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匆匆地要干嘛?现在才上午,怎么就开始收衣服啦?要不就在中午留在这儿一起吃饭吧。\"
陈雪茹家请了厨师,中午提供伙食。
\"不用了,我真有事得走。
谢谢你的好意,改天我也送你个小礼物表示感谢。\"
李国庆也没忘记把那件旧毛衣打包好,毕竟回去还能接着穿。
\"那你可得记住啊,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带个东西哦。\"
陈雪茹送走了客人,看着他骑车离开,这才轻声嘟囔一句,转身回店里。
\"雪茹姐,你怎么把准备送人的毛衣给了李哥穿呢?\"
有位店员闲聊时问起,因为有点亲戚关系,所以才敢这么说。
\"我觉得他穿上特别合适!\"
陈雪茹随意回答一句,想到李国庆那引人注目的背部肌肉线条,不禁脸微微发红。
中午,李国庆随便吃了碗面条,不能总吃大鱼大肉,自己的胃也受不了。
路过废品收购站时,他脑海里涌现出无数创意,这手工耿的称号确实让人头疼。
他本就是钳工出身,样样略懂,加上手工耿的经验加持,只要手头有工具和材料,就能搞些小发明。
只是这些想法大多不切实际,总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反而阻碍科技进步。
不过转念一想,现代科技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随便弄点出来都能引起轰动。
罢了罢了,还是先享受躺平生活吧。
\"嘿,李国庆,你总算回来了,咱们院子里出大事啦。\"
阎埠贵正忙着照顾剩下的几盆植物,还在惦记着被李国庆拿走的那两盆。
怕植物养不好,他特意到后院仔细照料,每一项工作都没遗漏。
“出什么事了?”
李国庆停下自行车,想着要给它加装个扇叶,这样冬天骑车就能凉快了。
“老何家来人了,那个何大强是傻柱的爷爷,当年跟寡妇私奔,还生了个儿子,长得跟何大清一模一样……”
“停,这事我知道,就是我上午帮忙找到的。”
他做好事还是愿意留下姓名的,不丢面子。
“是你做的好事?”
阎埠贵疑惑了,这小子怎么会做好事,这里面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可不是嘛,傻柱是我兄弟,遇到这种事,当然得帮他找到亲叔叔。”
正说着,门外传来喊声。
“李国庆,你说什么呢。”
傻柱走进院里,手里拎着网兜,里面装着饭盒,晃晃悠悠的。
阎埠贵惊讶地问:“傻柱,你提前下班了?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我请了假,我爸派人传话说让我赶紧回去一趟,说家里来了新人,可能是给我介绍对象呢。”
傻柱得意起来,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的事,父亲这么上心。
李国庆表情怪异地说:“傻柱,先回家看看吧,这是好事,不过不是给你介绍对象。”
“什么好事?我得回去瞧瞧。”
傻柱急忙朝中院走去。
李国庆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也跟着去了。
路上阎埠贵突然反应过来,“哎呀,这下傻柱压力大了,家里四口人全靠他一个人上班。”
他的叔叔是个下苦力扛东西的,生活不稳定,那辆三轮车也只能趁着别人休息时拉活。
所谓下苦力扛东西的,和山城的棒棒差不多意思。
“我家里还算富裕,不用愁。
你们家才是院里最穷的,日子艰难。”
这句话让阎埠贵忍不住说:“你就别装了,你这种精明的性子,就算穷也不会挨饿。”
李国庆没有表态,等到粮票发放后,每家的生活都会发生变化,连你三大爷分到花生,都能一颗颗数清楚。
“傻柱,你家出大事了。”
“傻柱,赶紧回家看看,你多了个爹。”
院子里的人看到傻柱回来,都打趣他。
傻柱一脸迷茫,多了个后妈还能理解,多了个爹是什么情况?
然而当他进门后,彻底震惊了。
“啊!我真的多了一个爸爸?”
屋子里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妹妹何雨水坐在椅子上,也是一脸疑惑。
“傻柱,别乱叫,这是你亲叔叔蔡全无,是你爷爷在外面留下的孩子,今年才二十二岁。”
何大清说话时心想,自己年轻时看起来真的这么显老吗?这个弟弟怎么看都有三十多岁。
谁知道竟比李国庆那个坏小子还小一岁,实在无处诉苦。
“我叔叔?我爷爷的私生子?”
傻柱还是没明白过来。
何大清解释道:“你爷爷当年跟寡妇私奔了,是入赘的,你叔叔跟他母亲同姓……”
傻柱激动地说:“爸,原来你是跟我爷爷学的,难怪你也差点跟寡妇跑了。”
“咳咳,我们老何家……”
何大清沉默不语,难道真如李国庆所说,有寡妇血统?
傻柱心想,自己绝不能像爷爷和父亲那样,以后找媳妇一定要找个黄花大闺女,绝不能沾染寡妇。
等反应过来时,发现李国庆已经坐在自己家里,正和父亲及亲叔叔闲聊,什么时候这家伙跟自家变得这么熟络了?
过了一会儿,傻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认下了这个亲叔叔,因为这事实无法否认。
他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更年轻些,与小时候记忆中的父亲相符。
“老蔡,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李国庆递了一圈烟,蔡全无双手接过,态度十分谦卑。
傻柱暗想,这是他亲叔叔,关李国庆什么事?
“没什么打算,我只是个靠力气吃饭的苦力,什么活都能干。”
蔡全无确实家道中落,十四岁时父母双亡,一直靠卖苦力养活自己。
别人十四岁时还在读初中,成绩也不错,你能想象吗?
“弟弟,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啊。”
何大清说着流下了眼泪,毕竟无论如何,他是弟弟,老何家的血脉。
李国庆插话道:“要不,老何你出钱买辆三轮车,给老蔡专门拉活,他也不用再借别人的车。
等你找到工作,家里就有三人挣钱,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蔡全无愣住了,“哥,你不是也没工作吗!那我不能住你这儿,我还是回原来的地方。”
“弟弟,你在想什么呢,我以前在轧钢厂当厨师,被一个叫小宋江的人骗了,才丢了工作。
我要找份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可是厨师。”
何大清打断道,能不能别提工作的事了。
“听李国庆的,哥给你买辆三轮车,你先干着。”
“等合适的机会找到,好好上班,以后我们老何家在院子里只会越来越好。”
蔡全无摇摇头,“哥,三轮车挺贵的,新车近两百块,二手车也要一百多。”
“那就买辆旧的,我们家不差钱!我大侄子还上班呢。”
何大清虽然心疼钱,但还是硬撑着。
弟弟有了车,在院子里就不会被人说闲话,还能挣钱补贴家用。
傻柱张了张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清。
他的工资才十八块五毛。
一个月三十天,全家每天六毛钱开支,四口人,妹妹雨水还要上学。
这么算也不合理,亲叔叔蹬三轮车应该能赚点钱。
“那个,你们慢慢商量,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国庆趁机想溜,看到阎埠贵还在门口,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谁想到贾张氏突然来了,开口就说:“老何,你弟弟回家是大喜事,正好我家东旭下周日结婚,一起请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阎埠贵立刻说:“贾张氏,这不合适吧,你家东旭不是已经办过婚礼了吗?”
“昨天只是买了缝纫机,下周日才是正日子。”
贾张氏面不改色地说:“李国庆不是过了段时间才办酒的吗?我家东旭也这样。”
李国庆愣住了,厉害啊,不愧是贾张氏,连抄袭都学会了。
没想到何大清当场就说:“我弟弟回来认祖归宗是大事,我们也打算摆几桌庆祝一下,也是下周日,贾张氏我现在正式邀请你。”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瞥了眼李国庆,“是你小子,把咱们院子的风气给带偏了。”
李国庆听着,心中腹诽:三大爷,又来了。
“还有我呢,我家老大解成明年就满十岁了,正好周末办几桌,给大家添个喜事。”
李国庆心里嘀咕:三大爷,你可真会找理由。
要是大家都这么办下去,怕不是院子的人都要变成穷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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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老何、三大爷,别跟着李国庆学。”
贾张氏一着急,说出了心里话。
李国庆摇摇头,“跟我没关系,我是正常办事。”
“我这不是跟他学,我弟在外流浪二十多年,现在终于找到家人,不办酒怎么行?”
何大清确实是被李国庆影响的,自己没工作,生活窘迫,看着别人家办酒席,心里不平衡。
“我家解成满十岁,这正好要办酒,跟李国庆没关系。”
阎埠贵也急忙撇清关系,表示自己的人品绝对没问题。
“这可不能这样啊!”
贾张氏愁眉苦脸,想着收点份子钱都这么难。
院子里的邻居们聚在门口看热闹,都想找借口办酒,不为赚钱,只为避开贾张氏的邀请。
“贾张氏,下周末我要补办光福的满月酒。”
二大妈的话明显漏洞百出,光福都已经两岁了,补办满月酒岂不太奇怪?
“贾张氏,下周末我去不了,我爸烧周年。”
孙二娘的理由更绝,父亲去世刚满周年,确实不方便外出赴宴。
李国庆感慨,院子的邻居们都变了,好人越来越少,坏心思倒是越来越多了。
“你们也太欺负我们贾家了。”
“家里虽然有缝纫机,但布料不是说变就变的,你们就等着眼馋吧!”
贾张氏被气得转身离开,这酒席怕是办不成了。
不过她并没有死心,能请多少是多少,总不能亏得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