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县兴华普法法律服务中心内,渠成顺刚将张小云维权案的结案材料归档,办公室的门就被急促推开。胡明远和李春香满脸焦急地冲了进来,李春香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渠主任,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的心血被人偷走了!”
周万发迅速搬来两把椅子,戴世龙倒了两杯温水递过去。渠成顺轻拍两人肩膀:“慢慢说,法律会给你们公道。”胡明远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叠设计图纸和照片:“我们夫妻研究青山苗族蜡染十几年,去年创作出《百鸟朝凤》系列纹样,上个月发现青山福坊食品有限公司的包装盒、青山文彩民族文化研发有限公司的文创产品,居然原封不动用了我们的设计!”
张忠民戴上眼镜仔细查看图纸,周万全迅速翻出着作权相关法条。法务助理张彩娇立即启动取证程序,联系公证处对侵权产品进行证据保全。方梅闻讯赶来,摄像机镜头对准情绪激动的夫妻二人:“这个案子涉及民间艺术版权保护,意义重大,我一定全程跟进。”
次日,渠成顺带领团队兵分三路。周万发和戴世龙前往市场监管局调取两家公司的产品备案信息,发现侵权产品已销售上万件;张忠民和周万全在办公室对比原作与侵权作品的纹样细节,用红笔标注出四十余处完全重合的图案元素;渠成顺则陪着胡明远夫妇回到工作室,翻出创作手稿、设计草图、采风记录等原始资料,厚厚一摞材料铺满桌面。
“你们看!”李春香颤抖着展开泛黄的素描本,“这是我们2021年在苗寨写生时画的孔雀羽毛纹理,这些独特的锯齿边和渐变蓝,在侵权产品上一模一样!”渠成顺用手机拍下关键页,突然注意到笔记本扉页的创作日期——早于侵权产品上市两年。
当律师函送达两家公司时,青山福坊负责人嗤之以鼻:“民间图案大家都能用,他们凭什么独占?”文彩公司法务更态度嚣张:“就算用了又怎样,这些花纹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面对推诿,渠成顺在起诉书中着重强调:“《百鸟朝凤》系列并非单纯传承民间艺术,而是胡氏夫妇融入现代设计理念,对传统蜡染纹样进行解构重组、色彩创新,其构图比例、线条弧度、色彩搭配等独创性表达,符合着作权法保护要件。”
庭审现场剑拔弩张。被告律师不断强调“民间艺术属于公共领域”,试图混淆概念。渠成顺却从容打开投影仪,将创作过程的视频逐帧播放:从苗寨老人手中的古朴纹样,到胡明远夫妇反复修改的设计稿,再到最终成品的惊艳呈现。“正如裁判要点所述,民间文学艺术衍生作品中独立创作部分应受保护。”他指向大屏幕上的对比图,“这些独特的凤凰尾羽造型,是原告历时八个月实验出的新型蜡染技法,具有鲜明的个人创作烙印。”
方梅的报道在晨报头版连载,引发社会对民间艺术版权保护的热议。庭审第三日,旁听席坐满了本地非遗传承人,他们举着“保护原创,守护文化根脉”的标语。当法院最终认定两被告构成着作权侵权,判令停止生产、公开道歉并赔偿58万元时,李春香喜极而泣,胡明远握着渠成顺的手久久不放:“你们不仅帮我们讨回公道,更为所有民间创作者点亮了一盏明灯!”
此案后,渠成顺推动中心成立“民间艺术版权保护专项小组”,联合文化馆开展版权登记公益培训。周万发编写的《非遗作品维权指南》被翻译成苗汉双语,发放到各个村寨。青山县的民间艺人们知道,当创意遭遇侵权时,青山县兴华普法法律服务中心永远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