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最糟糕的考试啊。我恨你,南云会长……)
听着考试说明的我,对男女相处时间之少感到震惊,暗自向制定考试的南云会长抱怨。
考试规则中与女生接触的机会实在太少。男生使用主楼,女生使用别馆,而男生被禁止前往别馆,女生亦然。
目前已知的例外只有午餐时间和休息日的周日。虽然周日理所当然要一整天陪三位恋人,但这样还是不够满足,必须想办法找出规则漏洞。
正想到这里,手机响了。查看发现是有栖发来的消息。
“八幡君,有话跟你说可以吗?”
“没问题。关于小组已经决定好了吗?”
“是的。我已经和日代同学说过,我打算组建一个由A班10人、b班和d班各2人,共14人的小团体。日代同学也会加入,请八幡君让松下同学加入我的小组。”
“明白。不过一之濑她们c班不加入吗?”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这次合宿要打压一之濑同学。”
“好吧,我完全置身事外就不多说了。有栖,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关于男生方面,要集结20人中的14人,再从其他班级单独招募一人。八幡君方便的话请加入那个团体。”
“了解。不过那个团体基本是安全组,其他人也可能想加入吧?”
“不会勉强。另外,为了防止万一八幡君被退学,给你转些点数。现在有多少了?”
“680万左右。”
“那就转1320万,请确认。”
手机随即响起提示音,查看余额显示2002万5862点。
看来有栖为了我从派系学生那里凑集了点数,感受到这份爱意真幸福。
“谢了,有栖。我爱你。”
“我也爱你。要是找到规则漏洞的话,要一起度过哦。”
“啊,当然。休息日的周日要陪我整整一天。”
“当然。那就祝武运昌隆。”
“好。”
结束对话后,我暂时切断与有栖的联系,给松下发消息:
“有栖要组建14人小组,包括A班10人、b班2人、d班2人,你加入那里。”
发送后不久收到松下回复:
“虽然很想答应,但旁边坐着的堀北同学警告我考试期间别擅自行动,可能加不进去。”
原来如此。堀北知道松下是我的棋子,会提防也正常。
……没办法。
“那现在借你2000万点数,把余额展示给堀北看,威胁她“要是妨碍我行动就故意拖后腿被退学,擅自使用救济措施让d班班级点数减少400”。”
说着,我给松下手机转了2000万点数。立刻收到回复:
“怎么弄到这么多?”
“有栖为了不让我退学给的。威胁成功堀北后要还的。”
“明白。”
确认松下回复后,我长舒一口气,望向窗外,发现巴士正在驶下高速公路。这让我不得不意识到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总之,这次考试要是有余力的话,最好趁机摸清二年级的优秀前辈。明年说不定还会有需要和前辈组队的考试。
正想到这里,手机响起,是松下发来的消息。
“已获得许可,现在返还点数。”
同时,我的账户收到了转账。这样就没问题了。
此时,平田突然起身开始讲话。大意是说明如何应对考试和分组方法。本来倒也没什么,但话题中突然涉及考后是否要平分私人点数的问题。
山内为首的d班吊车尾们立刻表示赞成平分,但我坚决反对。最直接的理由当然是不想交出自己赚来的点数。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考量。如果平分私人点数成为惯例,班里的废物们就会产生“不努力也能分到点数”的怠惰心理。而能赚点数的人也会因为“努力赚来的钱最后只剩零头”而丧失干劲。
所谓平分能消除不平等,不过是弱者的立场。对有能力赚取点数的人来说,这才是最大的不平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强行追求平等只会让部分人吃亏。这所学校本就是实力至上主义,让能者供养弱者简直荒谬。
因此,平分点数实属下策。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冷眼旁观那些讨论奖金分配方式的同学们。
***
二十分钟后……
“到站了。被叫到名字的同学请依次上交手机下车。绫小路……”
巴士停稳在停车场时,茶柱老师如是宣布。绫小路率先交还手机,紧接着池也照做。
等候片刻轮到我的名字。刚起身就感受到视线,转头看到堀北正怒目而视,邻座的松下则偷偷挥手。看来堀北已经确信是我指使松下了。
我若无其事地交还手机下车,山间寒气瞬间侵入骨髓。环顾四周,我们身处类似操场的空地,远处矗立着两栋巨型木造校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要容纳近五百名学生,但实际规模还是超出预期。
忽然又察觉到视线,转头望去,三位恋人正站在不远处。日和与有栖勉强挤出微笑挥手,平日里最黏人的真澄却露出不安的神情,用仿佛要被抛弃的小动物般的眼神凝视着我。
那副模样几乎要让我冲过去拥抱,但男女必须分头行动的规定却将我们阻隔。凛冽山风中,我最后望了一眼三人单薄的背影,转身走向男生队列。
尽管内心暗自叹息,我还是与女生们分开,和男生们一起走向主教学楼。踏入建筑的瞬间,某种令人怀念的木材香气萦绕鼻尖。虽然校舍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当并不显陈旧。
走廊两侧的教室里看不到空调,取而代之的是老式取暖炉,偶尔体验这种复古设备倒也别有趣味。
虽然现代化建筑也不错,但若是将来和日向结婚的话,或许住在乡下这种氛围的房子里也不错。怎么说呢……在那种悠闲惬意的环境里互相给予温暖……糟糕,光是想象就幸福得要溢出来了。
正当我沉浸在对未来的遐想时,我们被带到了一个体育馆般的开阔空间。A班、b班、c班的男生早已在此等候,看来接下来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前辈们也会陆续到场。
各班男生都保持着令人意外的安静,从他们胸有成竹的模样判断,应该都各自拟定了作战计划。
约莫三分钟后,所有年级的男生集结完毕。一位疑似高年级教师的男性登上讲台,握起话筒开始说明:
“相信各位已在巴士上了解考试规则,现直接进入分组环节。各年级需自行讨论组成六个小组,大组编成时间定于晚八点。校方对任何规模的组队均不予干涉。完毕。”
话音未落,男人已走下讲台。看来学校确实打算完全放手让我们自主行动。
与此同时,A班男生群体突然集体朝d班方向移动,瞬间成为全场焦点。为首的男生——好像是叫的场?径直走到我面前开口道:
“比企谷同学,坂柳同学应该和你谈过了吧?请加入我们小组。你既然已经收到‘保险’,想必明白其中利害。”
他伸出手的瞬间,我瞥见他身后小组的成员。最显眼的是葛城,令人意外的是坂柳派核心干部桥本竟然缺席。原以为葛城不会加入14人团体,更没料到会是桥本来当说客。
看来桥本另有盘算,八成是奉了有栖的密令。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
“明白了,请多指教。”
我握住那只等待的手。既然手握保险,又被精英小组邀请,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在小组成立的瞬间——
“慢着!谁允许你们擅自决定的!”
果然不会这么顺利啊。
暗自叹息着环顾四周,发现其他班级的男生大多面露不忿。唉,要解释起来真是麻烦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