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三泉寺第一次见到韩康,冯异的心里都觉得很别扭,
这两个韩康,很神秘,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他们是正是邪。
在赵缪王刘林的府中,应该确定那个黑影就是他小韩康。
正是小韩康诱导冯异,到王府议事大厅房顶,以及再次遇到他的时候,冯异基本上确定了,这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在信都见到大韩康的时候,冯异一度,把他们两个混为一谈。
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谈、接触。
冯异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父亲的麾下,也都是父亲的把兄弟,
但是,如何判断他们的心思正与否,
还是需要时间的。
…………
冯异把大韩康请进自己的内帐,说起了悄悄话。
大韩康有着一种天然的傲气,总是以长者自居,似乎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将军、主帅放进眼里。
冯异问:“大父,您为什么不发表意见?”
大韩康回答:“区区小阵儿。”
冯异借口上茅房,
大韩康借助,冯异外出的空挡,偷偷看了李轶写给刘秀的书信。
“啊!原来如此。”
冯异返回内帐,大韩康突然提出夜探敌阵。
赛白起严光、南山老怪、毒手药王,和王霸、铫期,逃出敌人的大阵以后,大小韩康也得到了及时抢救,由于伤势不重,没有过多久两人很快就痊愈了。
“王爷、大司徒,韩康有一事相告。”
大韩康说。
“在下看到舞阴王李轶,写给刘秀的书信了。”
“什么?”
廪丘王田立,和大司徒朱鲔,拍案而起。
“难怪我们摆阵大战冯异,李轶以守卫洛阳城为名,不仅不出一兵一卒,还拒绝参考意见,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大司徒朱鲔大怒。
当即,就要发兵讨伐李轶。
“不可!大司徒现在还不是时候,大敌当前,不能自己乱了方寸,如此一来,这仗还怎么能够打下去?”
田立规劝朱鲔。
“不行!我们与冯异约定的是,三个月之内破阵,现在还有两个月时间,我们可以先解决了李轶,然后再收编了他部队,与冯异决一死战。”
河南太守武勃,也赞同大司徒朱鲔的想法。
“你马上把看守粮草的白虎公陈侨找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武勃立即派人,把陈乔请进了,大本营。
“这件事情,我觉得宜早不宜迟。反正我们四家有兵力三十万,对付冯异的区区十万人马,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虎公陈侨也赞成,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
廪丘王田立、大司徒朱鲔,各带五千精兵返回洛阳,
言说:“冯异又有了援兵,两军僵持不下,我军粮草也不足了,请舞阴王李轶,速到大司马府商量军中大事。”
接到请柬。
舞阴王李轶内心颇不宁静。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这个时候,来请我商量军事,不会是圈套吧?”
李轶犹豫不决。
“不会,不会。我和冯异之间的秘密,天知地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况且,我李轶斩杀了自己的胞弟,这件事情更始皇帝刘玄都知道我的忠心。同时,冯异也向我保证过,一旦有风吹草动,一定第一时间报告于我。冯异一向宽厚守信,如果有事儿,怎么会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李轶思前想后,
最终,还是决定,前去参加这次军事会议,以免被田立、朱鲔抓住什么把柄。
“王爷,我感到事情不太对劲儿。要么您不去参加这次军事会议,要么您多带些精兵,以防不测。”
军师提醒李轶,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要出事儿。
“你多虑了。廪丘王田立,和大司徒朱鲔的兵力都在前线,我们的十万军队驻扎在洛阳城内,他能够怎么着我们?”
李轶迷之自信,完全相信了田立和朱鲔的,鬼话。
“但是,我还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廪丘王田立,和大司徒朱鲔即使返回洛阳搬兵,亦或是押运粮草,两个人也不应该,同时各带五千精兵回到洛阳城啊?”
军师还在阻止。
“舞阴王李轶,李王爷可在?”
就在李轶和军师,争执不下的时候,大司徒朱鲔不请自来。
舞阴王李轶正在犹豫不决。
大司徒朱鲔不经通报,推门而入。
李轶慌忙起身迎接。
朱鲔并没有过多客套,单刀直入,告诉李轶。
“前方战事吃紧,敌我双方处于白热化胶着状态,急需要与王爷共商国事。”
大司马亲自登门来请,李轶没有理由,不去参加这次的,会议。
如果不去,必定会受到更始皇帝刘玄的,军事围剿。
李轶只好坐上大司徒朱鲔的车马,让自己的车马跟随在后,向大司徒府驶去。
中途,李轶想起来军师的话语,心中暗自思忖。
“也许本就是鸿门宴。”
李轶心中有所懊悔,可是悔之晚矣。
“大司徒,听说您和廪丘王田立一块儿回洛阳的,不如我们就近在田王爷家商议一下吧,我和廪丘王多日不见,也可以顺便看望一下田王爷。”
大司徒朱鲔知道李轶的心思,
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舞阴王有心了。廪丘王也在念叨您呢。”
李轶的心里稍微得到了安慰,有廪丘王田立罩着,总不会发生意外吧?
也是李轶该死。
本来他的车马,在后边跟着直奔大司徒府的,现在突然改变了路线,车马夫及贴身侍卫,来不及通知军师,也跟着去了廪丘王府。
李轶跟着大司徒朱鲔进了王府,
两人刚刚走进王府,廪丘王田立便迎了出来。
李轶和田立手握手,好不热烈。
就连站在一旁的大司徒朱鲔,都很是羡慕的:“舞阴王、廪丘王你们羡煞朱鲔了啊!”
“我们入席吧,咱们边吃边聊。”
廪丘王田立,邀请二人入席,吃酒。
到了这个时候,实际上是能够看出来端倪的,但是李轶还是糊涂了,完全没有觉察出来,田立和朱鲔是故意在做局,演戏。
很浅显的道理:难道田立,事先就知道李轶一定,来他府邸吗?早就安顿好了酒菜。
很显然,这是两人商量的结果。
但是,李轶认为,只要不去大司徒府,来到廪丘王府就是安全的。
错觉。绝对的错觉。
对于朱鲔和田立,预先设下的这两个陷阱,无论跳进哪一个里边,都难逃一死。
李轶安然入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朱鲔先借口去解手儿,走出了宴会厅。
紧接着,管家把廪丘王田立叫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李轶一个人,他忽然感到一种恐惧,从内心油然升起!
李轶顿感事态严重,他陡然起身,疾步走出大厅,就要向王府门外跑去。
“王爷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