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似乎被定格:读书工作,结婚生子,然后经历生老病死的一些步骤,最终走向生命的终章。
许大茂在参加完小舅子的婚礼后,前院阎家也办了一次婚礼。
要不说三大爷会算计,直接把阎解放和阎解旷的婚礼一起给办了,说是避免铺张浪费。
许大茂非常无语,不过阎家老二老三都不反对,他一个外人看看就行了。
于莉看着新进门的两个弟妹苦涩一笑,努力好些年还是怀不上,如果弟妹们一进来就怀上了,只能说明她和阎解成身体真有毛病!
面对往来的宾客,她调整了下心态,笑着给桌子上添瓜子花生。
你说阎埠贵也是做的出来,席面上装瓜子花生的竟然是吃饭的碗,每人抓一小把就没有了。
好在顾忌着是结婚的喜事,众人只是在心里嘀咕,面上还是笑盈盈的。
而且他们是给了礼钱的,怎么都得吃回本。
许大茂倒是不在乎这三瓜两枣,就是好奇三大爷怎么不单开两场婚礼,那样还能赚两份份子钱。
“这你就不会算计了吧,两次席面花出去的钱票可比收回的礼钱多多了。”身旁的刘海中吃着花生米,回答道,“吃剩下的席面还能让阎老抠家吃好几天,谁也没有他会算计…我跟你说啊,人不能太斤斤计较,不然容易没朋友…”
许大茂闻言回过神,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现在都讲究勤俭节约,阎老师也是积极响应政策……”许大茂呵呵一笑,转而说起家里龙凤胎的事情,“我家小西和小林夕在育红班可听话了,昨天老师还一人奖励的一朵小红花……”
“是吗,真厉害啊。”刘海中喉咙中说教的话卡住,想到自家一年见不了几面的孙孙就心口疼,很快也没了聊天的欲望。
不怪许大茂拿孩子刺他,实在是他闲的没事干就逮着大院里小年轻一顿说教,小孩们也不喜欢严肃又话痨的刘海中爷爷。
见他安静地吃花生,许大茂才有心思打量厨房准备的菜。
有鱼有肉有粉条,不知道是不是准备来个大烩菜,就是案板上的猪肉可能两斤都没有。
不过想想三大爷抠搜的性子,能为孩子们娶媳妇咬牙攒下两斤肉票实属难得。
要知道每年过节吃的饺子都是酸菜馅的呢。
许大茂感叹一句,手上飞快地给秦京茹夹肉。
来都来了,礼也送了,不吃好点怎么对得起自己?
一顿风卷残云过后,在座的人连汤带酒混了个水饱,然后看了看天色各回各家了。
正好晚上省了一餐,灌点水能撑到第二天早上。
三大爷望着光洁如新的盘子,又看了看正用杂粮馒头刮盘底的小槐花儿,对着三大妈直呼亏了亏了。
还好厨房的盆里留了些菜,不然三大爷得吐血。
许大茂吃了个五分饱,拉着秦京茹回家又补了一顿。
主要是三大爷请的厨子手艺一般般,也就比他随便做的好吃一点。
南锣鼓巷的小年轻好似商量好一样,都赶在六月前结婚。
王科长的小儿子五一后也结了婚,然后通过轧钢厂的招工去财务部当会计去了。
于是许大茂的饭搭子又多了一个,兜里的老干妈辣酱消耗的更快了些。
马钢对此很不满意,以前能吃到三分之一的辣酱,现在连个底儿都没剩。
“得了,把脸给我收收,不就一瓶辣酱吗。”许大茂拍拍马钢的肩膀,表情古怪,“正好李主任想换十瓶肉丝和十瓶鸡肉的…我可以都要两瓶给你…”
“说好了啊,师傅你可别框我。”马钢瞬间挂上了笑脸,“我要两瓶肉丝的,里面的花椒炒菜特别好吃,你徒孙最喜欢吃了。”
蹭了好几年的辣酱,他对老干妈的种类很是了解。
就是香辣菜好吃归好吃,但没有油水又和辣酱卖的价格一样,还是买肉丝的划算。
“……行了行了,滚去检查你的设备吧。”许大茂想到两个可爱的小徒孙,决定原谅马钢的白嫖行为。
那么两瓶老干妈的钱就从李怀德身上抠出来吧,钱秘书也递了纸条说要十瓶老干妈,也不知道都拿去干啥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用扇子扇风。
五月的天真热,谁能想到一个月前四九城还裹着夹袄呢?
到了下班的时间,育红班也差不多放学了。
许大茂看看手表,骑着自行车拐了个弯儿直奔育红班而去。
他和白素兰老两口商量过了,要是不加班就去接仨孩子回家。
有自行车可比走路快很多。
大夏天的还是不虐待老人了。
这年头一辆自行车能载重一千斤,仨孩子加上一个大人怎么都不会超过五百斤。
于是自行车前杠坐着龙凤胎,后座是小许东,一路慢慢悠悠地回了家。
经过胡同口供销社的时候,许大茂下车拎了一筐橘子味汽水进车筐,在仨孩子期待地眼神中进了四合院、
白素兰见到汽水瞪了许大茂一眼,家里的孩子快成汽水瓶子了!
“妈,一人开一瓶凉快凉快,这鬼天气真热。”许大茂说着把汽水瓶放到桌角,咔咔咔一口气开了三瓶。
“够了够了,汽水喝多了涨肚子,到时候小石头们又吃不下饭了。”白素兰给怀里的小孙子喂了点橘子味汽水尝鲜,自己小口小口的喝着汽水。
“那就一人半瓶,剩下的明天再喝。”许大茂努努嘴,让大儿子去拿碗分装。
“我饭量大,单独喝一瓶不行吗?”许东试图谈判,最后被无情的拒绝。
“别废话了,不然半瓶都没有。”许大茂见他有些失望,摸摸的脑袋,“晚上咱们切一个西瓜吃,记得留点肚子。”
许东眼睛一亮,重重地点点头。
有一说一,爸爸买的西瓜比他在傻叔家吃的甜多了。
都是拼夕夕系统里改良过的西瓜,能不甜吗?
晚上一家人坐在院里,周围燃了一盘蚊香驱蚊。
许东吃着西瓜也没忘记何春,央求奶奶给他切了一牙跑去中院玩了。
“这孩子……”白素兰笑着摇摇头,又抱着小孙子继续扇风。
夜凉如水,屋檐下是两个排排坐吃瓜瓜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