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和陈向阳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两人脸上都泛起了红晕,交谈愈发热络。
丁父讲述着丁秋楠小时候的糗事,陈向阳则认真聆听,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丁秋楠在一旁又羞又气,不时跺脚抗议。
饭后,一家人又围坐了一会儿,陈向阳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起身说道:“爸,妈,时间不早了,我和秋楠该回去了。”
丁母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一怔,目光在女儿身上停留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女儿已经嫁人,往后不能天天陪在身边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落寞,感慨万千道:“时间过得真快,秋楠都成家了。”
丁秋楠听到母亲的话,心中一阵酸涩,眼眶瞬间红了,她走到丁母身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妈,我会常回来看您和爸的。”
丁母拍了拍女儿的手,强颜欢笑:“傻孩子,你在婆家好好过日子,别让我们担心。”
陈向阳见状,赶忙上前一步,笑着打趣道:“爸妈,你们就别愁眉苦脸啦!我和秋楠会好好努力的,争取来年让你们抱上大胖小子!”
话音刚落,丁秋楠双颊漫上一层薄红,恰似春日盛开的桃花。
她眼中笑意盈盈,既有初成人事的娇羞,又满是藏不住的欣喜。
她轻抬眼眸,嗔怪地瞪了陈向阳一眼:“你呀,什么话都敢乱说!”
丁母听后,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好,我们就盼着这一天呢!”丁父也笑着附和:“向阳这小子,有志气!”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陈向阳和丁秋楠告别了丁父丁母。
走出家门,晚风轻轻拂过,陈向阳牵起丁秋楠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老婆,别难过了,咱们以后常回来。”
丁秋楠靠在陈向阳的肩头,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默默期许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
陈向阳和丁秋楠十指紧扣,满面春风地迈进四合院。
此时,阎埠贵正坐在自家屋里,全神贯注地数着粮票,嘴里还念念有词。
陈向阳路过院门口,瞥见这一幕,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三大爷!!我早上没骗你吧!我就是出去娶媳妇的。这是我媳妇丁秋楠,我们俩领证啦!”
说着,他高高扬起手中的结婚证,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阎埠贵冷不丁被这一嗓子吓得浑身一抖,手中即将数完的粮票“哗啦”一下散落一地。
“哎哟!陈向阳,你这个坏小子,存心吓唬我这把老骨头!”阎埠贵眉头拧成个疙瘩,一边手忙脚乱地捡粮票,一边没好气地嘟囔。
陈向阳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拉着丁秋楠走进院子,把结婚证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炫耀:“三大爷,你瞅瞅!”
阎埠贵站起身,扶了扶老花镜,接过结婚证,眯着眼翻看,阴阳怪气地说:“行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成家了。往后柴米油盐的日子,别到时候过得一团糟。”
这时,三大妈杨瑞华系着围裙,从屋里走出来。一看到陈向阳和丁秋楠,脸上瞬间堆起一抹笑。
快步上前拉过丁秋楠的手,假意夸赞道:“哎呀,这姑娘长得真水灵,就是不知道以后跟着向阳这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会不会吃苦哟。”
陈向阳一听,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回应:“三大妈,您这担心完全多余。秋楠在机修厂医务室当大夫,我们俩工资加起来,一个月有一百多块呢!”
这话一出口,恰似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在阎埠贵和杨瑞华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阎埠贵原本还捏着粮票的手顿在半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要知道,他每月精打细算,全家收入也不过勉强维持生计,陈向阳小两口竟有如此高的收入,让他心里满是不甘。
杨瑞华脸上那虚假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原本握着丁秋楠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
干笑着说:“哟,没想到秋楠这么有出息,向阳你小子运气可真好。”言语间,酸溜溜的味道怎么也藏不住。
这时候二大妈听到动静,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快步走到陈向阳和丁秋楠面前,拉着丁秋楠的另一只手。
喜滋滋地说:“向阳这小子有福气,娶到这么漂亮又文静的媳妇。秋楠啊,要是向阳欺负你,尽管跟二大妈说,二大妈帮你收拾他!”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贾张氏双手叉腰,冲了出来,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哼,有什么好显摆的,不就是领个证嘛!指不定以后日子过得多磕碜呢!”
秦淮茹跟在后面,脸上闪过一丝酸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恭喜你们啊,不过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柴米油盐可不比谈恋爱,有的是苦头吃。”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时,傻柱扯着嗓门笑着,拉着媳妇杨秀琴匆匆赶来。傻柱动作麻利,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陈向阳的肩膀,声如洪钟:“向阳,恭喜啊!终于把媳妇娶回家了!”
杨秀琴紧跟在傻柱身后,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上前一步,目光柔和地看向陈向阳和丁秋楠:“向阳,秋楠,真心祝福你们。
往后的日子,不管碰上啥难题,两人相互扶持,小日子肯定甜甜蜜蜜、红红火火。”
邻居们纷纷围拢过来,有好事者起哄,问陈向阳什么时候办酒席。
陈向阳一听,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讲究新人新事新国家,我们打算响应新风尚,就不摆酒席了。”
陈向阳心里清楚,院里有些人平日里没少给自己添堵,才不想让他们借着摆酒的机会跟着乐呵。
阎埠贵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撇嘴道:“不摆酒席?向阳,你这也太抠门了吧!大喜的日子,连顿喜酒都舍不得请大家吃,传出去不让人笑话!”
贾张氏也在一旁跳脚,双手挥舞着,扯着破锣嗓子叫嚷:“就是就是!这么小气,难怪以前没对象,要不是秋楠姑娘眼拙,你还打着光棍呢!”
就在阎埠贵和贾张氏你一言我一语数落陈向阳时,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先是扫了阎埠贵和贾张氏一眼,随后目光落在陈向阳身上,开口说道:“我觉得向阳做得对。
现在国家提倡勤俭节约,响应新风尚,不摆酒席既能避免铺张浪费,又契合当下的理念。这可不是小气,而是识大体。
咱们作为街坊邻居,理应支持,而不是在这儿说风凉话。”
二大妈也上来打圆场道:“哎呀,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不摆酒也没啥,只要小两口日子过得好就行。”
傻柱挠挠头,笑着说:“行吧,不摆酒也没事,改天我单独给你们庆祝!”杨秀琴也跟着点头附和。
丁秋楠有些窘迫,下意识地往陈向阳身后躲。陈向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在意。
随后,他看向阎埠贵和贾张氏,不卑不亢地说:“老阎,贾张氏,时代不同了,新风尚得跟上。我们把摆酒的钱省下来,往后好好过日子,这才是正事。”
说完,陈向阳拉着丁秋楠,大步朝自家屋子走去,留下阎埠贵和贾张氏在原地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