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无奈的看着虚玄,这和尚有时候就是克制不住脾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犯了嗔戒才被逐出师门的。
“不好意思,我们走的时候赔。”
武家姐弟被吓得瞠目结舌,连一直口若悬河的武英俊都有些讷讷
“没...没关系,可能是久了,钢化玻璃老化了。”
张浪未置可否转而问道:“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么?”
“司机,他一直做的是这个。”武秀丽不假思索的道。
看来是个不知情的,张浪犹豫着要不要用【还真蛊】试一下,想了一下还是算了,条件并不允许,而且...
张浪看向武秀丽的肚子,
几年前,雷雨天,都和记忆中的那个片段对的上,这种事是巧合,还是真有报应?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之前,有一天出门了就再没回来了。”武秀丽略微思索了一下。
虚玄已经恢复平静:“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我们想看一下。”
武秀丽不疑有他,道了一声“稍等”后,转身回房间。
不多时,武秀丽抱着一堆东西出来,两人看了两眼,便失了兴趣,都是一些生活用品,没有残留信息,并没有所谓的线索。
张浪作出为难模样:“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再努力回忆一下,他出门前,有没有特意交代什么,不一定是东西,可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武秀丽思索了一会轻轻摇头。
张浪皱眉。
难道搞错了?
这时,站在沙发后的武英俊提醒道:“姐,那个短信。”
武秀丽似乎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翻了翻,有一条短信是未知号码发来的:“雷丽,公司出了点事情我要去国外几天,山上苗木成熟了等我回来收,凉天了要多穿衣服,水也要多喝,井水不能喝,照顾好我们的宝宝。”
“就在他失踪的第三天收到的,我以为是垃圾短信,后面见他一直没回来,才反应过来有可能是他发的。”
张浪举起自己的手机示意打:“不介意我拍张照片吧。”
武秀丽摇了摇头,得到允许的张浪拍了两张照片。
将手机还给武秀丽时,顺势让她将二维码打开,虽然武秀丽一直推脱,但是张浪态度强硬,表现得像是不拿一针一线的好长官,她才勉强答应。
“这...这茶几不值这么多钱啊!”看着那接近6位数的钱,武秀丽有些失措。
张浪无所谓的道:“你就当我开车撞死的他吧。”
....
张浪两人下楼回到车里,就看到桑太冲坐在驾驶位上,得意洋洋的举着手机。
“你们知道这段短信里藏着什么秘密么?”脸上带着一副快求我告诉你们的表情。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视线在0.1s内完成交锋。
虚玄败下阵来,因为他还欠张浪一个茶几钱,只得开口哄道:“哦,冲哥,你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张浪怼了虚玄一下,这家伙的都懒得演,情绪都不对。
“不会吧,我怎么看这段话都像一则乱码,前言不搭后语的,发错了吧。”张浪皱眉道质疑。
没办法,武将是得哄着的,作为一个团队,不能打击成员的自信。
缺乏主观能动性的队伍,工作效率是低下的——《不懂带团队,只能自己干到死》。
桑太冲肯定道:“短信绝对是李付贵发的,我刚才一看信息就知道了。”
虚玄阴阳怪气道:“真的假的?”一副不怎么信的样子。
张浪却在心里赞了一句,想演还是能演的嘛。
果然桑太冲一听这话便有些着急:“嘿,你们还不信,我证明给你们看。”手机摆弄了一下,将那段话加了几个回车键,举着手机道:“看看,竖着读,就看第一行。”
张浪皱着眉头念道:“雷、公、山、凉、水、井、照...什么意思?”一副不求甚解的样子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笨呢?”桑太冲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得意模样。
“雷公山是地名,在苗疆很有名气,那附近有一片覆盖范围非常广的原始森林。”
“牛x啊太冲,原来是藏头句么!”
“阿弥那个陀佛,牛!”虚玄竖起大拇哥夸赞。
桑太冲鼻子翘上天:“哈哈哈哈,一般一般经验丰富罢了。”
虚玄笑呵呵问道:“那白水井照呢?”
一下还给桑太冲问住了,车内安静片刻。
桑太冲这才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这个凉水井照嘛,目前还没有查到,我估计大概是某张照片,都有可能嘛。”
“照片啊~”虚玄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桑太冲。
张浪看不下去了,提示道:“可能是个景点,凉水井,或者凉井之类的建筑,不一定有文字留存。”
在张浪看来,最后一段不必强行加入释义,完全有可能是李付贵为了表明身份,隐晦的落款罢了。
整个短信句式简单粗暴,为了强行凑一个藏头式,语句读起来莫名其妙,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大致玩的什么把戏。
因为这种藏头句过于简单,现在连小学生都不玩了,也只有李付贵这种没文化的拐子,才会弄一个花里胡哨的遗言,徒惹人笑。
这不,连桑太冲都看出来的东西,你能指望这东西瞒得住谁?
桑太冲托着下巴,摩挲了一阵道:“我坚持我的推测,不过你的说法也有一定道理,我安排人去查。”
张浪倒没有反驳,而是开启另一话题:“假如李富贵的确因此而死,那么他消息从哪里来?”
“这点不重要吧?”
张浪点头不语。
李付贵已死,“一条龙”等相应据点被桑太冲拔除,这点估计也很难求证了。
但是不管他从哪知道的机密,目前苗疆发生的蛊案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知道秘密可能泄露的蛊师一方,断尾求生,顺便借机试探【邪门】的反应。
反观【邪门】的表现,从始至终就是桑太冲一个人在忙前忙后,就像救火队员。
蛊师一方兴许是见【邪门】并没有察觉到李付贵之死的真相,才没有画蛇添足去灭几个普通人的口,免得打草惊蛇,让人注意到李付贵之死有猫腻。
而趁着【邪门】的人在救火,把证据销毁转移才是他们应该干的事情。
如果真是如此,两个月都过去了,雷公山有没有可能还残存着某些证据,
这一点,只得三人亲眼求证了。
张浪拍了拍还在自夸的桑太冲道:“太冲,明天进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