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很像你父亲。”
乔兴国认真打量着陈俊生,面色平静地说:“不过,你身上有股子锐气,是昌华同志年轻时所不具备的。”
“你大学报的是什么专业?”乔兴国淡声询问。
陈俊生如实答道:“政治经济学专业。”
“哦?”乔兴国眉梢动了动。
理科生,报的却是文科专业,以后大概率接不了他父亲的班。
不过话说回来,国家搞改革开放的目地,正是为了发展经济。
就读政治经济学专业,可谓顺应大势的明智之举。
一代人有一代人不同的责任和使命。
“你是个聪明人,走得是正确的道路。有些道理不用我多说,你应该都懂。”
乔兴国摘下眼镜,如家中长者般温和地告诫陈俊生:“不过我希望你记住,日后步入仕途,首先要学会如何站队,然后是心存一份敬畏,保留一份底线。”
陈俊生闻言,眸子闪亮,这话听起来通俗易懂,实则满满的都是政治智慧。
国家搞改革开放,陈俊生这代人是真正的身处滚滚洪流之中。
但凡抓住一个机遇,就可以屹立于潮流之上,风光无限。
但那无限风光背后,必然也是诱惑无限,风险无限。
其实乔书记心里很清楚,像陈俊生这种身披锐气,敢作敢为的青年人,日后必有远大前程。
能否经受住考验,耐住寂寞,守住繁华,是他在刚才那番话里,特地留给陈俊生的哲思。
只不过,陈俊生现在还考虑不了那么多。
眼下他正处于资本积累的初期阶段,难免要用上些低劣手段。
有道是“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在实现大富大贵之前,陈俊生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您能跟我讲讲我爸的事儿吗?”陈俊生很想了解下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于你父亲,我不能向你透露太多。”
乔兴国微笑道:“你只需记住,他是英雄,是国之栋梁,将来有机会的话,你们父子会相见的。”
陈俊生猛地一愣:“我爸还活着?”
“嗯。”乔兴国点点头。
“爸,俊生,吃饭啦!”
远处传来乔书欣的呼唤。
“走吧,回家吃饭。”
乔兴国来到陈俊生跟前,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乔书欣就俏生生地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晚霞映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窈窕的身形风姿绰约,从陈俊生的视角看,欣姨就好像蜜桃似的,远观时透着水润和轻熟,走近后就闻到了沁人心脾的清甜香气。
真美啊。
……
乔兴国公务繁忙,吃了顿晚饭便打道回府,老陈家因为乔书记的到来,短暂地热闹了一阵,转眼间又重归宁静。
乔书记刚走,陈俊生就被欣姨提溜进了卧室里,按在床头,虎着脸凶巴巴的说了句:“脱裤子!”
“啊?”陈俊生一脸茫然:“你要做什么?”
“打你。”
乔书欣抬起手,往他屁股上“啪”的一下,气鼓鼓地说:“刚才人多,给你面子。”
“现在卧室里就只有咱俩,你给我好好解释下,怎么敢当众管我爸叫爸的?”乔书欣问道。
欣姨这秋后算账的操作简直绝了,陈俊生夹着屁股,小声嘟哝道:“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啊,我管芸姨的爸叫爸,自然也要管你的爸叫爸,一碗水端平,免得厚此薄彼……”
“你个臭小子,谁要你一碗水端平了。”
乔书欣又“啪、啪、啪”地接连打他几下,还是不解气;“你芸姨的家庭情况跟我不同,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你当初跪在地上认齐叔叔做干爸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我家这边,你那一声爸喊出去,臭老头百分百拿你当女婿,回头他要是催婚,我看你怎么应对。”乔书欣哼哼唧唧的说道。
陈俊生一听这话就乐了:“催婚不好吗?正合我意,我说过要娶你的。”
“要死啊你…”乔书欣没好气的瞪他:“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要嬉皮笑脸的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陈俊生突然认真起来:“我真想娶你。”
“哼!”乔书欣忍不住伸手捏住陈俊生的脸,两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奇怪,你以前撒谎的时候,眼神会不由自主的闪躲,现在怎么一动不动?”
陈俊生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说:“因为我说的是实话,没有撒谎。”
“不对。”乔书欣轻轻摇头,然后一脸笃定地说:“肯定是长大了,脸皮变厚了,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这…”陈俊生愣了愣,随之提醒道:“乔书欣同志,你身为人民教师,说话要凭良心啊,我脸都快被你捏出痧了,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脸皮厚的?”
乔书欣撇撇嘴,说:“我良心好着呢,你才是没良心的。”
陈俊生抬起手,好像有点想摸摸看的意思。
乔书欣见状,干脆挺起胸脯,故意离他的爪子近一点,意思是说“有种你就摸”。
陈俊生什么人啊,徐艺璇同志还当他是朋友的情况下,他就敢亲人家的小嘴,面对这送到跟前的粮仓,他能忍住不伸手抓一把?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直接就上手,那是讨打呢。
不如凑近点,眼睛涩涩地上下扫视小乔同志这娇俏又明媚的脸蛋,趁她面颊泛红目光闪躲之际,他才低声开口:“欣姨,我想亲下你眼睛,可以吗?”
“不可以。”小乔同志一下子心慌意乱,明明是抓他进屋挨打的,怎么眨眼间攻守易型了呀?
陈俊生对乔书欣的回应根本不予理会。
亲之前问一句“可以吗”是出于对欣姨的尊重。
接下来不管她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毫不犹豫地亲过去,那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亲的时候,顺带着伸手摸摸她的良心,这叫男人对女人的生理性喜欢。
摸是正常的,不摸说明有问题。
“嘶…”
陈俊生的嘴唇和右手都在享受着,腰间的软肉却突然一紧。
小乔同志大概率是属螃蟹的,两只小钳子,夹人可疼了。
“唔~…”
陈俊生被她用手指掐着腰,疼得浑身一激灵,索性抬手抱她脖子,往床头一压,直接上嘴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