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月回了府,便吩咐李嬷嬷让厨房准备晚膳。
他要陪王妃娘娘用饭,并辞行。
听闻萧霁月吩咐了厨房做饭,并称要同自己共进晚餐,长孙纤凝大喜。她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
过了很久,有丫鬟来到点将阁,请她去用膳,长孙纤凝才极其不情愿的,跟着来人,一起去了会客厅。
桌上菜肴丰盛,萧霁月坐在椅子上,招呼长孙纤凝,“王妃,快坐。”
长孙纤凝没有坐对面的椅子上,而是走到萧霁月身边,青萝很有眼色地将椅子搬过来。长孙纤凝落座,见萧霁月面前一壶酒,长孙纤凝便道,
“王爷今天怎么如此有雅兴?不如,让妾身陪你喝一杯。”
长孙纤凝说着,端起酒壶,给萧霁月斟了一杯酒。既然有酒,就灌醉他,今晚,怎么都不能让他跑了。
萧霁月一笑,“来,吃饭吧。有什么想吃的,本王给你夹。”
萧霁月语气温柔,长孙纤凝只觉得心中一暖,“怎么,王爷今日不用去军营练兵了,怎么会有时间陪臣妾用膳?”
“今日不用练兵!明日我将率军去北境。就要走了,过来看看你。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萧霁月道。
长孙纤凝的眉眼不由得一皱,“你要带兵去北境?”
“嗯!列门夫杀我兄长,是时候和他清算了。本王和王妃用过晚膳,便回军营,明日便直接从军营出发了。”萧霁月道。
长孙纤凝低头不语,夹了一口菜,放到萧霁月的碗里,“王爷,吃菜吧。”
萧霁月点头,自顾自地喝酒吃菜。长孙纤凝漫不经心的吃着眼前的饭菜,脑海中已筹谋起来。
入府已经近一月了,还尚未和萧霁月圆房。若他今日走了,怕最快也要三五个月才能回来,到时候,自己挺个肚子,保不齐会遭人厌弃,还怎得圆房。若不尽快圆房,等孩子出生,怕是那县主又要进门了。不行,今天势必拿下他。
她盘算好,微微一笑,拿起酒壶,又给萧霁月满了一杯酒,“妾身祝王爷旗开得胜,报太子殿下深仇!”
萧霁月听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副慷慨激昂模样。
如此一来二去,一壶酒很快喝完了。长孙纤凝起身,道,“王爷且等妾身片刻,妾身曾准备了两壶好酒,本想着和太子殿下同饮,今日,既是为王爷送行,又是为太子殿下报仇之行的痛饮宴,妾身不妨拿出来。”
说着,她不等萧霁月回话,便快步走向点将阁。
不多时,她端出一酒壶,嘴角噙着笑意,来到会客厅。又敬了几杯酒,萧霁月便感微微头痛,迷迷糊糊地趴在了桌上。
“呀,王爷许是太开心了,贪了几倍,快来人。将王爷扶回点将阁。”长孙纤凝吩咐。
几个小丫鬟上来,架着萧霁月的胳膊,跟随长孙纤凝的脚步,好容易才将人架了回去。眼看王爷进了点将阁,在院外等候的风行感觉不对,急忙跟了上来。
“王妃,王爷这是怎么了?”风行道。
长孙纤凝面带娇俏,有些羞赧地道,“王爷累了,说要让我陪他歇息。”
“啊?”风行愣了一下,“王爷不回羽林军了?”
“之前怎么说的本妃不知,可眼下,王爷只想和我歇了。你们没事,散了吧!”长孙纤凝说完,迈着袅袅婷婷的脚步,进了房门。
“啪!”房门关上。
风行一脸错愕。
长孙纤凝不敢耽搁,急忙给萧霁月宽衣。他人高马大,长孙纤凝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的靴子、外裳等脱掉。
她羞红着脸,又满心期待地去解萧霁月内衣的带子。
兹拉,带子解开,露出那八块棱角分明的腹肌。长孙纤凝微微转过头去,羞得满脸通红。
萧霁月胸前一凉,翻了个身,扬起的手臂正好挂在长孙纤凝的肩头,“小伊”
他无意的一声低喃,听得长孙纤凝一口气堵在心口。
又是那个贱人!派过去的人,已经三日了,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真是没用!长孙纤凝咒骂。
长孙纤凝心里不痛快,便努力脱他衣服。正忙活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娘娘,刘大人到了。现在正等着给您请脉!”是李嬷嬷的声音。
长孙纤凝不由得一愣。“切!来得还真是时候。”
刘逢春隔日来请脉一次,今日又是请平安脉的日子。她看向床上的腹肌男,“不见”二字差点脱口而出。想想外面还有亲卫风行,若不按部就班地走,被他们发现异常,今晚可要泡汤了。
她咬牙,道,“请刘太医到偏房等我,我即刻就到。”
说着,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裳。
雍郡,皇家牧场。
晚饭后,简伊开始腹痛不止,且下体有点点血迹渗出。
赫连敬池第一时间号脉,竟然,动了胎气。
赫连敬池急忙施针,阻止血液的活性,又给简伊灌了两个药丸。
“赫连大哥,简伊她不会有事吧?”李昭宁看着简伊那张白纸一般的脸,吓得嘴唇都在发抖。
“我回头再找你算账。今晚的吃食,有红花,你竟然不知!”赫连敬池道。
“啊!怎么会。王妈做饭,我一直在看着,怎会有红花。”李昭宁满眼悔恨。
赫连敬池翻着药箱,折腾半晌,才发现自己那吊命的千年人参没了。
怎么办?只能去找刘逢春。眼下,京城距此处三百里,却是能找到千年人参最近的去处。
“李昭宁,你即刻回京,去找刘逢春,就说简伊误食了红花,孩子即将不保,让他把他手上最好的那颗千年人参给我。”
“好!我这就去。”李昭宁听闻,飞奔出门,拉着马,飞身跃上,便直奔京城。
不消一个时辰,李昭宁已拿着腰牌,入了京城。
她一路打马狂奔,直奔刘逢春府邸。管家说人去了东海王府,她便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点将阁内。
长孙纤凝脱去了衣裳,像棵娇嫩的小葱,正盯着床上的人。她咬着嘴唇,胸口因紧张而大力的起伏,正一步步向床上挪动。
她来到床边,刚贴着男人坐上去,便听得外面一阵喧哗。
“县主!你不能进去。王爷和王妃都歇着了,你不能去啊!”
“快拦住她!”
长孙纤凝一惊,啊?这又是谁?敢坏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