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吹干头发之后，白方绪微微弯腰，在温慕言耳边轻声道，“服务还满意吗？温同学。”
温慕言觉得耳朵有点痒，偏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扬，“手艺不错。”
他起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本来服帖的发型此刻瞬间凌乱。
虽然也很好看，但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吹好的发型被弄乱，白方绪还是没忍住抓着他的手，“我吹的很好看，不需要再抓了。”
温慕言无所谓开口，“反正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弄乱，这么较真干嘛。”
这样说着，他却没再去折腾自己的头发。
白方绪轻轻一笑，“那今晚，我就要抱着贵贵的抱枕睡觉吗？”
这叠词说得好奇怪。
温慕言睨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再说些什么煞风景的话，只点头，“当然可以，现在抱枕要休息了，白同学呢？”
白方绪跟在他身后，往床边走去，“我当然也要休息。”
躺在床上之后，两个人却没有很自然地搂在一起。
之前温慕言爬床的时候，都是白方绪“睡着了”的时候，之后自己又瞬间睡着了，像这样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还没有过。
所以，温慕言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屋里安静了半晌，白方绪的声音突然幽幽地响起，“温同学，抱枕不是要抱在怀里睡得吗？你离我很远。”
主卧的床很大，如果灯现在还开着的话，就能看见，两个人之间的空隙还能挤下一个人。
温慕言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黑漆漆的一片，“可是抱枕又不会动。”
不会动吗？
白方绪极轻地啧了一声，压下这个不符合人设的反应，主动挪过去，把手放在温慕言的腰上。
他侧着身子，把人搂近了些，嗅着这人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有些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还是之前薄荷花香的味道好闻。
不过，薄荷？
白方绪突然想起来，温慕言好像说过，他的信息素不是薄荷。
可是那味道闻起来，就是薄荷的味道，但比薄荷要温和一些。
“你之前说，你的信息素不是薄荷的味道。”
温慕言前段时间虽然是被迫早睡，但身体也习惯了这个时间规律，加上白方绪身上有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乍然听到白方绪的声音，还反应了两秒，才迷迷糊糊地回答，“嗯，不是。”
白方绪知道这人有些困了，轻轻一笑，“那是什么味道？”
温慕言安静了一秒，才说了个名字出来，“荆芥。”
白方绪微微挑眉，仗着自己现在的人设，直接开口，“可以吃的那个蔬菜？还是野草来着？”
野草两个字瞬间让温慕言清醒了过来，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是那个吃的荆芥，是另一个荆芥，谁是野草了？”
这个语气，颇有些哀怨的意思。
白方绪低笑出声，觉得这个人设也不算没有可取之处，逗逗这人，也很好玩儿。
他拖长着声音，语气有些欠揍，“有什么不一样吗？”
温慕言把手放在自己面前的胸肌上，语气幽幽地开口，“你的知识量这么浅薄吗？”
白方绪很想继续逗这个人，这种方法算什么威胁，他巴不得温慕言能做些什么。
但现在还不急。
他把那手拿下来，“我知道不一样，不过Alpha的信息素都不会跟那些一模一样，所以，是唇形科里的猫薄荷？那你应该很讨小猫喜欢。”
想着这人被小猫蹭蹭，又蹲下身撸猫的样子，白方绪脸上笑容更甚。
大概是很可爱的。
温慕言轻轻哼一声，“就算我的信息素不是这个，也有小猫喜欢我。”
他说完，打了个哈欠，又开始酝酿自己的睡意，脑袋轻轻蹭了蹭自己的“枕头”，熟悉的感觉，让他很安心。
白方绪下意识扶住他的后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能更好靠着，“我知道。”
空气里有温慕言的味道，又好像没有，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这时，本来应该睡着了的温慕言突然闷闷地开口，“白方绪，你睡觉的时候也要戴你那个破颈带吗？”
白方绪眼眸微闪，觉得怀里的人应该会说出让自己满意的话，低声回应，“怎么？”
温慕言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摸索着往上，停在颈带扣上，刚想解开，就被一只手按住。
他跟着停了几秒，呼吸落在白方绪的胸口，证明他还没有睡着。
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慢吞吞地动了动手，好像想把手给收回来。
白方绪轻笑，握住他的手，“想解开我的颈带，为什么？”
他笑的时候，胸口跟着起伏，带起点点震动。
温慕言有些不适应，就着现在的模样，轻轻＊了一口前面的肌肉。（昨天那章改了个错字，又被卡了一次，所以先暂避锋芒。）
本来打算一口就后撤，没想到口感还不错，比那天慌慌张张想要完成任务的时候更清晰，干脆又跟着磨了磨。
白方绪闷哼一声，握着温慕言的手微微用力，知道这人又想只撩不管，“温慕言。”
温慕言依言松口，吐槽了一句，“小气。”
说完，他却微微撑起身子，俯身靠近，呼吸也跟着交缠，“白同学，我既然答应当你的抱枕，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对不对？”
难道这不是他靠吹头换来的吗？
白方绪有些好笑地抬眸，即便看不见，他也知道这人离得很近。
黑暗中的感官似乎更加敏锐了些，温慕言刚才的嗓音低沉又慵懒，带着让人酥麻的性感。
跟刚才白方绪认为的可爱截然不同。
“嗯？”
见白方绪不回话，温慕言有些疑惑地开口。
轻柔的声音温柔又带着蛊惑的意味，像是情人间的喃语，这种刻意的勾引，怎么可能有人能拒绝。
这样的引诱，白方绪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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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说猫薄荷可以叫荆芥，但荆芥不是猫薄荷，好麻烦，大家知道是猫薄荷就行。