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沉睡中的老婆算什么本事!有种把老婆还给我让我也亲亲小嘴!”]
[“好你个狗东西,我打第一眼起就看你对我们家妹宝图谋不轨!”]
[“什么叫引狼入室!这就叫引狼入室!”]
[“我刚看上的小漂亮就这么被叼走了???”]
[“老婆你睁开眼睛看看他啊,占便宜的狗男人不是好男人!漂亮宝宝绝对看不上你!”]
[“咦——一群臭舔狗,每次都让我叹为观止,真替她担心(假正经”]
[“楼上你敢说你不想?!”]
[“……我想(脸红”]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摔桌子”]
怀里的小人睡觉很老实,蜷缩在他胸前,睡得昏天黑地,丝毫不知自己的脸与脖子、锁骨被舔了遍。
绪忆山还算有点良心。
他深深看了眼姜笙笙,起身走到浴室打湿新拆封的毛巾,替她擦拭脸蛋、脖子与锁骨。
坐在床边摘下戴了三年的银戒,绪忆山偷偷套进她右手无名指,同时不忘丢出隐藏道具遮掩。
他捧起她白皙的细手,轻轻吻了吻。
“……套住就永远逃不掉了呢。”
梦中的姜笙笙撞见了毒蛇。
她的身子变得只有手指大小,逃跑间掉进深不见底的水缸里。
半透明的水里庞然大物睁开眼睛,雾蒙蒙的瞳膜上翻,犀利的竖瞳眯起。
白蛇摆动尾巴,朝落水的小小人游去。
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她。
冷血动物试图汲取她温热的体温,蛇信子舔过她的脸蛋、脖子与锁骨,黏腻阴湿。
呼吸逐渐急促,姜笙笙猛地睁开眼睛,拧成绳的黛眉压出褶皱。
她鼻尖前的空气逼仄,迎面暴击——男人笔直性感的锁骨与颈窝暴露眼前。
“……???”
姜笙笙绞尽脑汁地回忆睡死前的记忆,结果没印象。
她真的太疲倦了。
一个姿势躺久了腰酸背痛,姜笙笙动动腿想要翻个身起身,却发现腰间环住一只有力的手臂。
滚热的掌心紧贴她的后腰脊骨,接近尾椎骨的地方。
……太亲密太超纲了吧!
姜笙笙被吓到,抬手推开绪忆山,整个人在床上弹了两下,脸色一白。
“唔哼?”绪忆山揉揉眼睛,长臂一捞再次把扑腾的小鱼抱在怀里据为己有。
姜笙笙小脸一红,挣扎着就要起身,后腰冷不防被他拍了拍,同时头顶响起男人早晨沙哑十分的嗓音:“动什么?乖一点?”
还没人这么触碰她的腰!
姜笙笙小脸红得能去cosplay咸鸭蛋的黄,她指着绪忆山支支吾吾,你了半天。
“嘘!”绪忆山慵懒的眸子瞪大,动作飞速地按下她的手,然后把人抱得更紧,像极了事后温存。
姜笙笙:“?!”
她还没来得及指责绪忆山,就听走廊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有人站在绪忆山门前。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结束一晚上的夜班,回去随意冲洗换了身干净衣服重新出现在走廊。
他微微弯下腰,熬了一整夜而爬上血丝的红眼睛抵在猫眼向里望。
绪忆山啊绪忆山,不要让他失望……他亲手解决过很多背叛、泄密、伪装的人,自然不介意再染上一点血。
“咚咚咚!”
来人本就没打算礼貌,敲门声落下的后一秒,插进钥匙孔的钥匙被拧动,站在蒋医生身后的助手低头钻了进去。
蒋医生笑得人畜无害,对上绪忆山惺忪的睡眼:“沉醉美人乡可不是个好习惯,今天忙完忆山可以认真挑选。”
[“要不是我知道他是(屏蔽词),我都以为他暗恋绪忆山(雾”]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以为小小的破戒指就能绑定妹宝的终生吧?”]
[“记得把我老婆捂严实点,别让外人看了去”]
[“宝宝的耳朵都红了……狗男人的胸很大吗?”]
[“我的最大!来埋我的老婆!”]
[“楼上警告!妹宝肯定不喜欢让人窒息的假肌肉!”]
[“阿巴阿巴,我们不是**吗?这个直播间怎么这么奇怪(脑袋被灌进奇怪的知识废料.jpg)”]
[“你起开!没品的家伙!看我直接扑倒在地撑脑袋:嗨,小漂亮(狗头玫瑰.jpg)”]
被打扰休息的绪忆山脸色由阴转晴,勉强哼了声:“改不掉打扰人的臭毛病是吧。”
蒋医生笑得无懈可击,只是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
很显然,绪忆山采用“回忆杀”“感情牌”,效果显而易见。
他怎么会看不出蒋医生眼底的猜忌呢。
助手把红着脸的姜笙笙押回暗区白房。
重新回到空间逼仄的白房,她心底涌上强烈的排斥,就像见过天空的鸟再也回不去打不开的金笼子。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代价是躺在床上被当做玩偶抱来抱去,她也可以牺牲色相qAq
殊不知在她睡着的黑夜,湿热的吻擦了又盖,一遍遍不知疲倦。
今天会来一批“新货”。
绪忆山没法赖床,他没让内外的蒋医生等太久,极速洗漱完关上白衬衫套上白大褂打开门。
气质大相径庭的两个高大男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这是记忆里绪忆山第一次接触“新货”。
先前说过,他的权限资历低,根本没资格接触。
第九疯人院的后门很偏很僻。
一边走绪忆山一边凭借强大的记忆力记下路线。
七拐八弯后一行人停在废弃的化工厂前。
第九疯人院的前身是个占地面积极广的废弃化工厂。化工厂一小部分卖给了新建的火化场,一大部分建了疯人院。
剩余的最后一小部分被保留下来。
锈迹斑驳的铁门尖角掩埋土中,工厂巍峨遮天,阴风卷来扑鼻的浓烈气味。
他们没等太久。
车轱辘碾过软绵绵的尘土,留下一骑绝尘的轨迹,普通到丢进人群立马跟丢的白色面包车停在化工厂门口。
司机推开车门下车。
他是个外表看起来老实忠厚的中年男人,脑门上绑了条红布条,嘴里叼根烟打开后车厢。
“交货!”司机认识蒋医生,但不认识站在他身侧的陌生新面孔,不免多看几眼。
这可是大单客户,不认全以后出了事他可没这么好的运气……被关进监狱都是最轻的惩罚吧。
混这道的,谁敢触蒋医生的霉头。
他可不是外头宣扬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