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 年的夏天,一个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的礼拜天,陈向阳闲得发慌,无所事事。
他怀揣着轻松的心情,推着那辆有些老旧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钓鱼竿,后座上载着心爱的萌宠小黑猫萌影刃。
慢悠悠地朝着城外河边走去,打算钓几条鱼来打发这悠闲的时光。
一路上,碧空如洗,洁白的云朵像一样悠悠地飘浮在空中。
当他们来到河边时,只见一片茂密的竹林映入眼帘。这片竹林郁郁葱葱,翠绿的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走着走着,正巧迎面碰到了同院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那双精明中透着算计的小眼睛一下子就落在了圆滚滚、胖嘟嘟的小黑猫萌影刃身上。
萌影刃浑身漆黑如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犹如明亮的宝石,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它的耳朵小巧玲珑,总是机敏地竖着。
粉色的小鼻子不时地嗅来嗅去,那毛茸茸的尾巴像个小扫帚,左右摆动着,可爱极了。
阎埠贵撇了撇嘴,酸里酸气地开口问道:“陈向阳啊,你这只猫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年头,人都常常吃不饱饭,你倒好,还有心思养猫,而且居然还能把它养得这么肥实!”
陈向阳一听这话,眉头微皱,心中顿时来了气,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老阎头,您可别在这儿瞎咧咧。
我今天这不就是来钓鱼给猫改善伙食的么。再说了,我们家萌萌厉害着呢,它自己就能逮耗子吃,平常压根不怎么需要我特意去喂。”
阎埠贵听了,满脸的怀疑和不屑,眼睛斜睨着,提高了音量教训道:“陈向阳啊,你这就是败家!
人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你看看你,养只猫还这么上心,有这精力和资源,多为自己的日子盘算盘算!
你以为现在的日子好过啊?大家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你倒好,还有闲情逸致养猫,还说什么钓鱼给猫改善伙食,简直就是乱弹琴!”
陈向阳被阎埠贵这一通数落,心里更是不痛快,刚要怼他两句。
只见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向边上竹林的萌影刃,嘴里正叼着一只肥硕的大竹鼠,雄赳赳气昂昂地跑了回来。
阎埠贵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他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只竹鼠得有 5、6 斤重了吧!”
陈向阳面带微笑,动作麻利地把竹鼠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竹笼里面。
他故意一脸得意地逗着阎埠贵,说道:“三大爷,其实很多时候是我们家萌萌在养活我。您瞧瞧,这竹鼠多肥啊,够我们俩美美的吃一顿的呢。”
阎埠贵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肥硕的竹鼠,心里羡慕嫉妒极了。
他咽了咽口水,厚着脸皮凑上去,大声说道:“见者有份,陈向阳,你得分我一半。这竹鼠这么大,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分一半给我也是应该的。”
陈向阳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满脸嘲讽地看着他说:“三大爷,您可真有意思,还没见过和猫抢吃的呢。
再说了,这可是我们家萌萌抓来的,要分也得先问问萌萌同不同意。”
阎埠贵着急地说道:“一只竹鼠而已,哪能都归你家,分我一些又能怎样?邻里邻居的,这点情面都不给?”
就在这时,萌影刃也不失时机地“瞄”了一声,那声音响亮又清脆,好像真的能听懂人话一样,似乎在向阎埠贵表达自己的不满。
它弓起身子,竖起尾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阎埠贵,那模样仿佛在警告他别打竹鼠的主意。
陈向阳笑着摸摸萌影刃的头,说道:“您瞧瞧,我们家萌萌不乐意呢。三大爷,您还是自己想办法弄吃的去吧。”
阎埠贵被萌影刃的反应弄得有些尴尬,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嘴里却还在嘟囔着:“这……这怎么就不能分点儿,大家都是邻居。我平时也没少照顾你们,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陈向阳摇摇头,说道:“我说三大爷,不是我不帮你,这真的是萌萌的功劳,我得尊重它呀。
你还是自己去抓竹鼠或者想别的法子吧。再说你不给我添堵就不错了,什么时候帮过我了?”
阎埠贵知道自己讨不到便宜,只能悻悻地转身离开,边走边回头看那装着竹鼠的笼子,满心的不甘,嘴里小声嘀咕着:“哼,有啥了不起的,不就一只竹鼠。”
两人开始钓鱼,陈向阳这边可谓是好运连连。
只见他的鱼漂刚入水没多久,就猛地往下一沉,他眼疾手快,迅速提竿,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瞬间被拉出水面。
那鲤鱼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鱼尾有力地拍打着,溅起串串晶莹的水珠,这条鲤鱼估摸有六斤多重。
陈向阳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得意的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嘴巴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兴奋地自言自语道:“哈哈,开门红啊,这可真是个好兆头!”
此时,阎埠贵扭头瞅见了陈向阳钓上的大鲤鱼,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满是羡慕和嫉妒,嘴里嘟囔着:“这小子咋这么好的运气,我这半天连个鱼影儿都没见着。”
紧接着,鱼漂再次有了动静,这次的动静也不小。
陈向阳双手紧紧握住鱼竿,小心地遛着鱼,不一会儿,一条肥美的鲫鱼被拉出水面。
鲫鱼的肚子鼓鼓的,泛着银白的光,,这条鲫鱼约摸有一斤半左右。
陈向阳的笑声更加响亮了,他高声说道:“这运气,简直挡都挡不住!”
阎埠贵听到陈向阳的笑声,酸溜溜地说道:“哼,瞎猫碰上死耗子,看你能得意到几时。”说着,更加焦急地盯着自己毫无动静的鱼漂。
没过多久,又是一条大草鱼上钩。这条草鱼扭动着粗壮的身躯,试图挣脱鱼钩的束缚,陈向阳经验丰富,稳稳地将其拉了上来。
这条草鱼差不多有四斤的样子。陈向阳兴奋地欢呼起来,那欢快的笑声在河边回荡,惊起了附近树上的几只飞鸟。
萌影刃也在那欢快的左蹦右跳着。
阎埠贵气得把鱼竿往地上一扔,抱怨道:“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啥好事都让这小子赶上了。”
更让人惊喜的是,陈向阳居然还钓上来了一条鲑鱼。
鲑鱼那鲜艳的颜色和独特的斑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美丽,这条鲑鱼大概三斤上下。
阎埠贵的脸色越发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嘴里不停地嘀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咋就这么倒霉。”
阎埠贵这边却是冷冷清清,他眼巴巴地看着陈向阳那边不断上鱼,自己的鱼竿却毫无动静。
他焦急地盯着自己的鱼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还不上钩,怎么还不上钩。”
终于,鱼漂动了一下,他满心欢喜地提起鱼竿,结果却只是一条还没巴掌大的小鱼,还不到二两。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眉头紧皱,嘴里嘟囔着:“这什么破运气!这点小鱼塞牙缝都不够。”
过了好一会儿,鱼漂再次有了动静,他再次兴奋地提竿,却发现又是一条差不多大小的小鱼。
阎埠贵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唉,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感觉鱼竿一沉,他用力一拉,心中大喜,以为终于钓到大鱼了。
可拉上来一看,居然是一只肥硕的蛤蟆。阎埠贵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但还是把蛤蟆放进了鱼篓里,自我安慰道:“有总比没有好。”
陈向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说道:“三大爷,您这钓的都是啥呀,连蛤蟆都不放过!您这技术也太次了吧。”
萌影刃也在一旁,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屑,喵了一声,仿佛也在嘲笑阎埠贵的倒霉。
阎埠贵不服气地说道:“你小子别得意,这钓鱼啊,靠的是耐心,说不定等会儿我就钓到大鱼了!哼,风水轮流转,你等着瞧。”
然而,直到太阳西斜,天边泛起绚丽的晚霞,阎埠贵也再没有什么像样的收获。
回去的时候,阎埠贵眼巴巴地瞅着陈向阳满满的鱼篓,动了心思,说道:“向阳啊,你这鱼这么多,分给三大爷我几条呗。”
陈向阳连忙摆手,说道:“三大爷,这可不行,我们老家有个规矩,钓的鱼不能分,不然会损了气运,下次就钓不到鱼了。”
结果回去的路上,陈向阳哼着轻快的小曲,悠然自得地推着自行车,车上挂着满满当当的鱼篓。
就在这时,正好碰上和同学一起有说有笑出来游玩的轧钢厂的同事漂亮播音员于海棠。
于海棠一看到陈向阳,眼睛一亮,大笑着快步走过来:“嘿,向阳,巧了不是!”
陈向阳笑着回应:“哟海棠你好,我刚钓鱼回来。”
于海棠爽朗地说道:“行啊你,快给我讲讲,都钓到啥啦?”
陈向阳一听就来劲了,按捺不住钓鱼佬那颗想要炫耀的心。
他兴致勃勃地介绍:“有大鲤鱼,劲可大了,费了我好一番功夫;还有大草鱼,特别肥;鲫鱼也不少,鳞片在太阳下闪闪发亮;还有鲑鱼呢,漂亮得很!”
于海棠拍了下陈向阳的肩膀,大声说道:“厉害啊!那你这下可有的吃咯。”
陈向阳连忙摆手:“我一个人哪吃得完这么多,这不刚好碰到你了,鲤鱼和草鱼你拿回去。帮帮忙消灭一下。”
于海棠也不客气:“那行,谢啦!陈向阳,以后钓鱼叫上我,我也凑凑热闹!”
这可把阎埠贵气得够呛,他冲上去质问陈向阳:“陈向阳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给她不给我?”
陈向阳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个小老头子能和人家美女比么,于海棠是美人鱼,你是老帮菜啊!”
阎埠贵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陈向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太欺负人了!我怎么就不能要了?”
陈向阳哼了一声,嘲讽道:“三大爷,您瞧瞧您自己,就您这贪心的样儿,给您也是浪费。人家于海棠年轻漂亮,性格还好,您能比吗?”
阎埠贵被气得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着说道:“你……你这小子,太不像话了!一点尊老的规矩都不懂。”
陈向阳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你个老登,我就不给你,你能怎么着?”
阎埠贵指着陈向阳,半天说不出话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向阳和于海棠有说有笑地离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没天理,没王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