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问筠只能勉强睁开眼睛,连点头都变得困难。
她听到意连让人把她抬进去,问筠艰难开口,
“不要让我回去。”
听到意连答应她,问筠才安心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睡梦中问筠像是重温了一遍刚穿越来时的高烧,但比那次好过许多,每当身体发冷,就有源源不断的热流送入口中。
夜晚,问筠就感觉好多了,幸好也没有什么人接自己回宫。
点了暖炉的房间分外温暖,也有些闷,问筠把手凑近,想把炉子推远一点。
她的手却被抓住了。
“很烫,我帮你。”
问筠吓得也不顾什么病痛了,猛地坐起来,望向那道低沉的声音出处。
襄悔静静看着她,神色平静,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示意问筠不要说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
问筠半躺在床上,说不出开心还是难过。
“我是走了,只不过走的不远罢了。”
问筠轻轻笑起来,转而又担心,
“那你在这里不危险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难道不是擅长这种事?”
“算了算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而且,何必来找我呢?”
襄悔坐在床边,
“我只是看了看,觉得你并不开心。”
问筠手里绞着头发,
“不过是生病了吧!”
“可是你回宫后,似乎也不开心。”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问筠自觉说漏嘴,又改口,
“我是说,你怎么看到我回宫的样子的?”
襄悔笑了笑,
“何来这里是差不多的,也就是更危险罢了。”
“你不要命了!”
问筠尽量压低声音,
“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
襄悔有些委屈地拉过问筠的衣袖,
“我会小心的。”
问筠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她笑着顺势抓住他的手,又立即想起自己的身份,把手收回来,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如果你还想进来,我就不理你了。”
“那我怎么看见你?”襄悔丝毫没有改过之心。
“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离开?”
问筠现在才明白襄悔之前的道别不过是完完全全的掩人耳目。
“当然不是,当然也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是什么情况?”
襄悔凑近问筠,低头要吻到她的额头。
问筠一激灵,一只手捂住襄悔的嘴。
“你放尊重点,我们,我,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妻。”
“所以我现在把你抱走就不是了?”
问筠一把抓住被子,把自己完全遮在里面,心跳如擂,
“你别这样说!”
“我知道了。”
襄悔站起身,
“那今日我就走了。”
问筠想了想,“等等!”
她探出头,斟酌着语句,
“你既然这么厉害,皇宫里都能进的话,是不是没人能伤害到你了?从前怎么不告诉我?”
“总不能到用时方恨少,再说了,我到现在这样是因为发展均衡,可到时候要是在江湖上正面打输了,你岂不是要嘲笑我说大话?”
问筠招他过来,在襄悔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