
郭庆琳见她一副还没想起来的模样,立刻摆手嘲讽起来,“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哎哟,你现在怎么没和韩利在一块?你们当初可是学校里的模范情侣,不会是被人甩了吧~”
她说完还不忘搂住旁边男人的胳膊,“这个呢,是我老公齐磊,是s市本地人,还是个在编老师。”
齐磊自从空中餐厅升起,眼睛就一直在司怀和唐糖身上打量,眼睛都没舍得挪开,如今见他老婆认识,更是赶紧攀谈。
“刚才就注意到两位美女,没想到竟然和内人认识,幸会幸会!”
他说着还伸手想要握手,司怀被他的男凝看得很不爽,自然没有主动碰咸猪手的道理。
司怀冲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男人举着的手尴尬地僵在空中。
郭庆琳看司怀丝毫不给她的亲亲老公面子,拍的桌子上面筷子都震了震,“你在骄傲什么啊?!一个被人甩没人要的东西,还敢拂了我老公的面子!s市的老师你懂不懂什么含金量啊?”
齐磊被郭庆琳一夸,用藐视的眼神看着司怀,“现在跟我道歉,一切还来得及。”
司怀扬了下眉说:“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大件货奇迹般地生了一个小件货,现在还自以为是把自己当个人呢。”
唐糖若有所思道:“啊……我想起来这女的是谁了,宝贝儿你还跟我说过她。”
司怀用疑惑的眼神看她,“这种垃圾货色你都有印象?”
唐糖认真地点头道:“你忘了,不就是她大二的时候,和你一个乒乓球课,他和一个男的打了一节乒乓球课就搞在一起了,不是还说她从寝室搬出去和那男的同居了。”
人她是认不出来的,但是一对八卦,那记忆“噌”的一声就冒出来了。
司怀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大二和那个男同居,还带着一脖子草莓在教室里炫耀,说什么‘我男朋友跟狗似的,咬这么多’什么什么的,还说什么byt每次都要去买好几盒!”
郭庆琳和齐磊的脸色越发难看,司怀故作说错话的模样,捂着嘴说:“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别影响了你们夫妻感情!”
同餐桌的其他人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郭庆琳就如同要咬人的疯狗,指着他们大骂道:“你们一群低等人!也好意思嘲笑我们,看看你们抠抠搜搜的,就点那么几个菜,是吃不起吗?!怕不是还要还房贷吧!我老公可是全款在s市买的房。”
她说完指着司怀面前地饭菜,“就舍得点那几个菜,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嘲讽我!”
司怀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没想到她和糖糖因为不饿少点也能被郭庆琳指点上了。
司怀也不惯着她,舌抵了下牙齿,直接骂道:“大姐,你如果没事就从这里跳下去,省的让我们这一遭人看了影响食欲。我们有没有钱和吃多少有什么关系吗?孩子孩子教不好,老公老公没素质,你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要出来膈应别人呢?”
她用下巴指了下齐磊道:“这种垃圾货色也就是你能捧到手心里当个宝了,在s市全款买房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吗?人家买不起房的又怎么着你了?”
唐糖也跟着道:“是啊,先不说我姐妹刚买了一栋庄园,就现在住的大平层,是不是能当你祖宗了啊?”
郭庆琳听后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就她?还买庄园?!我笑死了,是摩尔庄园吗?”
她边笑边捂着肚子,她身边的孩子也跟着笑,两个人如出一辙。
“我的妈呀,笑死我了!她什么家庭条件我还是清楚的!当时学校里的有钱人就那么几个,你不会现在要给自己立一个什么富二代的人设吧?”
司怀呼出一口气,恨自己被安全带固定着,不能走过去扇她一巴掌。
郭庆琳继续作死道:“你怕不是被韩利甩了?整个人都疯了吧?”
司怀突然就冷静下来,手指点了两下餐桌,“从认出我开始,你就不停地提起韩利,你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郭庆琳的脸色一白,司怀眯了下眼睛,还真让她猜中了。
“哈?你就为了这种垃圾货色来嘲讽我,我让给你,你和你老公离婚,嫁给韩利去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郭庆琳恶狠狠地说:“你不用在这里挖苦我,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
司怀震惊于她的直白,这是一点都不装了,齐磊还在这儿呢,她是一点都不避嫌啊!
司怀笑出声说:“没看出来啊,韩利还有这种魅力。哦对了,我和他分手了,你现在还有机会。”
“我现在是有老公的人,说什么机不机会的!”
司怀摊了摊手,不在意道:“当然是下去陪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