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媳妇坐在左边，小京茹在右边，老丈人和岳母一起，两个舅舅在旁边，三叔挨着小京茹，一家人其乐融融。
\"上菜吧伙计，今天多来一只烤鸭，再开一瓶红星二锅头。\"
老北京这边特别喜欢这款二锅头，现在牛栏山还在卖散装酒，二锅头还没上市。
另外，昌平那边的十三陵牌也很不错，几毛钱一斤的散酒也有市场。
没多久，二锅头先上了桌，六十五度，两小杯刚好。
烤鸭的做法并不复杂，现在味道也不错，服务员特意选了只大肥鸭，肉质鲜嫩，油脂丰富，大家都吃得开心。
李国庆只喝了半两酒，剩下的都被老丈人和三叔分了，大舅子也尝了几口。
他打算找个时间，把现有的老酒囤一批放在空间里，免得以后需要酒票，喝酒不方便。
\"三叔，有空帮我找个小石磨送到四合院，我想早上喝豆浆。\"
他猛然想起这件事，一直想买，却总是忘记。
“好的，我去拿两个，一个放在这边大院，这样你来的时候也能喝到豆浆。”
三叔人脉很广，他是个木匠，还认识不少石匠。
李国庆点点头，“多少钱，淮茹你回头给三叔算清楚。”
“嗯。”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随即开始收拾桌上的剩菜，别浪费了，她男人刚吃完，不用再忍着不吃。
饭后，他们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下来聊了一会儿。
毕竟家庭聚餐，不仅要吃好喝好，也要聊得开心。
……
第二天一大早，李国庆睁开眼就看见小京茹背着新书包站在面前。
秦淮茹刚起床，正在穿衣服。
“这才几点啊。”
他早上其实可以早起，只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如多睡一会儿。
“国庆，你醒了。
京茹已经起来了很久了，她说想去报名。
你接着睡吧，等会儿让妈妈带你去学校，不用急着现在去。”
秦淮茹给丈夫拉了拉被子，早晨有点冷，别着凉了。
“姐夫！”
小京茹一脸期待地看着姐夫，希望他能带自己去报名。
“好，我都醒了，先送你去上班，之后再送京茹去学校，报名不用那么早。
以后啊，就让妈妈送她上学，也可以和其他院子里的孩子一起上下学。”
李国庆说完掀开被子起身。
“国庆，你就是这样太宠她了，现在都这么大了，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秦淮茹只是随口一说，随后帮忙给丈夫穿衣服。
小京茹忙个不停，麻利地帮姐夫穿袜子，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不一会儿，姐夫穿上鞋，系好裤腰带，然后去洗漱了。
看看手表，才刚过七点，真是勤奋踏实，一点没变。
“早啊，大茂！”
“李国庆，难得见你这么早。”
许大茂正在淘米，准备煮大米粥当早餐。
“怎么，不太想见到我？”
李国庆打开水龙头开始漱口。
“怎么会呢。”
许大茂提着瓢回屋了，免得聊着聊着被占便宜。
这时，秦淮茹端着水壶和盆走出来，也准备洗漱。
早饭由岳母在厨房张罗，家里有老人就是方便，起得早，动作快。
正在洗漱时，二大妈出来接水，顺便提醒道：“李国庆，记得带京茹去报名，待会一起去，光天也要报。”
“二大妈，我得先送淮茹上班，学校见吧！对了，风铃是不是该上六年级了？”
现在京城的小学是六年制，以前分为初小（一至四年级）和高小（五至六年级）。
红星小学是完整的六年制小学，不用换校。
“对，六年级了，上次买菜遇到风铃，她还提起你呢。”
二大妈没聊几句就回去忙了。
李国庆吃过早饭，时间还早，才七点多，休息了一会儿才出门。
院子里孩子多，报名的人也多，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务，生活百态尽显。
胡同里，傻柱正提着网兜缓步前行，迎面碰上了秦淮茹和李国庆。
“傻柱，早啊！”秦淮茹笑着打招呼。
傻柱回头看见是秦淮茹，立刻露出笑容，“秦姐，早。”
李国庆在一旁摇摇头，这傻柱连招呼都没认出来。
“傻柱，今天也是雨水报名的日子，你怎么不去送？”李国庆问。
“哦，我爸骑三轮车去送了。”傻柱随口答道。
“你应该多照顾秦姐才是，这样不是很好吗？”李国庆接着说。
傻柱无奈地笑了笑，这种话他已经说了多次，可李国庆总是不听。
“是挺好的，咱们回头再聊，我还有事。”李国庆说完便加快脚步朝工厂走去。
到了厂门口，他嘱咐秦淮茹：“等你坐完月子就学骑自行车，上班方便，还能回家给孩子 ** 。”
“好呀，我也想早点学会，不然光明总占着我们的车。”秦淮茹附和着。
“行，你记得按时吃饭，别委屈自己，我去给京茹报名了。”
李国庆觉得时间还早，但他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学校，重温一下学生时代的记忆。
“路上小心点。”秦淮茹叮嘱道，她看着李国庆有些疲惫的脸庞，心里一阵心疼，等会儿还要提醒京茹不要总跟着姐夫。
“知道了。”李国庆挥手告别，骑上车离开了。
\"姐姐再见！\"
小京茹坐在前杠上挥着手，背着她心爱的小书包，里面装着两支铅笔、一个本子，还有一个饭盒，饭盒里放着七分钱，是大娘给的。
如今的孩子习惯把伙食费存进饭盒，因为裤兜太浅，容易丢失。
没过多久，红星小学到了，校门口人不多，他们确实来得太早了，除了新生都已经去各自的教室。
学费由老师收取，这活儿不容易干，家长们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拖欠，这没什么可丢人的，贫穷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京茹，给你一块钱零花钱，别让你姐知道，不然她又会找你要回去。”李国庆想起妻子，觉得她虽然好，但太吝啬，也不懂得如何教导孩子。
“谢谢姐夫！”小京茹把钱塞进裤兜，背着书包，拉着姐夫的衣角，看到其他小朋友时并不害羞，因为有姐夫陪着她，她感到很自豪。
“李国庆，真巧遇到你。”
他转过头，笑着回应：“这不是许姨吗？好久不见了。”
只见许母带着女儿来到学校，今天六年级要开家长会。
“李大哥！”
许凤玲欢快地跑过来，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位邻家哥哥了。
“凤玲，早啊！”
李国庆摸了摸邻家妹妹的头，笑道：“你长高了，也更漂亮了。”
“李国庆，你这是带着小姨子来报名啊。”
许母之前买菜时遇到二大妈，聊了几句，得知李家现在的状况。
而且她儿子也常带媳妇回家依靠父母生活，上次还想要买自行车，她没同意，年轻人不该这么早就想着买自行车。
是的，第一天上学难免不习惯。
京茹，快来叫许婶儿。”
反应挺快的，叫个姐姐没什么，可京茹还小。
“许婶儿好！”
京茹乖巧地打招呼，又看了看身边的姐姐，觉得她也不错，新书包新衣服都齐了。
“哎呀，嘴巴真甜。”
许母笑了，随后两人一起进了学校，就要分开了。
“李哥哥再见！”
许凤玲挥手告别，有些不舍。
“凤玲，有空常来院里玩，哥哥都在家。”
李国庆说完就带着京茹去班级，见到班主任刘老师，三十多岁，还算年轻。
“秦京茹，坐第一排，就是这个位子。”
刘老师热情地安排好了座位，校长之前特别交代过的。
李国庆看到班长已经有几个学生在座位上了，有些家长还在外头走廊看。
今天虽然是报名，但一年级得假装上课一天，提前适应。
“刘老师，这是京茹的学费。”
李国庆把卷好的钱递给刘老师，用一根细小的胶圈捆着。
“好嘞！”
刘老师接过钱，心想家长很细心，但解开胶圈后就发现不对劲了。
刘老师立刻脸红，颤抖地说：“这……”
“这就是学费，560元。
我妹妹没上过幼儿园和学前班，基础差，您多费心。
成绩中等就行，下学期我再交学费。”
李国庆往里面放了五块钱，另外多加了两块五，已经足够了。
要是阎埠贵收到这样的礼物，估计得高兴一个月。
他从不吝啬在小事上花钱，这点比什么都管用。
“唉！”
刘老师似乎明白了校长的嘱咐。
以前也有家长送东西，但从没人像这样直接给这么多的。
她没打开钱，直接收下，但肯定多给了。
“京茹，好好上课，听老师的话，下午大娘来接你放学。”
他下午不会来了，只是姐夫，不是奶爸。
“姐夫再见！”
小京茹挥手告别，对上学充满好奇，小书包放在桌上，旁边同桌是个女生，书包不如她的好看，还是旧的。
李国庆随即离开，没有在外头停留。
刘老师见暂时没有家长送孩子来，便低头清点收到的学费，实际上是把刚才那位帅哥给的钱拿出来核对。
一看多了两块五，手都有些抖了，给太多了啊。
“秦京茹，刚才那个人是你姐夫？”
“老师好，他是我姐夫。”
小京茹在老师面前也很自豪。
“秦京茹，你姐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刘老师很感兴趣，只记得对方长得帅，个子高，没太注意他的穿着。
“我姐夫，”小京茹犹豫了一下，“他是街道干部。”
“好，街道干部好。”
刘老师记住了，这是班长家长中条件最好的一个。
一年三班的上午课程结束，孩子们拿着饭盒排着队去食堂。
小京茹看着前面的同学依次打饭。
轮到她时，她学着别人的样子递过饭盒，说：“一个白面，一份白菜。”
“好嘞！”食堂的大妈接过饭盒，数了数里面的七分钱，直接装进口袋，然后给打了白菜，拿了白面。
小京茹端着饭菜回到教室坐下吃饭。
学校食堂每天中午只供应一种菜，两分钱一份，主食可以选择白面或窝头。
“京茹，你的书包是在哪里买的？真好看。”同桌回来后，手里拿着窝头，只有五分钱的伙食费。
“是在大栅栏那边，我姐夫给买的。”
小京茹说话间，周围的同学围了过来，羡慕地说：“京茹，你有两支铅笔，也是你姐夫买的吗？”
“对啊，我姐夫对我特别好。”
小京茹咬了一口白面，旁边的女孩们露出羡慕的眼神，她们手里的都是窝头，这样可以省下两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