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神司佑就没了障碍,对付太子他就简单多了。
毕竟在太子那里,他多年布的局已完全将太子掌控,没了这两个人,手中的势力壮大,名正言顺继位,没人敢说他。
神司佑想的挺美,他大概是忘了他惹上了一个怎样的人!
以前他使一些小奸计对付太子,不伤根本,无伤大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胆子越来越大,不只惨害手足,还勾结外党至北蓬国于危难之中,让西北两境的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实在该死!
只是这次的事情居然颇让他意外,他暗中查了许久居然都抓不到神司佑的证据,神司佑没这种谋略,而是他背后的谋士长典的手段。
长典这个人,以前是江南益州城的一个教书先生,此人颇为聪智,心思谨慎,连衙门断案都经常找他出谋划策, 在当地颇有一些名气。
神司佑找到他,无非就是看中他的巧计,如此看来,神司佑早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被神司佑收入麾下这么年,天天供养着,以前按兵不动倒是小瞧了他们,如今按耐不住,谋划这么久,一时之间神司砚还真找不出他们什么把柄。
果然,神司佑松懈下来,没有再与蛮人穷追猛攻,如此也暴露出他的意图,神司佑,图的只有皇位!
目的只是让自已失去与他争夺的资格,至于是残还是死,没有分别。
不过有长典的谋划,神司佑一直在暗处并未直接接触这些事,查起来颇有难度,他是皇子,严刑逼供行不通,无凭无据皇上也不会同意,除非铁证在前,让他插翅难逃!
也不是毫无线索,军中那些细作一直在他掌控之下,最近已经在跟他的上线联系,上京城那帮人已经有了动作,一旦动了就是好兆头。
他无意那个位置,可若是有人敢通敌卖国,骑在他的头上撒野,不管他是谁,必让他付了惨痛的代价 !
神司佑,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到底!
手里的案卷放下,嘴角勾起,一声轻笑。
案桌前立着两名身穿暗纹黑衣的男子,见神司砚动了,其中一人这才拱手说话。
“王爷,王……王妃已经启程了。”
说完头一低,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
他是神司砚的贴身侍卫之一,名叫穆时,旁边的叫千路,两人均是武功超群又忠主的人,自小就跟着神司砚,只不过千路性格更跳脱一些。
这不,他话刚落下,千路就想发笑,憋的身子乱颤。
穆时手肘不停的抖他,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竟敢取笑主子!
虽然他也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就是诈死而已,怎地就多了一个王妃了,而且还是一个极丑又身份低微的女子,这贵妃娘娘怎么也不拦着一点。
向来对女人毫无兴趣甚至是厌烦的主子来说,这无异于在他肩上放火,点炮仗!
诈出个王妃来,还说要陪葬,主子,你自已惹的事,你自已看着办。
千万别把火出在他们俩身上呀。
“很好笑吗?再笑你就刷一个月马厩。”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寒气弥漫,千路这才吓得止住笑意,忙拱手请罪。
神司砚撑了撑额头,眯眼沉忧,这件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可人已经在路上,他能做的只能等人来了再说。
看来计划得变了!
“王爷,你说她是不是二皇子的人?”
千路微微抬眼望向自家的主子,只见他寒眸深锁,全身冰的吓人,很后悔多嘴问这一句。
这个时候就应该什么都不要说!
“上京的人怎么说?”
神司砚身子向后一靠,双手落放在椅子的扶上,穆时连忙上前沏了杯茶。
而后退后一步说道:“回王爷,王妃的身份太意外,此前从未听说公孙大人还有一位庶女,咱们的人也没有查出什么。
王妃之前做着婢女,所以有些人猜测会不会是公孙大人乱认的......”
“公孙谦没这个胆量当着皇上的面犯欺君之罪,身份不会有错。
为什么找她?那就得是神司佑的做派了,哼,他只是想以此来作践本王而已,让本王泉下都不得安宁。”
“好毒的心思!也不怕遭天谴!”
千路怒声骂着,他家的主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娶个天仙都足以与之相配,如今却被暗算娶了一个貌丑的女子,想想心里就憋屈。
“王爷,这门亲事您又没同意,到时候可以退吧?”
千路还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你乱说什么?这是皇上赐婚,哪能说退就退,你别忘了,抗旨也是大罪。”
穆时赶紧制止他,虽说这里没有外人,但保不齐千路这家伙就在外面乱说话,坏了王爷名声。
千路知道自己说错话,立马闭上了嘴巴,低着头一副领罪的模样。
“先不说了,这件事本王自有打算。穆时,你继续盯着那几人的动向,一有消息立马汇报。
千路,你负责她那边的情况,查清楚她是不是神司佑的人,如果是,我不介意真的让她陪葬。”
想做他的王妃?哼,他还没有认!
她?千路愣怔了一下,穆时撞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是’。
“穆时,还有本王母妃那里,容院正如果解决不了,就找乡溯,不能让本王母妃有事。”
容院正是太医院的院首,医术自然高明,但疑难杂症还得是乡溯这种隐居高人。
让母妃受苦,实是他不愿意的,可若告诉她,她必然不会这么真切,别人就不会信了。
只能委屈自己的母妃,来日再好好请罪。为了保证她的安全,皇城内外他都有安排人护着。
“是,王爷。贵妃娘娘如今醒了过来,只是心情不太好。属下会密切关注,请王爷放心。”神司砚点点头,穆时做事,他向来放心。
眼睛转向千路,“沉着点性子,学着点!”
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