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设摇头道：“这只是原因之一，我想让秦淮茹也搬来这里，方便照顾你们。”
“啊！淮茹妹妹也要搬过来？”
“秦姐要来？”
陈雪茹和丁秋楠都愣住了，觉得此事有些不妥。
“是啊，她已育有三子，经验丰富，也很会照顾人。
我也搬过来，稍微注意些就好，就算被发现，秦淮茹不就住在这儿吗？雪茹你帮着照顾她，秋楠你是医生……”
李建设想了想，离预产期还有几个月，这样只需跑一个地方，省心不少。
“对了，让学弈搬去我那边，孩子们长大了，有些事瞒不住，容易传出去。”
他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为了避开孩子们。
生完这对双胞胎后，坚决不再生育了，儿女双全，再添丁只会变成儿女啃老，而不是子女养老。
丁秋楠在此安顿下来，李建设也在这里，无需适应。
临近傍晚，李建设去工厂接上妻子秦淮茹，说道：“淮茹，下午丁秋楠搬到了陈雪茹那里，你也过去吧……”
“什么？我去照顾她们？”
秦淮茹惊愕不已，从未想过正妻要去服侍小妾。
这与照顾妹妹京茹不同，京茹是童养媳，还是自家妹妹，如今却要为主母去照顾他人。
“没错，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大度些，搁旧社会，你就是嫡母……”
李建设直视前方，他也明白这话有些不合情理，但条件如此，私生子无法接受。
“好，我听你的。”
秦淮茹这才明白，这或许是让她病休的主要原因。
搬过去后，就不能再截留母亲的生活费，还得让母亲继续存钱，一想到这些就心酸。
“淮茹，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这个家就靠你支撑了。”
李建设握住妻子的手，深知她的不易。
“建设，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好运。”
秦淮茹满心幸福，有这句话就够了，不会不知足。
“嗯，回家告诉爸妈我们搬去干部房那边了，别提病休的事。”
李建设决定冷处理此事，一切等双胞胎出生后再定，未来只愿安稳生活。
“我都听你的。”
回到家吃饭时，秦淮茹主动提起搬家的事，说是怀孕后上班和产检都不方便。
“淮茹，那你搬过去吧，让京茹也去，方便照顾你。”
母亲以为女儿真的怀孕了，便叮嘱要注意身体。
“不用，建设请了丁医生照顾我，就是京茹生孩子时的产科医生。”
秦淮茹敷衍过去，当晚就收拾行李。
“姐夫，你还会回来吗？”
秦京茹不舍分离，想要同行。
“当然要回来，我跟你姐姐先搬过去探探情况。
如果合适，你再搬过来，现在要特别注意影响。”
李建设本想让秦京茹一同过去，但这事暂且搁置，主要顾虑陈雪茹那边女性众多可能引发的猜疑。
当天晚上，他带着秦淮茹悄然前往陈家，从 ** 进入，避开了不必要的注意。
“淮茹妹妹。”
“秦姐！”
陈雪茹和丁秋楠已将后院的房间整理妥当，三人聚在一起闲谈，都未提及工作之事。
“你们好。”
秦淮茹稍作喘息，既来之则安之，她与陈雪茹本就亲近，时常往来。
只是丁秋楠的态度让她心生不满，不过好在李建设并未将其带入核心。
这一晚，李建设独自休息，而三女相谈甚欢直至深夜。
次日清晨，秦淮茹如往常般早早唤醒李建设，以免耽误上班。
……
“李主任，有您的信！”
话务室的工作人员送来了一封信。
“辛苦了，谢谢。”
李建设有些惊讶，几乎没人会特意给他写信，因为他的地址都设在大院，以防有人从中寻找他的负面信息。
拆开信封后，他发现除了地址外，仅写着“李建设（收）”，字迹稚嫩，仿佛出自小学生之手。
“李叔叔，您是我爸爸吗……”
读完信的内容，李建设愣住了，这不是别人，正是棒梗写的信！他还记得认错父亲的事。
“李叔叔，不对，爸爸……”
李建设打了个冷战，棒梗居然喊他爸爸！
“李爸爸，我是棒梗，您是我的亲爸，对吧？”
这封信中棒梗虽然写错了一些字，但情感充沛，表明了迫切希望认祖归宗的意愿，并提到在桂川的艰难处境及对金钱和粮食的需求。
棒梗，我的儿子？
这信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就连资本家有时也会因类似的事情痛哭流涕。
“笃笃！”
“哥，您没忙吧！”
贾东旭来了，为了房子的事。
“东旭，你来了。”
李建设默默将信收起，这信绝不能给他看，怕他承受不住，以后再给陈碧华吧。
在他认识的人里，有道德宗师易中海，能把一院子人都哄得服服帖帖；也有认理大师徐慧真，妹妹徐慧芝抢了贺永强后，她索性把三个女儿都带在身边，让贺永强孤立无援。
但他是个好人，既然截胡了秦淮茹，就别打东旭儿子的主意了，既然是兄弟，就该让人留条后路。
“哥，老太太把房子留给您了，您看能不能让我和碧华住？我们打算要四个孩子，家里一间屋实在住不下。”
贾东旭被老娘贾张氏折腾够了，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吃好的，逼着他省下口粮，结果她却拿生活费去买粮食，这个月连买菜的钱都不够了。
“东旭，你是我的兄弟。
大茂也是我的兄弟，还有傻柱，咱们四兄弟都要过上好日子。”
李建设思索片刻后说道：“后院那间屋不可能给你，别急，这样吧。
我在厂里的干部楼给你安排一间宿舍，两间房打通的那种，还能在阳台上做饭，很方便。”
“哥，您的意思是让我搬到干部楼住？行啊！”
贾东旭眼睛一亮，这实在太有面子了。
“房子虽然是给你住，但到底是你搬过去，还是你老娘搬走，你们自己商量。
不过，干部楼的房子不是你的，退休后就得还给厂里，或者以极低的租金继续住。”
李建设回想了一下，大概八十年代初才开始大规模建造福利房。
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房改开始，福利分房才逐步转变为个人所有，需要缴纳两成房屋价值，有些效益好的单位甚至直接免费分配。
现在还早，所以这时的干部房并非私人财产，退休后必须归还，当然关系硬的可以赖着不走，以极低的价格续租，或者让同单位的后代顶替居住，就连工人分到的宿舍也有类似的操作方式。
只要赖的时间足够长，到时候付点小钱，就能变成自己的了。
“哥，我知道了，那我搬到干部房住，让老妈自己待在大院。”
贾东旭几乎没有犹豫便做了决定，一想到每月要给老娘交二十块生活费，就觉得亏大了。
“等等，你要四个孩子，到时候谁来带娃？”
李建设支持东旭再添个儿子，别整天想着那些没用的事，生个小号要是再中风，岂不是麻烦？
“让小当带孩子就行，女孩子读再多书也是要嫁人的。
再说啦，咱们院子里，雨水念了这么多年书，也没考上大学，现在不也进了工厂？现在读书也不重要了，早晚都得回乡下，不如早些回家帮忙带孩子。”
贾东旭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不用多想。
“嗯，你觉得合适就好。”
李建设哑口无言，难道女儿就不该用心培养吗？
“东旭，我打个电话，你赶紧去挑房子吧，最近正好空出两套。”
他立刻抓起电话，能口头解决的绝不留下书面证据。
“哥，谢谢你，你就是我的亲哥。”
贾东旭只认这个哥哥，至于许大茂、傻柱这些人，算什么兄弟？他们可从来不帮他。
“东旭！”
李建设放下电话，点燃一支烟。
“哥，你说吧！”
贾东旭急忙拿出火柴给他点上，他自己不抽烟，但随时准备着。
“那个，你带着碧华和两个女儿搬走的话，你妈怎么办？是不是要把养老钱还给她？我记得当初攒了七百多块吧。”
李建设之前帮东旭攒下的钱，他心里有数。
“哥，我妈的养老钱只剩下两百了。”
贾东旭有些尴尬，补充道：“这些钱本来也是我给她的，以后每月给她五块，一年六十块，足够用了。
别人家的老太太不也是这样过的吗，还能攒下粮票呢。
等我妈的养老钱花光了，再想办法吧。”
“呃，倒也是这么回事。”
李建设竟无话可说，要说东旭兄弟小气吧，也不全对，以前蹬三轮的时候，还能掏钱请他吃饭呢。
偏偏就爱独占好处，顾不上家人，却对兄弟格外上心。
这兄弟靠得住，不小气。
“哥，我去选房子了。”
贾东旭笑嘻嘻正要走，却被叫住。
“东旭，去把你媳妇叫来，我找她有点事。”
李建设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棒梗的信交给陈碧华，让以后她亲自和棒梗解释清楚，免得棒梗一直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收干儿子干女儿得看人，这是感情投资，要有所回报，绝不能反被坑。
“好！这就去。”
贾东旭急忙往车间跑，因为急着选房子，刚出门就大声喊了起来。
“碧华，我哥李主任找你，快去他办公室，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碧华，听见了吗……”
“听见了，东旭，我这就去。”
陈碧华放下手中的活，摘下手套，准备离开。
旁边工友忍不住调侃，秦淮茹不在车间，说话也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