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四合院里议论纷纷,大家各怀心思,而傻柱对此一无所知,正满心欢喜地朝着百货大楼走去,准备开启他人生中的重要时刻。
到了百货大楼,里面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傻柱一头扎进柜台,眼睛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间来回扫视,拿起这条烟看看,又放下摸摸那瓶酒。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他选定了两条大前门香烟、两瓶红星二锅头,又称了两斤软糯香甜的桂花糕和一斤水果糖。
他还特意为杨秀琴选了一块花色艳丽、带着精致花纹的花布。结账时,他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和票,郑重其事地叮嘱店员:“同志,你得给我包得漂亮点,这可是大事儿!”
售货员非常和蔼的说了一句:“滚!”
等把礼物都备齐了,傻柱正哼着小曲往回走,突然猛地一拍脑门,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这才想起这次提亲还得带上媒人杨拉娣。
毕竟按照规矩,媒人得提前和女方沟通情况。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前往陈向阳的小木屋,他知道陈向阳爱睡懒觉,估计两人还没起呢。
到了地方,傻柱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的瞬间,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手心里全是汗,连敲门的动作都变得迟缓又僵硬。
门“吱呀”一声开了,杨拉娣看到是傻柱,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像被速冻住,僵在脸上。
她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直挺挺地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红得像被开水烫过,白得又像见了鬼,尴尬得仿佛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
她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手指慌乱地缠来缠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微微起伏 。
傻柱也好不到哪儿去,窘得脸通红,红得就跟熟透了、马上要爆开的番茄似的。好不容易憋出几个音,还都是破碎又含糊的:“拉娣姐,我……我……”
杨拉娣别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傻柱你……你咋来了?”
傻柱挠挠头,指甲都快把头皮挠破了,磕磕巴巴地说:“拉……拉娣姐,我这……我这不是要去秀琴家提亲嘛,按规矩得你这个媒人一起去。”
说着,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礼物往身后藏了藏,像是这样就能把昨天的尴尬也一起藏起来。
杨拉娣咬着嘴唇,眼睛盯着地面,小声嘟囔:“昨天那事儿……你可别多想。”
傻柱一听,忙摆手,急得话都说不利索:“没……没多想,真的!我就是……就是太冒失了,坏了你们的好事儿,对不住啊。”
“特么,你还提!”杨拉娣腹诽着。
慌乱中,傻柱手里的礼物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水果糖滚得到处都是。他手忙脚乱地蹲下身子去捡,越捡越乱,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哎呀,这可咋整!”
杨拉娣下意识地想要帮忙,刚迈出一步,就不小心撞到了门框,发出“哎哟”一声惨叫。
她揉着额头,哭笑不得地看着傻柱,原本紧张尴尬的气氛里,竟隐隐有了一丝荒诞的喜感。
这时,陈向阳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谁在门口呢?”说着就走了过来。看到傻柱,他挑了挑眉,故意打趣:“哟,傻柱,你这来得可真巧。”
傻柱干笑两声,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一边继续捡着地上的糖,一边回道:“向阳,我这不是有事找拉娣姐嘛。让拉娣姐帮我去你们家提亲”
因为慌乱,他一着急,竟把“秀琴家”说成了“你们家”,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赶紧补充:“不对不对,是秀琴家,我这脑子!”
“我们家现在可就剩下我一个了,拉娣姐家倒是有个秀儿,刚满两岁。”陈向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调侃道:“行,你们聊,我回避回避?”
杨拉娣一听,急得跺脚,双手叉腰,泼辣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别瞎闹!再瞎咧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傻柱也跟着摆手:“别别别,不用回避。”
傻柱和杨拉娣就这么站在门口,气氛尴尬得能让人窒息,周围的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 。
陈向阳在边上看着两人的模样,忍俊不禁,放下手里正翻看的杂志,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故意调侃道:“哟,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跟被点了哑穴似的。
要不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说着,当真把杂志随手一丢,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这一下,杨拉娣瞬间急得眼眶泛红,又羞又恼,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喊道:“陈向阳,你给我坐下!
你再瞎闹,看我怎么收拾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些糗事都抖落出来!”
傻柱也慌了神,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忙不迭地摆手:“别别别,向阳,真没那意思,你可别误会。”
陈向阳却像没听见似的,站起身就往门口走,脸上还挂着那副欠揍的笑容。
杨拉娣哪肯罢休,几步冲过去,伸手就揪住陈向阳的胳膊,陈向阳一边笑着躲避,一边假意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可嘴上虽这么说,脚下却不停,两人在屋里绕起了圈,你追我赶,打打闹闹。
杨拉娣瞅准时机,一把拽住陈向阳的衣角,用力一拉,陈向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顺势往床上一躺,耍赖道:“哎呀,我起不来了,这下走不了咯!”杨拉娣双手叉腰,喘着粗气,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跑的:“你还敢不敢乱说了?”
陈向阳坐起身,举手投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完,还冲傻柱挤挤眼,一副得逞的模样。
就在这时候,杨拉娣像是突然想起了陈向阳那句“只要你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心态,脸上恢复了大方的神情,大大方方地对傻柱说:“柱子,姐和向阳的事,你知道了也不能传出去啊。
姐倒是无所谓,一个寡妇,可向阳是大小伙子,以后还要找好姑娘结婚呢。”
她神色坦然,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刚才尴尬羞涩的模样判若两人 。
傻柱听了,愣了好一会儿,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他挠了挠头,眼神中既有理解,又有一丝尴尬,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拉……拉娣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乱说的。
我懂,这种事儿传出去对向阳影响不好。”他心里暗暗感慨杨拉娣的转变,同时也为自己之前的冒失感到愧疚。
傻柱心里琢磨着,按照习俗,可以带一个体面一点的人撑撑场面,想来想去,觉得陈向阳再合适不过。
他可是轧钢厂采购科的副科长,这两年为了工作在这十里八乡到处跑,结识了不少人,也算是小有名气。
傻柱看向还在和杨拉娣打闹的陈向阳,说道:“向阳,你可得跟我走一趟。去秀琴家提亲,有你这个轧钢厂的副科长撑场面,准没错!”
陈向阳听了,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拍着胸脯应下:“行啊,傻柱,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