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薅了贾东旭的私房钱,片刻不敢停留,当下就去了黑市。
如今黑市没有掌控者,没人收进门费,买卖人一点都没见少。易中海绕过人群,直接到了隐秘巷子口。
可之前来得两次都蒙着眼,他不清楚黑虎的具体所在,所以只能在附近徘徊,并寻找贴封条的院子。
黑虎没有更好的藏身之所,便只能躲进地窖休息,没钱没粮,吃了一个窝头,非但未能缓解饥饿感,反而愈发觉得饥肠辘辘。强迫自己睡了一觉后,就时不时外出查看。
直到第七次外出时,才碰上寻来的易中海。
“黑虎老大,这是我目前能筹到的所有钱了,你暂且先用着,黑市现在不安全,所以粮食你自己斟酌着买吧。”
易中海留了心眼,只给了黑虎三十块,其他的他准备自己备着用。
“行吧,我也估摸不准做掉对方需要多长时间,所以你还得继续想办法筹集。”
黑虎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对这区区小钱自然是瞧不上眼,但鉴于当下自己穷困潦倒的处境,也只能勉为其难收下。
“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计划吗?”
易中海迫切想知道黑虎的安排,长时间这么耗下去,他可承受不起。
“你放心,等我身子恢复些就行动。”
黑虎洞悉了易中海的心思,却并未拆穿,他还打着临走前再从易中海身上大捞一笔的主意呢。
黑虎想法很简单,第一目标便是何雨柱,他认为无需从何雨柱身边的人入手,毕竟自己身为通缉犯,行事不可过于张扬,否则万一还未对何雨柱采取行动,便不慎暴露行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凭借这三十块钱,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黑虎总算是吃饱喝足,身体也恢复了八成。在此期间,他于黑市偶然淘到一把旧砍柴刀,经过一番精心打磨,刀刃变得还算锋利。
一切准备就绪后,黑虎便着手摸索何雨柱的日常行动规律。白天行动多有不便,而晚上何雨柱又总足不出户,这着实令他犯了难。
在易中海又一次来探望黑虎时,两人商量起了对策。
“我不能去你们院里制造事端,何雨柱还有其他经常出没且人少的地方吗?”
相较于自己,易中海与何雨柱两家毗邻而居,理应更熟悉何雨柱的生活习性,对其日常行踪也会更为了解。
“外边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何雨柱除了上班,平素就爱窝在家里。我之前提议你从他身边人下手,以此引出何雨柱,你为何就是不听呢?”
易中海眉头紧皱,心中暗自腹诽,怪不得长得五大三粗呢,但凡稍微有点脑子,也不至于干匪徒一样的勾当。
“那怎么办?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我可不想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了结了何雨柱,把自己也搭进去,太不划算。”
黑虎可没把何雨柱放在眼里,他真正觊觎的是何雨柱身后的势力。如果自己能掌控了,恢复往日风光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么吧,你随时做好准备,容我先回去想想办法,即便没有机会,我们也要设法创造机会,等我有点子了,再来通知你。”
易中海又给黑虎留下十块钱,便离开了黑市。
回到大院后,易中海一直盯着何雨柱的屋子,边观察,边绞尽脑汁琢磨办法。
一大妈现在跟易中海的关系名存实亡,两人一个星期都说不上三句话,分开睡分开吃喝。
就在一大妈出门倒洗脚水时,不经意瞥见易中海又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瞬间起了警惕之心。她怀疑易中海又在憋着坏点子,再加上易中海目光光直愣愣的盯着正屋方向,心里断定老易又要准备算计何雨柱。
于是,瞅准易中海外出上厕所的间隙,一大妈匆忙向何雨柱通风报信。
“柱子,我看老易今天总偷瞄你屋子,八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哦?既如此,那谢谢谭大妈了,我心里有数了。”
何雨柱目送一大妈离开,心中不禁泛起暖意,不知不觉中,一大妈也站到了自己这边。
何雨柱为感谢一大妈的告密之举,第二天留饭特意留了半只烧鸡。
日子渐渐有起色的苗头,何雨柱好久也没去秦家村看看了,于是,白天他又脱岗跑去了郊区。
为村民们补足了所需物资,又和秦京茹相伴许久,共度了一下午美好时光。直到天黑了,才珊珊归来。
黑虎和易中海对何雨柱的行踪一无所知,就这样白白错失了一次可能的下手良机。
不过,易中海白天上班时却获知了一个至关重要消息:
由于轧钢厂在饥荒时期安稳度过,又出色完成了创新突破任务,兄弟工厂明天要派人来取经学习,借鉴经验。
易中海觉得机会来了,便找到了杨厂长。
“厂长,您还没尝过何雨柱的手艺吧?您有所不知,何雨柱用简单的食材都能做出花儿来,那味道更是堪称一绝。我看这次接待工作不如让他来下厨,保证能让来取经的兄弟厂代表们吃得满意,对咱们厂的印象也能加分不少。”
“嗯,你这个提议不错。老易啊,你能放下成见为厂子着想,我很欣慰。”
杨厂长误以为易中海的性子转变了,他若能跟何雨柱和平相处,自己以后能少许多麻烦。
“我随后便去找他,这次一定要把咱们厂的风采完美的展现出来。”
易中海得了杨厂长的回复,心中窃喜,他知道这样一来何雨柱晚上肯定会晚回家,这可是黑虎动手的绝佳时机。
一下班,易中海便迫不及待的去了黑市,黑虎得到消息后,当下就磨刀霍霍了。
何雨柱第二天一上班就接到了杨厂长的指令,他倒也不甚在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顿饭还能获得额外的奖励,何乐而不为呢。
很长时间没颠勺了,做一次还怪累的,接待活动结束后,何雨柱又与食堂的小伙伴们畅聊了许久,才踏着夜色回家。
路上静悄悄的,月光洒在何雨柱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无息地向他步步逼近。
黑虎早早便在何雨柱回家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为保证计划成功,他做了万全准备,那原本豁口的柴刀也被磨得铮亮无比。
他找来一根绳子,将一端牢牢系在树上,自己则藏身于马路另一侧。只要何雨柱一经过,他就立刻绷紧绳子,让何雨柱摔个狗吃屎,然后趁其惊慌失措、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挥刀而出,痛打落水狗。
计划看似完美,开头也确实顺利。何雨柱从自行车上飞出后,脸面着地的一瞬间,他及时暂停了时间。
“哎呦我去!险些就破相了,这脸要是花了,我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何雨柱生气了,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却总有刁民想害朕,婶可忍,哥不可忍!
何雨柱站直身子四下查探,旋即便看到了一道被月光浸透闪着冷白光芒的刀身。
好家伙,凶器都整出来了,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顺刀身望去,其后是一个正欲冲出的蒙面大汉,单脚撑地,呈马踏飞燕之势。
何雨柱凝望着眼前之人的身形,越端详越觉眼熟,一把扯下对方面巾,赫然发现此人竟是黑虎。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既然你亲自送上来了,就别怪爷爷削你了!”
何雨柱对着黑虎一阵拳打脚踢,用绳子将其捆成粽子后,又往他嘴里灌了一把泻药。
启动时间,黑虎傻眼了,明明自己马上就得手了,却莫名其妙被反制了,怎么回事?作者你出来!给我描述下具体过程?
“黑虎,你胆子不小啊,你说你明明都逃离了,放着好日子不过,还巴巴赶着回来给我送钱,难道就没打听过柱爷的厉害吗?”
“老实交代!还有没有同伙?你一直派人跟踪我又是意欲何为?”
何雨柱悠然蹲在黑虎身旁,动作娴熟的点燃一根烟,慢悠悠吐出几个烟圈。
“废话少说,既然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黑虎此时还一副硬骨头的样子,事已至此,他不打算供出易中海,自己报仇无望,万一易中海将来成功了呢。
“好!倒也算是条汉子,只是可惜了。我今天只想告诉你,你与易中海的一举一动,皆在我掌控之中。你若是与虎谋皮,我还能敬你一番,但你千不该万不该选错了合作对象。易中海不过是只狡滑的狐狸,害了你不说,还惹得一身骚。要怪就怪你识人不清吧!余生就在牢里好好反悔吧!”
何雨柱没再逼问,过程不重要,他要的是结果。连夜把黑虎送去派出所后,值班人员当下就展开了审讯。
涉及黑市非法交易,持刀伤人未遂。次日,邢所长就将黑虎投入大狱。
何雨柱为感谢黑虎送来了悬赏金,判刑后就暂停时间给他喂了致幻药。
至此,隐患彻底消除,只留易中海一个人还在蹦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